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这之前,你来的半路上,遇到一伙悍兵,其之战力丝毫不弱于伯风你?”
大帐内,刘玄与高顺对坐。
前时匆忙,未将路上细节说清,此刻一一说与刘玄知道。
高顺点头应是。
“这伙贼兵当有三五千之众,打的是西凉旗号,顺曾与贼首交过手。”
“怎样?”
高顺摇了摇头:“惭愧!贼使一把大刀,出手沉猛,顺不及也。顺与贼大战十数个回合下来,已自不支,自知不敌,不敢硬来,便小心避开,不与其纠缠。”
刘玄点了点头:“西凉中常有猛将,伯风你知进退,才是为将之道。”
继而忧心忡忡,“不过,听你说来,这伙贼子当是三路人马之中其他二部之一。”
“想不到他们来的如此之快!”
“可惜的是,如今玄在河东未及脱身,其他二路又到其一,则绛邑将面临重兵。”
“据玄所知,其他二路人马倍于李傕,当不止这些。伯风你所遇到的,有可能只是其中一部之先锋。”
“绛邑之内唯有张辽与王方孤军镇守,虽有人马七八千样子,然兵器盔甲皆得不到朝廷供应,加上粮草短缺,已是困难重重。再者,胡轸旧部虽然暂时归降于我,到底未曾彻底稳定,若为贼人说动,则变数不小。而当此之时,玄又不在,文远他们压力倍增,不知当如何应对?”
刘玄目下的根据地在于绛邑,绛邑若破,也就没了本钱跟董卓斗,则无归矣。
高顺为之动容,恨不能一分为二。
一随刘玄战河阳,一随张辽守绛邑。
——
绛邑城中的张辽,此刻面临着大军压境之扰。
刘玄猜的没错,这部人马正是其他两部中的一部。
且是先锋人马。
这部人马是之前受到郭汜之所派,先一步到了绛邑城下的。
有部众达三千。
当然,多为西凉精锐人马。
“来者何人?
“郭汜将军帐下华雄!”
两边军马一字摆开,绵延无计。
华雄手捉一口大刀,骑着一匹高头战马,虎视眈眈的扫视着众人,完全不把张辽等放在眼里。
——
“此人?”
站住城头,悄悄向下望的张绣,口中微微吃咦。
也难怪张辽乃至高顺他们都不认识华雄,华雄虽是西凉战将,然他一直隐没于郭汜帐下,受到郭汜挤压,是以名声一直不显。
且董卓入洛阳后,因为要稳固后方,早早的派了郭汜镇守弘农,带去了战将华雄。
而像张辽、高顺等这些丁原旧部,随吕布等将将兵属董卓时,郭汜早已带着华雄离开,所以他们之间根本未曾谋面。
张绣则不同,常随他叔父混迹于西凉军中,对此人还是有耳闻的。
只知他在郭汜帐下听命,但具体情况就不知了。
如今华雄过来,只怕郭汜已不远了。
可惜的是,他张绣本欲开城会战,奈何张辽等皆劝他不可轻易抛头露面,否则连累到他叔父,是以隐忍到现在。
张辽还怕张绣乱来,还故意让卫仲道看住他。
此刻站在张绣身边的卫果,听张绣吃咦,已是不解。
“你认得此人?”
“听说过,是员战将。”
“比之张文远身手如何?”
“不用我说,等会自知。”
——
华雄能为先锋,其实心知肚明,完全是因为郭汜要对付郭大贤等贼,腾不出手来,这才想到的他。
说得难听点,郭汜对他是不得已而用之。
华雄知道,这是难得的一个出头机会,如果一战功成,则必前途无量。
是以,格外卖力。
他举着大刀,也不废话:“华雄在此,贼等可有敢出来一战?”
张辽鼻子轻轻一哼,此子倒是口气不小。
已是同样,抬起了手中的刀。
“割鸡焉用牛刀!”
身后王方,拍马走了出来,向张辽一拱手,请命出战。
王方乃西凉老将,自然是晓得华雄的。
前时他曾与他争夺军功,结下仇怨。
虽没有到动手的地步,但亦难以释怀。
王方不知华雄身手如何,但知华雄名不显,只是郭汜帐下一个小小司马。
他恨的是,他还未有所建树,对手却能领三千人马来此叫战,实在岂有此理。
加上他虽然归降于刘玄,刘玄似乎对他不大器重,或者说不信任。
王方想要证明自己,是以请命出战。
——
等到张辽同意,王方挺枪出击。
“华雄小儿,可还记得本将军!”
长枪直出,要刺华雄于马下。
“原来是你,好好!既然你甘愿背叛董相国,今日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华雄手中的一口大刀。
饥渴难耐。
思饮血。
“看刀!”
轰,一刀接着一刀。
刀刀沉如猛虎下山,扑击有力。
王方挺着枪,一枪接着一枪横扫。
然而,只打了不过七八个回合。
身自战栗。
自知不敌。
如其争那一口气,还不如保命要紧。
他连忙虚晃一枪,打马往斜刺里跑开。
“哪里走!”
昏天暗地的一刀。
直劈王方脑门。
王方只觉脑后生风。
——
“小心!”
“不可!”
不单单是城上的张绣、卫果,就连张辽,亦都替王方捏了一把汗。
张辽赶紧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