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我路边。
从阳赐县的路程上计算,应该是金成矿业公司的那个老板。
果然,那个中年男人在几个比他年轻的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他们一共来了四五个人。
从他们的穿着和走路的姿势,我看的出他们不像是道上混的。
这年头江湖险恶,不得不防,我按下车窗扫了他们一眼。
那中年男的见到我后,视乎客气许多。
随后我简单的和他客套了几句,连车头没有下,就让他们跟在我的汽车后面,我们找了一家装修考究的咖啡厅。
我此时清楚的知道,没有必要再和他藏着掖着,便直接了断的直奔主题,把整件事的事情经过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他听后先是沉默半天了,见我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也被我吓了一跳。
我准确的说出,那天夜里会车的时间,以及那个玻璃酒瓶从乞丐的手里飞出去落下的抛物线。
中年男人视乎陷入的深深的恐慌之中。
随后他表情异常的说出了,他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其实那天他看见当时货车是怎么把那个乞丐撞到的,但是当时雨下的太大,而且碾压乞丐的车辆就是他们公司的,而此时阳北市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做矿业的日子都不好过。
他实在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且扼龙湾极其的偏僻,
中年男人便让车上的所有人选择了沉默,让他们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阳赐县矿上一共有四个矿石公司几十辆车,这货车碾压一具尸体,压根就不需要什么撞击痕迹。
但是毕竟出了人命,事发当时货车司机心里是清楚的,但是却没有人停车施救,更为巧合的第一次碾压乞丐的那辆货车,是一辆白皮车。没有任何的保险。
当我听到中年人说这些的时候,我半天没有缓过神,我实在想不明白,当初在事发现场的时候。那些货车司机视乎意识到有人碾压了,为什么停车查看。
如果当时能停车报警,不让死者的尸体经过那么多的汽车无情的碾压,也许就不会有乞丐复仇这一档子事。
然而我说出让中年男人主动把真相告诉警察的时候。
中年男人突然眼睛一黯,他死死的盯着我。眼神中写满了震惊。
他随后低头沉思片刻:
“这事警察都没有查,我如果冒然去报案,我该怎么向我公司车队的司机解释。
这老话说到好,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换成是我,你怎么开口。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灵异的鬼魂存在,那就让它报复我好了。这事是一个意外谁也不愿意发生。
韩冰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抬抬手让我暂时过了这一关行吗?
你放心,这事过了我一定请法师为那死者祈福。
中年男人话说的这个份上我还能说些什么。
有些话点好为止,如果我在一味的强求对方报案。那就会显得我太不近人情。
因为我知道乞丐的报复周期是四天,那几天我过的异常的乏味,和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甚至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寸步不离,视乎让我异常尴尬。
或许我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乞丐鬼魂那事,中途狗头一直给我打电话,我一直不接他的电话。
因为只要电话一接通,他会找各种理由谎称紫萱请我吃饭。
其实我心里清楚,狗头这样做无非是一个幌子。但是他压根就不知道我到底在担心什么。毕竟他和紫萱的是,是我和房辰无法逾越的一道坎。
值班的那天早上,我和金成公司齐桂山,一大早从阳赐县赶到阳北市比殡仪馆。
为了保险起见。我点完名后,就把他安排在值班室。
我看的出老蔡,王飞翔,老张包括我父亲,对突然来了个陌生人在我们休息室他们挺不待见的。我们殡仪馆有规定,不允许外人到我们的后区。
因为我主动帮王飞翔揽汽车自燃那事。老蔡和王飞翔也不好意思说我。
老张更不会说什么,毕竟他一般除了值班的上午在,别的时间都回家去照顾他生病的妻子。
齐桂山毕竟是做老板的,做了几年年的生意,别人一个眼色他立马心里神会。
他几次嚷着要回到前区停车场自己的车上,被我劝阻了,因为我清楚的知道。
齐桂山在今天最后的24小时内也是最危险的。
挺过着24小时,一帆风顺,挺不过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但是我在齐桂山的眼神里却看不到一丝的担忧。
他视乎很从容,那一刻我不仅在想,这孙子是不是不相信我。
但是从齐桂山客气话音里,我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
齐桂山自从那天和我见面后,视乎打听我,真的是万爷的徒弟后对我态度不仅是恭维那么简单,而且异常的客气。
如果我没有万爷徒弟这个身份,他一个日理万机的大老板不可能会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自己能通灵,是来拯救他,这件事在现实的世界里,视乎特tmd搞笑。
齐桂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穿着和说话的语气,是一个挺有城府的人,他留着一个中年成功人士都喜欢留的发哥大后奔发型。
我有些搞不懂他,他从容不迫的谈话方式,视乎又让我感觉他是不是在敷衍我。
按理说,如果是普通人听到这一连串灵异的事,一定会吓的要死,但是齐桂山的反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