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啊!快啊!”伊驸马一边抵挡一边大叫,然而众军却根本听不见。正在此时秦玉持剑冲杀了上来,伊驸马慌忙招架。二人战马交错时,便就这般的打在了一起。
伊驸马一个没注意竟让秦玉一剑扎伤了他的腰腹,幸而有铠甲护身没有大碍,但也把他给疼够呛。他正苦于抽不开身之时,当下又一队人马而至,加入战团。却是那早先前去负责引开的那一队军兵,当先一员小将手持长枪冲杀过来,两侧的唐军尽相不敌倒于马下。
待那人过来时却是横枪便一搪秦玉的剑“驸马快走!”
有他这一来,伊驸马这才抽开身来逃命,等见他走了这员小将也并不恋战,虚晃一招便调马就跑,把秦玉气的“追!”
大队的人马奔驰而上,然而就在蜀军落荒而逃之际,却突然间又从那安北城的山间小道上冲杀上来一队早已埋伏在此处的人马,这一队人马并不多,但对于当下有如惊弓之鸟的蜀军来言却还是大惊失色。根本无心恋战,数万的大军被冲得七零八散,各自为战。
而恰在此时,身后面的秦玉率军赶到,加入战团······
这一场仗足足打了两个来时辰,最终好不容易,蜀国驸马伊延环才在援军的相助下逃回了连营
“咚!”
“可恶!”蜀军连营里。伊驸马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却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怒火,一把掀了香案,而后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又一脚踹开了桌子,难解心头的怒火。可恨!他竟然被一个不满弱冠的小娃娃给骗了?!
腰上的伤口牵动间隐隐作痛,让伊驸马气愤之余心里更加的恼火。而此时正站在下面的侍卫,这才发现“长皇子呢?!”
他这一说不要紧,伊延环这才发现,若是以往这会儿那孩子早过来了“快去找!”
关州城外。战事结束后也仅余这一地的尸体。迈步走在这一片片仅余苍凉的战场,此时的秦玉心底却并没有那得胜以后所应该拥有的喜悦。脚踏鲜血,身伴尸骨,那已然残破的尸体还更有一些被烧死到面目全非的人!这一切,全都是拜她所赐。
她应该,自豪吗?或者是,悲哀吗?这场,悲惨的胜利。
昂首望天,这一刻的阳光竟升起的如此的晚。那天边的一缕霞光,那般的薄弱,将终难以照到,这整片的山河。
“你说什么?!”这边蜀军营地里,伊驸马刚刚得知到这下属的回禀,当即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双目呆滞。
“你说他会不会······”下属没有再说下去,然而伊延环却后悔莫及。他见这一路上他的小侄儿都挺懂事的!出谋划策间思虑稳重,却终是还是忘了,他到底也还是一个孩子,小孩心性。竟然······还是,一起跟去了吗?!
这······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再等等······”伊延环想若是这关州城中要传不来此信息的话,便是他们还并没有发现这孩子的身份,本来这孩子的身份也是保密的,军中也仅仅只有他一人与这贴身的侍卫知道。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就算是他们没发现可那又能怎样呢?他们也进不去关州救不出来他······这······这可让他如何是好啊?!当初这长皇子孟玄喆之所以跟着他前来,那还是他伊驸马和崇华大长公主做的保,这蜀国皇帝孟昶才让儿子跟随。反正冲锋陷阵也没他的事,他既然想跟着去一起见识一下,按理来说蜀国皇帝也还是很欣慰的,
后蜀皇帝孟昶当下就这么两个儿子。长皇子孟玄喆和次皇子孟玄钰。然而这长皇子虽然母族后台不硬,但因其小小的年纪就机敏过人,所以很得孟昶喜爱。这一次出征是孟玄喆主动请命要去的,皇帝也觉得身为皇家的子女应该让他前去经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战争,日后若统领疆土,也才能更加的稳重。
皇家的儿女,若想成大事继大业者,不经历一番腥风血雨怎么能行呢?然而,令这伊驸马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子会出了这事!当下令他阵脚大乱,这事。就是想瞒也瞒不住的,他在那里多一刻都有丧命的危险,若真出了事······伊驸马简直不敢往下想,他忙让下属书信一封快马将此信报之于国,请求陛下定夺。
“是!”
“大将军!”而此时在关州的军营里,那些俘虏却正在被牵成一排一排的正被赶往战俘营前去服苦役。
见秦玉来此,一旁有将官便向她回禀此次的战况,共擒获战俘一千三百余人,缴获兵器无数。战马百匹,斩大旗五杆······
“嗯。”这边秦玉听着,然而她没有发现的是,那一对正在被人驱赶向前走着的人流里,有这样的一个好奇而又谨慎机警的目光投向了这里。
那是一个看上去与普通的士兵没什么两样的小小少年,只不过他还太小。站在这一众战俘里,也能够突显出他的矮来。见他走得慢了些,那在一侧负责看着他的人一挥鞭子。
“快走!瞧什么呢!”
小小的少年收回了视线,前方的路如何便是连此刻的他,也不由得心生胆怯。
“哈哈······真是痛快啊!”夜晚之时。在朱府家的正堂里。朱义亲自做东邀请来一众的将官前来庆贺,为主帅陆明玉办了个简单的庆功宴。
酒席宴前,两旁坐着的将官一边饮酒一边大笑不止“真是没想到啊!大将军竟然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