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们陪你入宫?”萧杀问道。
江夏摇了摇头,坚定不移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萧杀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明白以江夏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的确是不需要他们陪伴。他们十分有默契的分作了三部分,各自去完成江夏布置的事。
江夏扛着铁棺,一步一步地走进午门。
皇宫内,自然不会缺少护卫。从走进午门开始,刚刚暂停的杀戮便一直在持续。江夏挥舞间,人命顷刻被其收割。没有人做到江夏的真气究竟要什么时候才会被耗尽,也没有人知道江夏究竟有多强。
只有江夏自己知道,超凡宗师之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这个境界完全已经脱离了人所能想象的范畴,否则……又怎能用“超凡”二字来形容?
有诗曰:男儿莫战粟,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是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叫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一步一人头,一步一亡魂。就这样,江夏踏着尸体来到了乾清宫门前。在他身后再无一人跟着他,能够走到此处,胆敢跟着他的人要么是去阎王殿报了到,要么就是已经被他吓破了胆。
江夏站在乾清宫的门外,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
反而,满脸血渍的江夏眼角渗出了眼泪。两行清泪洗涤着血水,江夏死死地用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他今时今日的功力,已经能够听出朱载江因为害怕,所以剧烈颤抖所引发的空气微微震荡。而江夏呢,他却是心痛。
试问,这人世间还有什么事,能比你视若己出的人想要杀你,会更让你心痛的?
江夏记起自己当初是如何辛苦保全朱载江的母亲李凤把他生下来,又是如何辛苦的辅助他登基。此心此情,又岂是一句“我本将心比心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能形容的?
江夏哭的几乎崩溃,已经是超凡宗师的他,无力地单膝跪地。
终于,江夏目光一凝,站起身来。他扛着铁棺,推门进入乾清宫。
宫内,一身龙袍的朱载江头戴珠冠,端坐于龙椅之上。他很想竭力保持皇帝的威仪,但是江夏那一路杀人而来的浓浓煞气,还是让他控制不住身子越来越大幅度的颤抖。
朱载江颤抖着声线对江夏说道:“江……江夏……见……见到朕,你……你为何不跪!”
江夏把肩上铁棺往朱载江面前一扔,铁棺的重量直接把朱载江面前的龙案压断。江夏直接那铁棺道:“当初刘瑾派人想要杀你,是我妻子的父亲用病拖延时间,是棺中之人以一人之力大战东厂三十六名高手,这才把你救下来。若非是你,棺中之人不会死。要跪,应该是你跪他!”
“不!朕乃千金之子,朕乃万金之躯。朕……朕不会向任何人下跪的,朕不会!”
“臣王守仁!”
“臣阎洛!”
“臣王仁恩!”
“率文武百官,求见皇上。”
“进来!”江夏淡淡回应。
身上还穿着囚服没来得及换的王守仁、阎洛、王仁恩三人带着一众官员走进乾清宫,王守仁对着江夏跪倒在地上道:“微臣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对着江夏山呼万岁,朱载江顿时崩溃了。他激动地大声叫道:“你们干什么!朕才是皇上,朕才是皇上!你们!你们!你们都该死,朕要诛你们九族,朕要把你们五马五尸。哈哈哈……哈哈哈……”
朱载江在乾清宫面前手舞足蹈,整个人似乎已经陷入到了疯癫的状态中。江夏走到朱载江面前,一脸心痛地看着癫狂的朱载江。
朱载江在地上翻滚了半天,突然站起身看着江夏问道:“你……你是谁?”
江夏没有回答。
朱载江眼睛一亮,拍着手道:“我知道了,你是我爹,是我爹!爹,爹……”
朱载江抱着江夏的大腿,口中叫着:“爹,我好饿啊,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皇上,请千万不要心软,养虎为患最后往往为虎所伤。他现在这副模样,很可能是在伪装。”王守仁对着江夏说道。
江夏点点头,他伸手扶起朱载江,替他捋了捋朱载江散乱的头发。江夏道:“载江,拥有越多,在乎的也就越多。争的越多,失去的就会越多。生而平凡,也许不是一种悲哀,而是一种幸福。你累了,睡吧……”
江夏右手覆盖在朱载江的头顶,真气微微一吐。朱载江整个人颤抖了一下,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
(全书终)
后记1:
入冬时,江夏带着三路大军准备北伐,却因为遭遇暴风雪而导致北伐夭折。经过一番折腾,如今春回大地,江夏自然不会忘记还远在鞑靼等待着自己的阿尔苏。
这一次,江夏没有再带任何兵马,而是一人一马一剑,就这样进入到鞑靼境内。一路前行,江夏没遇到丝毫阻碍,直接到了兀良哈。
可汗王庭内,江夏直接提着长剑杀了进去,在江夏的长剑逼迫下,雅仁托娅只好释放阿尔苏。最后阿尔苏亲手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