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虽然本汗很欣赏你。但神女都会饮下此酒。以表示对北夷王室的忠诚。你是我的王妃,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此生为北夷付出。”成吉思汗不紧不慢的说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才没有将我看做王妃,不过是你想利用的神女罢了!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的让我喝下这誓约之酒?你如果但凡对我有信任,都不该骗我喝下此酒。”昭君委屈得双手捏紧衣裙,心中一股怒气腾起。
当年她母亲之所以没能和父亲逃离北夷,就是因为母亲为了保护她和父亲而对追捕她们的北夷将士,使用了冰封之术。
从此她的父亲再也没有见过她的母亲,也不知道她母亲是死是活。而如今,她竟在被隐瞒之下,喝下了誓约之酒。
她除了愤恨不满,竟是满满的无力感,似乎这宿命的枷锁她无法挣脱。她所走的每一步,都被人算计好了。
“怎么会不信任?本汗要是不信任,又怎么会带你来雪山取术法?”
成吉思汗脸色微变。他其实知道骗昭君喝下誓约之酒不对,但他更怕神女拥有力量后会脱离他的掌控。无论是出于他的私利又或者为了北夷,他选择了先欺骗。
“所谓取术法是幌子,你只是想要我成为你的助力罢了!”昭君咬牙切齿的看向成吉思汗,心底只觉得极其厌恶他的行为。
“大胆!注意你的身份!”成吉思汗一声威吓。他的威严岂容被挑衅!
“王妃,本汗命你即刻去取术法,不得有误!”成吉思汗冷幽幽地说了句。
这是他的王妃,他就算骗了她又怎么样。她是他的人,就算为他有所牺牲也是应该的。
昭君气得咬了咬嘴唇,转身愤然爬向雪山的山腰。成吉思汗见状,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赶紧使了个眼色,他那两个宫女立马一溜烟悄悄的跟了上去。
成吉思汗目光有些微变,他很奇怪为什么看见昭君难过,他会不舒服。成吉思汗低头看了眼装着誓约之酒的酒馕,脸色沉下来。
怎么说,这也是他的王妃,他以后若是好生对她,也许昭君气消了,也就好了。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汉王,怎么可能在她面前屈尊呢。
成吉思汗皱了皱眉,拍了拍身下的雪狼,雪狼像是意会了一样,慢慢的跟了上去。
昭君提着重重的衣服,边走边默默垂泪。她没想到北夷的可汗竟会如此阴狠,骗她喝下誓约之酒,想将她牢牢掌控在北夷。她想到衣袖中所藏的云烟,一时心里极其难过。
此时汉王宫外的李白不知昭君的情形,他甚至不知道昭君愿不愿意和他走。
李白正怀中抱剑,坐在北夷城中一处最高阁楼的屋檐上,一杯又一杯的饮着闷酒,企图浇灭心中的忧愁。
“呵,还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
李白眼里闪过戏谑的悲伤,拿起酒壶仰头就是一口烈酒,穿肠过肚,满面忧愁。他怕自己等不到那一缕烟,失去最后的希望。
他不敢望着汉王宫的方向,但又不得不逼着自己死死的望着。他期待那一缕烟的出现,他不知道该如何忘了她,他恨自己竟如此没出息。李白清傲的眼眸露出一丝神伤。
明明说好了在一起的,明明她巧笑嫣然答应着让他娶她的。为什么?她如此绝情?
李白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莫非是他不值得她倾心以待?他嘴角勾起一丝嘲弄,抱起烈酒咕咚咕咚往下灌。
原本清俊潇洒的白衣剑客,此刻颓废不已,少了一身孑然,只有满脸的落寞。
玉雪山上,白雪仍未停。
昭君气喘吁吁的走到了石门的入口处,她才抬手,指尖冰霜滑过。一片晶蓝色光辉亮起,法阵开启,石门轰隆隆拉开。晶莹剔透的冰洞完整的展现了出来。
洞内风声呼呼灌着,冷风吹过脖间袖口,冷得昭君打了个哆嗦。她漆黑的眼眸眨了眨,睫毛上都微微泛起冰霜。她咬了咬嘴唇,艰难的朝冰洞内走去。
洞内的极度的寂静,冰晶凝成的地面倒映着她的身影。她一袭血红色的嫁衣在浅蓝色的冰洞格外显眼。
昭君也不知道术法在哪,只得一步一步往冰洞深处走。她越走越冷,呼吸间冒着白气,不记得走了有多久,终于看见一道晶莹色的石门,幽蓝而隐秘。
昭君眼里亮起希望的光,难道术法就在石门内?她赶紧提起裙子加快步伐跟过去,悄悄跟在后面的两个宫女也立马鬼鬼祟祟的小心跟上。
昭君站在石门前,见石门上光秃秃的,也没什么机关。她狐疑的抬手往石门上一模,忽然灵光一现,她指尖泛起蓝光,石门上映射出一朵偌大的冰花,重重叠叠,如九天之上的雪莲耀眼夺目。石门上的法印上猛然冲出成千上万的雪花,席卷充斥满整个石洞。
昭君被突然其来的风雪用力一掀,踉跄的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她皱紧眉。正在此时,冰霜凝成一只幽蓝色的手将她轻轻扶了起来。
“你来了。”万重雪花里显现出一个婀娜的身影,一袭冰蓝色的长裳,身材修长宛如女神。
“你是谁?”昭君定睛看向那个柔弱的身影,那身影微光凛凛,更像是一个魂魄。
那女子听见昭君的身影,缓缓转身,朝她微微一笑。同样多情的双眸,秀丽倾城的容颜,以及那上翘的嘴角令人动容。
“娘?!是你吗?”昭君惊喜的瞪大了眼睛,鼻子里泛酸。
她唯一见过一次母亲的容颜,就是在父亲给她的铜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