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内,相国府邸。
董卓肥胖的身躯嘟嘟嘟嘟的从案席上走了下来,地动山摇。
“啊呀呀,是伯喈!想来平日老夫是请你你都不肯来,不知这次因何到此啊?”
“相国大人,说来惭愧,这事……小女前不久因故回了一趟陈留老家,不想返回时于京县遭遇胡轸将军……”
“嗯?”
“咳咳,是路上遇到贼人,幸得胡轸将军施以援手,小女这才脱困。回来后,小女与邕言,邕深以为得人之恩必当回报,只是胡轸将军军务繁忙,不能得见,只好求见相国大人,希望相国代为转达谢意。”
“嗯。”
“当然!邕以为天子新立,朝中大小事务急需人手,如果相国大人不嫌弃,邕冒死请求相国大人能准许邕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以为国家分忧。”
董卓哦呵呵一笑:“可是前次老夫三番五次派人请伯喈出仕,伯喈你都不肯,如今这次为了令爱,你倒是松口了,难道是伯喈你心之所愿?如果不愿意,伯喈你大可说出来,我不勉强你就是。”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嗯?说心里话。”
“那个……有。出仕为官实非邕之所愿也,如果……”
董卓一阵咆哮:“伯喈难道不知老夫力能诛杀他人三族,你可以试试。”
“这个,邕还是收回刚才的话。”
蔡邕,字伯喈,听到董卓突然改口,心里最后的那一丝侥幸也全吓跑了。
面对董卓满脸的横肉,蔡邕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立即低下了高贵的头颅:“邕愿出仕。”
董卓闻说,哈哈大笑,立即拉着蔡邕手臂:“老夫是怕伯喈你不肯答应,故而说了些骇人之语,伯喈勿要见怪。来来来,老夫自罚一樽。”
送走了蔡邕,门外有人向董卓禀道:“东方有星行如烛火,近日再次出现,将入洛阳。”
董卓面色一沉:“各路诸侯都快到了吧?”
有司回禀:“都差不多来了。”
“好好,就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