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哦了一声明白了,徐叫花又戳了戳他问:“讲讲吧,你刚才都做了什么,引出来这么一大群耳鼠找你算账?”
于是胖子就将从河边捉鱼再到追赶小狐蝠,最后用青霄剑杀死那只白毛老鼠的经过粗略讲了一遍,徐叫花摸着下巴想了想,便敲了敲他脑袋道:“你这个笨蛋啊,让你闲着没事去看热闹,这下惹出事情来了吧。你知道那只白毛老鼠什么来头吗,那是这里面的鼠王。
凡是动物,无论大小,都逃不开‘千年黑,万年白,狗来富,猫来孝’的说法。
越是毛色纯黑的动物,它越是能辟邪的,你不要看它长得丑,它那一身黑毛可是能保你平安的。相反的,毛色越白就越招邪,人们往往看着它很可爱,但是邪起来能要你命的。
你把人家鼠王给宰了,人家子孙后代可不得漫山遍野的追你。现在趁着它们去了别的地方,我们抓紧回义庄,找机会就离开这里。”
说完,徐叫花便从树上滑了下去,然后他又开始招呼胖子下来。
到了树下,隐约还能听见不远处有吱吱吱的声音在游荡。胖子跟徐叫花就开始往义庄回去,路上有几只落单的耳鼠从眼前经过,被胖子和徐叫花用青霄剑跟离别钩给杀死了。
突然,一只耳鼠居然爬到了胖子的脚背上,胖子身体一阵发麻,恶心的不得了,使劲一巴掌便照着耳鼠拍了下去,耳鼠临死前发出“咿咿呀呀”的惨叫声。
胖子摸了摸手上沾着的血迹,便听见徐叫花大喊了一声,“快跑,它们又回来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胖子朝着身后看了看,视线的尽头,在月光的照探下,一道黑色的锋线涌出来,树林里的死寂再次被打破,‘啪啦啪啦’的动静像是火车从山林驶过一样在四周嘶吼。
“我靠,我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胖子一边跑一边惊恐地望着四周黑压压的一片。
“放屁,我还想问我造了什么孽呢,怎么净摊上这种事!”徐叫花跑得飞快,时不时的也会回头拉胖子几次。
这时,胖子在身子右侧的黑色鼠潮中,发现有个什么东西在上下摇晃着朝他们这边过来,细看之下大吃一惊,原来是口棺材。
此时,那只白毛老鼠的尸体被丢在棺椁盖上,黑暗里一看颇为惊悚的说。
看了看那口棺材的纹路,前段大后端小,椁头正顶上写着太白宫三个字,这不是在巨石阵那里消失不见的那口棺椁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被一群耳鼠给扛着跑?
胖子使劲拽了拽跑在前面的徐叫花,“老徐!棺材,棺材!”
徐叫花在前面喊道:“什么棺材,我看到了,先别管它了,再不跑命都要没了!”
胖子加大了嗓门,在一片嘁嘁喳喳的鼠患中回道:“我倒想跑啊,这群老鼠越来越近了,我实在跑不动了!”
徐叫花顿住脚步,然后朝着那口棺材冲了上去:“我拖住它们,你先走!”
徐叫花脚步飞快,一头就扎进了鼠堆里,顿时所有的耳鼠都被他吸引过去,也不再追赶胖子了。
只见视线中,黑色的耳鼠叠成一道人墙,从四面八方朝着围过去,徐叫花一面大吼着一面冲上去,只觉得脚下软绵绵,不知道踩爆了多少只耳鼠的尸体,又脏又臭的血液溅到身上。
徐叫花此刻身轻如燕,不断的踩着耳鼠的尸体腾跃而起,手中离别钩不时爆出噗噗入肉的声音,一只又一只耳鼠从地上弹起来,利爪抓在徐叫花的衣服上。一瞬间,他的衣服上就挂满了黑色的耳鼠。
徐叫花脚下不停,身旁包围过来的耳鼠叠着一道又一道四五米高的鼠墙压过来,他将手上离别钩甩过去,顿时带起一道道血花迸溅,然后徐叫花穿过鼠墙,一路跳到了棺材那里。
砰的一声,徐叫花一脚踏在棺材上面,将那只白毛鼠王的尸体挑飞起来,然后一脚把棺材踢翻。
胖子远远回头看着,不知道徐叫花究竟踢出来多么大的力道,那么重的一口棺材当即砸进了铺天盖地围过来的鼠群中,噗唧噗唧血肉被砸烂的声音不绝于耳。
徐叫花正要撤离,恍然瞥到棺材里有一具女尸,绒白的貂裘披在早已失去体温的女尸身上,但是仍然能看出死者曼妙的身姿。他被女尸完全吸引住,觉得熟悉、觉得陌生,像是在哪里见过。
洁白无暇的裘衣仿佛连接在一片苍茫的白色中,女尸露出的黑发默默垂落,眼角还有些许小小的冰珠,苍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徐叫花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太像了。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中如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他却被自己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这样想?
徐叫花用力摇摇头,还未来得及将这个怪异的念头赶出脑海,胖子已经焦急地喊他。
棺材盖被摔开,拦住了一窝鼠群。
这时徐叫花将插在离别钩上的白毛老鼠拿下来,放在手中摆了摆,然后照着远处卯足了劲扔出去,力道之大扔出将近百米,白毛老鼠的尸体死后再一次发挥了余热,被他丢到了树上去。
剩下的耳鼠顿时骚动起来,跟着刚才白毛老鼠的气味追过去,哗啦啦一片都冲向了挂着白毛老鼠的那棵死树,眨眼间树上树下都挂满了老鼠,看上去令人头皮发麻。
徐叫花脱身出来,跟胖子一前一后的朝着义庄跑回去。
跑出去约摸四五百米,身后吱吱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两人回头,那群耳鼠托举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