所以她觉得萧绎如果为帝王,一定比谢容远合格的多。
萧绎这边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便真的写了封信回洛千秋,信中也是一本正经的给洛千秋提意见,仿佛没看出洛千秋写信来是为了得瑟的。
不过这件事情究竟能不能成又得另说。
因为孟望亭为丞相,谢容远如果真要帮洛千秋,自然是会跟孟望亭商量这件事情的。
如果孟望亭有关系,一定会极力阻止,而通风报信,让他们有所防备。
而至于孟望亭有没有关系,萧绎的人监视了他数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莫非,我们猜错了?”苏依依道。
苏依依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小腹微微有些隆起,脸也圆润了些,摸起来跟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滑滑嫩嫩,手感特别好。
所以萧绎总喜欢在她脸上摸。
苏依依被他弄的特别痒,就张嘴咬他的手指,龇牙咧嘴的瞪他,“我跟你说话呢!”
萧绎却兴致极好的用修长的手指与她粉嫩的舌头纠缠不休,气的苏依依重重的咬了他一口,他这才吃痛的缩回手,颇有些哀怨道:“娘子真狠心!”
苏依依冲他做鬼脸,“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萧绎伸手揽过她,“你都怀孕了,就别为这些事情操心了。其实这事儿也简单的很,管他跟北有没有关系呢,死了就没事了,对不对?”
“可是……”
“你担心他有关系,觉得这是一条线索,死了就断了是吗?其实没目前在北戎,目的也很明确,他们要复国。当然,如果我们真能确定孟望亭与他们有关系,追查下去也许会有收获,可如今就是确定不了。与其无止境的等下去,不如杀了干净。反正他们上次算计我,我还没跟他们父女算账呢!”
苏依依一想也觉得有道理,萧绎这么做颇有种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感觉。
但是那孟望亭父女上次联合太后算计萧绎,事后还散播流言污蔑江南王府与苏家,根本是死有余辜,也不算是冤枉了他们。
不过,萧绎还没让人动手,孤影就带了消息回来,“爷,我们发现这个孟望亭有点问题。他每个月都会去祭奠自己的亡妻。一开始,我们以为他对亡妻感情深厚,可是我们发现他在祭奠的时候从来没有露出过思念或者痛苦的神色,好像就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所以这次我们特意在他离开后多等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就有人过去回收了他祭品……”
墓地里有人回收祭品很正常,虽然不地道,但是有钱人家的祭品都是好酒好菜,对穷人来可都是好东西。
所以墓地附近有人会专门回收这种祭品。
但是孤影他们看到的肯定不是这种人。
对方虽然假扮成附近的老百姓,可是进入墓地后,径自就去了孟望亭亡妻的墓前,分明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而且也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只端走了一盘白面馒头。
萧绎的手下自然发现事情蹊跷,一路悄无声息的跟着对方,那人出了墓地之后大约是确定自己安全了,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直接施展轻功一路回城。
到了城门口又装成寻常老百姓,进城之后,他一路走走停停,绕了好几条街进了一家叫兰台阁青楼。
孤影他们调查过了,那拿走祭品的人是兰台阁里一个小厮,叫陈六,在兰台阁里跑堂,大家都叫他小六子。
而这兰台阁在京城的众多青楼中也算排得上号的,最有名是老板娘,叫柳如烟。
据说这柳如烟曾经嫁给过一个大官做了姨娘,后来这大官犯了事儿被判了刑,她便卷了钱出来开了这兰台阁,打出的招牌是宰相下堂妾。
她嫁的那位大官肯定不是什么宰相,因为南齐开国以来没有哪个宰相下狱的。
她打出这个招牌也就是个噱头,但是寻常来百姓哪里知道?
只觉得宰相睡过的女人一定不一样,所以这兰台阁的生意倒是红火的很。
不过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事,如今这柳如烟自己已经是徐娘半老,再怎么风韵犹存,自然也抵不过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们。
当然,这位柳老板也是个有远见的,自十几年前开了这兰台阁就一直网罗各种美女,所以如今就算她自己做不了招牌,兰台阁的生意依然红红火火,每天往来的恩客如流水。
至于那陈六在若无其事的回到兰台阁之后,就立刻开始跑堂,好似完全不记得那一盘馒头。
孤影让人一直暗中盯着他,直到下半夜兰台阁中的客人渐渐散了,剩下的都抱着美人快活去了之后,陈六才偷偷带着馒头去了柳如烟的房中。
二人将馒头一一掰开,其中一个里面藏着一张纸条,显然是孟望亭在给他们传消息。
孤影做事向来细致,还认真调查了这柳如烟的过往。
原来柳如烟是十八年前流落到京城了,当时她身受重伤,被当时才顺天府尹王永救下,王永当年已经快六十岁了,贪念她的美色,娶她做了九姨娘,对她很是迷恋。
王永后来照官至吏部尚书,虽然不是宰相,但确实是大官了。
他任吏部尚书期间涉嫌买卖官职,泄漏科举试题,最终被判流放,谢容远念他年迈,格外开恩,免了流放,监禁终身。
之后这柳如烟便卷了自己的私房钱出来开了兰台阁。
孤影还查出来,这兰台阁虽然是个青楼,可经常会派人前往北戎或者西域。
明面上是给姑娘们采购各种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