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令人惊奇的是,他探听到破云殿的开启之法。居然就是杀害召唤者者!
四个只要再杀四个人,第一层的机关就pò jiě了。裴擒虎脸上透着凉薄的神情,用他人的鲜血铺就自己的愿望之路,破云殿还真是一个黑暗的地方。
他恍然间有些怅然若失,他会将别人作为猎杀的目标。那别人呢?也会猎杀他吗?他真的能活到最后,实现愿望找回自己的亲哥哥吗?
裴擒虎不知道,但他愿意竭力一试。
马可波罗和狂铁赶到大慈寺时,并没有看到裴擒虎的人影,只看到大慈寺下一张小纸条。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像鸡爪刨出来的差不多。
“这特么写的什么啊?”狂铁看了半天,急得头皮都要抠掉了。
“我看看。”马可波罗伸手把狂铁拿的字条夺了过来。他细细看了看又皱了皱眉,伸手衬着下巴,来回的摇了摇头,露出令人费解的神情。
“怎么样?写的什么?”狂铁心急的问。他很想知道裴擒虎留了什么情报给自己。重不重要?接下来他和马可菠萝就能安排行动了。
“看不懂。”马可波罗撇了撇嘴,头痛的把帽子都给摘掉了。这小小的纸条上,笔记极为潦草,比乡村的野孩子的字写得还丑!而且那歪歪扭扭的挤在一坨的,都是些什么鬼画符?
马可波罗正头痛着,他把纸条一横,忽然发现原来在他眼前的是一副画。搞了半天,他和狂铁都拿反了。只是好端端的裴擒虎,怎么画的画?
马可波罗懒得去想这些,反而是推了旁边的狂铁一把。两人的头靠着,挤在一起,看那张小小的图画。画上画的是一间小屋子,屋子里坐了三个人。
一个人的头上标了个令牌的印记,另一个头上则是一朵小花,还有一个没有信息。然后在画面的右上角的空白处,画了一件像衣服的简笔画。歪歪扭扭的写着“贤者之铠”。
而在这幅画的最小面,写着一排小字:召唤者,需杀四,则破云殿门开。
“这什么意思?”狂铁指了指右上角的那件衣服。“那个家伙该不是说,我们要他办事,得买件衣服给他吧?事情还没做,就要起好处来了!我呸!”
“我看你这眼睛白长了!不要给我算了。”马可波罗说完后,他的手指指了指衣服旁边的四个小字“贤者之铠”。
“贤者之铠?这什么玩意啊?”狂铁把这行小字念出来。这什么意思啊?
狂铁话音刚落,马可就抬手一拳头敲了在了狂铁的脑袋上,砰咚一响。痛的狂铁嗷的一叫,一脸委屈的抱住了脑袋。
“狂铁,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啊?贤者之铠可是神器排行第一的物件,你居然还在问?干脆蠢死算了。”马可波罗碧绿的眼眸幽深如水潭。
“裴擒虎是想告诉我们,狄仁杰带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去找明世隐了。两人商量着找到贤者贤者之铠。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下面那一行小字。”马可波罗说着手指点到那一排小字上面去了。
“召唤者,需杀四,则破云殿门开。”狂铁喃喃地念完后,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这又是什么意思?裴擒虎就不能写大白话吗?”
“我们危险了。”马可波罗把纸条给攥紧了。“这句话,就是想告诉我们,破云殿的大门已经可以开启了。但是在此之前,还需要杀掉四个像我们一样的召唤者。”
“想不到明世隐和狄仁杰已经开始先下手为强了!”马可波罗的面色凝重,心里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那我们呢?现在该怎么办?”狂铁急忙的问道。
“我们现在很危险,可能会被明世隐和狄仁杰列为追杀的目标。我们最好按兵不动,暗自观察。有机会就下手,没有机会,就千万不要暴露行踪。”马可波罗认真且严肃的说道。
血腥的风暴比他想象中来的更快更猛烈,而他一定要和狂铁在这场暴风雨中,好好的活下来!
长安城傍晚的风很凉,霞光飞满天,狄仁杰正面色凝重的往长乐坊赶去。他的心底在做一个决定。贤者之铠是一定要拿到手的,虽然他不愿意去随便杀掉任何一个召唤者,可眼下的情势远远比他想的要紧急。
长安城的安危高于一切,他情愿再次变成一个彻底冷血的年,就像多年前在妖界的杀戮一样。他的内心有要守护的东西,就一定要倾尽全力守护好,任何阻止他行动的人都不允许存在!
长乐坊的傍晚,厅堂中空荡荡的。只有戏台上四周的白色帷幔随风飘扬,如梦如换却又透着几分凄凉。
花木兰在楼梯的走道处来回徘徊着。她的手握在腰间的轻剑处,眉毛紧皱。她的身影一时停在了兰陵王的门口,一时又往旁边走了几步,靠在木头栏杆上。
先前在凯房间里发现的牡丹令,让她觉得危险。她下意识的想到了兰陵王。可她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兰陵王,而是确认了守约和玄策安全后,才走到了兰陵王的房间门口。
她担心兰陵王被牡丹令伤着了,又怕她突然推门进去,兰陵王会误会她。花木兰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她嘴上骂的最凶的高长恭,心里的犹豫就越多。
之前闯进凯的房间不也没什么么?这兰陵王的房间,她又有什么好纠结的。花木兰下定决心走到门口,抬手正准备用力敲门时,忽然听见房间里隐约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
“这个死高长恭,该不是生病了吧?”花木兰嘴上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