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老苏兄弟一顿饭下来都被戒酒,戒色的气场压下了,直呼高僧。要知道两家因为苏青,都见过不少号称大德的高僧,甚至有些号称已经离成佛只有一步之遥,可是被这两个年轻的和尚硬是比成了渣渣。
戒酒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野僧,也不说法号。可是他越是这样,萧平和老苏兄弟就越觉得他深不可测。
虽然为了配合戒色戒酒两位主宾,要吃素,也无酒,可是这顿饭硬是吃上了三个时辰,月上枝头,宵禁了。这回好,老苏兄弟也不用回家了,戒色戒酒也不用回客栈了。好在不同桌的小辈都吃完溜走了,只是可怜了小苏兄弟几个被当作家族的未来的儿郎,也被困在这里了。
“月色正好,不如去院子里坐坐如何?”戒酒提议。
萧平,老苏兄弟也没有意见。
余氏忙让人把刚刚从院子里撤下的桌子再摆上。泡上热茶,点上篝火。
甚至把前几日用水制的冰灯也都从后院拿来摆上点亮,丝毫不见心疼的样子,几乎瞬间整个院子灯火通明。
苏青看着院子里几个人还在大声的聊着,看来这一晚上也就要这样了。萧家的两个儿子,加上三个家里仆人的男孩,现在又加上,白玉,长明,几乎可以把房盖掀开。围着篝火乱转。
朗朗很是羡慕的样子,不过还是安安静静地守在小狗旁边。
苏红带来的侍从的年纪也不大,竟然有葫芦拿出来点燃,连余氏都连连赞叹说苏红带来的这些侍从简直什么都会。“最近有不少人家有闺女的还向我打听,想要招上门女婿的,都被人拒绝了。”
余氏原本还有些吃惊,后来一打听,这些侍从竟然都是良籍,甚至个个都能歇会算,一个个长得也是高大周正,腰板笔直,穿的有齐整,做事情更是麻利,周全,又正值少年。不说打了别人家的闺女的眼,就是她都看着欣喜。没想到如葫芦。虽说商人让人瞧不上,可是她们谁不知道谁家私底下不经商。若是嫁了这样一个夫婿,一辈子也不会挨饿受冻。
“现在他们都归苏红管,婚事这种事他们自己说的算。不过嫁给他们确实是好选择,不说大富大贵,一辈子衣食无忧是有了。而且他们都有房子,孩子读书,看病,养老什么的都是包了的。嗯,他们还大都无父无母。”毕竟是自己人,余氏有心当媒婆,苏青当然不遗余力的推销自己的手下。没爹没妈的孩子,她也得帮着张罗。
余氏愕然,“看病了?还有房子,都是孤儿呢,他们自己才多大?”这条件都可以称得上是富户了。
苏青将李庚送来的半筐番薯洗干净。让小肉串和梓童拿去埋在火堆里。接着说“房子是公帐拿钱给盖的,他们每个月还一点,还上几年,就还完了。这是也是福利。而且不是京城的房子,没有多少钱的。”这点还是苏青看福伯给的账册里发现的,她没想到原主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她对于自己养大的孩子有种格外的关照,尽管那些孩子没比她小上几岁。
打了几个鸡蛋,蛋清和蛋黄分开,蛋黄里加了油,奶,糖,面搅拌均匀,又拿了蛋清一边打发一边说“之前就雇了几个秀才教萌童识字,就像他们就是这么识字的。不过就是能写能算,但是算不上学问。要是继续进学考功名,那是不成的,这个嫂嫂可是要说清楚。养老,看病这个就要讲到苏红现在要开办的的店铺了。这间店铺卖的就是这个。就像是他们现在每年交一点钱存在一起,这样谁要是有病了,就可以用这笔钱救急。没病的固然白掏钱了,但是买个心安。养老也几乎同理,每个月交一点钱,积少成多,等到二三十年后,他们就可以每个月领到一笔钱。”
余氏皱眉“这不是赔本买卖吗?你怎么净做这生意?”
苏青甩甩胳膊,有些累,“可是这件事对他们都好,再说也算不是赔本买卖。钱存起来永远是钱,只有流通起来才会体现其真正的价值。拿到这笔钱,就可以去做别的买卖,让这些钱变多。所以总体说还是赚的。”
余氏“那你说红女要做这生意,是不是就是说别人也可以这样交钱。”
苏青点点头,把蛋黄液和蛋白混合在一起。在大锅里放了一点油,烧热。拿勺子舀出一团团面糊,摊在锅中。
“大多数是都可以的,但是要是生病的,和年纪过大的人,理论上是不收的,要不然这个行当也就干不下去了,毕竟聪明人多的是。”
锅里的松饼已经散发出香味,苏青翻了个面,闻着香味,看着诱人的焦黄。苏青就知道她的松饼成功了。这是她能想到最快的茶点心,虽然有些不伦不类。
“那嫂子可不可以交,算不算年纪大。”余氏问道。
苏青将松饼呈出,在上边撒了些糖霜,又摸了一点果酱,就让刚刚回来的小肉串和梓童给院子里端去。
“夫人,给我留点。”小肉串笑嘻嘻的小声说,之后端着松饼转身去了院子里。
余氏也觉得好笑“看看,让你惯的。都是当大人使唤的人,让你惯的像个孩子一样。你还没回答,嫂子算不算老呀。”
“这个界限我们还没有定,来之前他们正在调查大明的人的平均寿命。不过看嫂子的年纪应该是符合的。不过具体你还是要问苏红,她是管这块的。”苏青没有想到随便闲聊,竟然拉出一个潜在客户。
说着又一锅松饼出锅了,苏青盛到盘子里,她找的都是素净的汝窑瓷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