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宁在兵部的职事是个主事,这是一个正六品的官职,算起来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品级相差不多。但实际上两者还是相差甚远,毛天宁这个主事隶属于兵部武库清吏司,主要的职责是记录武器装备数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权。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就不一样了,这相当于京师里的公安局局长,可谓是大权在手比一般的四品官含金量都还要高。
如果毛天宁仅仅只是一个主事肯定巡逻队带队的队正不会理会他,但偏偏毛天宁还有一个身份是兵部尚书毛文举家的公子。这个身份恐怕大明朝能够置之不理的人一双手就能数过来。
“快!快一点。”毛天宁带着人往天香楼跑,这一队人马只有二十个人,但是全都配有佩刀,量天香楼的那群小子也不敢反抗。
冲进天香楼,毛天宁顿时看见他弟弟毛天静正顶着一颗又红又肿的脑袋在大厅的一块空地那里做学青蛙跳,很明显他已经跳了不断的时间,此刻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至于其他的护卫则全都被打翻在地,没有一个人能爬的起来。
见到毛天宁带人前来,毛天静立刻大叫一声:“三哥!”然后跑了过去。
“就是他们,拿下,把他们全部拿下!”毛天宁一把将毛天静拉到身后,然后指着江夏他们大声吼道。
梁文涵一下跳出来,他大声吼道:“我爷爷乃是吏部侍郎梁储,你们谁敢动我半根寒毛?”
“我爷爷是户部侍郎王闻之,有胆的就动我一个试试。”王文博也跟着跳出来道。
当然,夏凤雏也不甘落于人后,立刻大声叫道:“我爷爷是都察院左都御史!”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嚷嚷起来,一个个大声叫着“我爷爷是......”或者是“我爹是......”
不可否认,天班的每一个人的家庭背景都不容小觑,每一个的背景抬出来都可以吓倒一大片人。但是这世间的事全都是过犹不及,如果说这么一群人里面有那么一两个人家里的大人是朝中一品二品的大员可能巡逻队的人和毛天宁还会相信。但是这么多人每一个家中的大人都是三品大员,这又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是可能,不过毛天宁不相信而已。他冷笑了两声道:“谎话都不会说,照你们这样讲朝中三品以上大员全都是你们的爷爷或者老爹咯。”
“本来就是!”天班的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毛天宁微微一笑,转身看向身旁的巡逻队队正问道:“队长,你信吗?”
原本那队正还在半信半疑,可是此刻见毛天宁如此笃定的模样队正顿时有了计较,他沉声道:“来人啊,全部拿下!”
听见那队正如此一说,整个天香楼里天班的人都愣住了。这是出了神马情况?一个小小五城兵马司的队正居然真敢对他们下手?
“我看谁敢动我!”梁文涵一把抄起板凳大声吼道。
“锵!”二十个巡逻士兵全都从腰间抽出佩刀。
队正大喊一声:“谁敢擅动,以拒捕罪论!”
“慢!”江夏沉喝一声,他向前跨出一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里这么多人,又不是每一个都动手打了人的,不至于全部都带走吧?”说完江夏看着那队正冷冷说道:“即便你不相信我们的身份,但至少也能感觉我们家境不算差。抓几个主犯就算了,何必全都得罪呢,有些人可保不住你一辈子。”
队正听后心中也有权衡,他看了身旁的毛天宁一眼。毛天宁想了想后指了几个人道:“方才动手的就有他们几个,先把他们抓回去治罪吧。”
毛天宁大概指了王文博、梁文涵、夏凤雏等六个人,当然那其中还有江夏。
江夏转身对天班的众人说道:“你们先走,回去扳救兵来五城兵马司救我们。”
“好!江大哥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受任何损伤的。”天班众人也没有多扭捏,没被毛天宁点到的人纷纷离开。
江夏看了梁文涵他们六人一眼,笑着说道:“走吧,咱们先去五城兵马司衙门里看看,等出来了咱们再来这儿好好喝两杯。”
“好!听大哥的。”梁文涵和王文博等人顿时觉得心中豪气干云,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江夏等人跟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出去,毛天静看到梁文涵顿时怒出心来,他抬起一脚就踹向梁文涵,谁知道江夏的速度更快,抬起一脚就将毛天静给踹飞了出去。
“你干什么?”毛天宁大吼一声。
其余巡逻队的人也纷纷拿刀围着江夏。
江夏冷冷地对那队正说道:“五城兵马司可是朝廷的衙门,不是哪个私人的。况且五城兵马司只有抓捕之责,并无处罚之权,没有经过顺天府衙门审判我看谁敢动我们半根寒毛!”
巡逻队的队正其实心里也在犯嘀咕,虽然那么多权贵子弟聚在一起是有些不太寻常,可是江夏他们能够如此笃定,看上去很是有恃无恐,不会他们方才所说的身份都是真的吧?
想到这里,队正对着毛天宁行了一礼道:“大人,要不有什么事等到了衙门再说,这大庭广众之下还请不要让我难做。”
毛天宁狠狠地瞪了江夏一眼,然后点点头道:“好!等到了衙门我在跟他们好好玩一玩。”
江夏一行人跟着毛天宁他们到了五城兵马司衙门,进入衙门以后毛天宁直接去内堂见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蒋奉。
蒋奉和毛天宁本就是认识的,一见其前来立刻热情款待。
很快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