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牛四感觉到心跳了嗓子眼。他此刻两耳失聪,什么也听不见,就只看到眼前慢慢放大的巨大獠牙。
“噗……通……”
在这一刻,牛四眼中的世界好像变了,鬣猪前扑的动作在他看来是那样的迟缓。他不知道,此刻他的瞳孔散发着刺眼的白光,里面有艰涩神秘的小小符文在流转。
他的身躯好像不受他控制了一般,腹部现出一团亮光,很快就将他身体包裹住。他伸手,一拳打出去。
“嘭!”
这一拳如同打在了棉花上一样,鬣猪两根獠牙齐齐断裂,身子像垃圾一样被丢在了地上。咕噜咕噜地挣扎两下,就不再动弹了。
牛四很快从那种不知名的状态中跳脱出来。他看着远处地上鲜血淋漓的青背鬣猪,不敢相信的瘫坐在了地上。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这次他引以为戒,找了个四处隐蔽的山洞中,将鬣猪的肉用利石分做几块,背到山洞中来,顺便把烤熟怪鸟身上的灰尘吹掉,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经过这一翻战斗,他觉得更加饥饿了。一只怪鸟不够,牛四又把鬣猪的两只后腿给烤起来。多亏了他把打火石顺手带上了。
等吃完这些,牛四才觉得自己吃饱了。他打了个饱嗝,强烈的饱腹感让他昏昏欲睡。不多时,牛四靠在一旁的石壁上沉睡过去。
黄昏,牛四的母亲干完活儿,回到了家中。
“四?四!”
女人疯狂的跑出了木棚,在寨子里搜寻起来。找遍了整个寨子,也没用看见牛四的身影。
等到她的男人和另外两个儿子回到家中,女人哭哭啼啼的说清原委,几人又将寨子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牛四。女人瘫坐在地上哭泣,她的丈夫和孩子安慰着她,都认为牛四被野兽叼走了。
整整两天过后,牛四才从令人窒息的饥饿感中醒来,他整个人瘦下来,就只剩有骨头和皮一样,但是他的力气却越发大了起来。
他甚至来不及想着回家的事情,而是四处在林中寻找一切可以吃的东西。
看到一树的树果,摘下来吃掉;遇到落单的毛兔,烤熟了吃掉;远远看到一身繁密花纹的黄皮大虎,他都有一烤果腹的**。这块在他体内的石头,无时不刻的散发着光芒,让牛四感到无穷的饥饿,也让牛四的力量越来越大。
直到有一天,牛四伏击了一头长着高高独角的青色大牛,将它吃掉了,才稍微有了一点吃饱的感觉。这青色大牛能耐不低,居然能一口吐出数支穿透力极强的水箭,好在牛四行动敏捷,都躲了过去。
牛四的身体在清瘦和略胖间不停转换。他奇特的瞳力也稳固下来,只要他想,现在随时就可以出现,而且他感觉得到,身体内那块散发着白光的石头变小了一些。
他也不是没想过回家,只是,他现在变高的身材且不说,他如何解释这十多日的行踪呢?他有点不知所措。
牛四逐渐发现,吃一般的东西作用微乎其微,只有那种有奇异能力的东西才能让他的饥饿感得到缓解。
牛四将猎杀的动物皮毛给随意切割一下,束在自己的腰间遮盖身体的某个部位。
凡是在他眼睛里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东西,他都把它吃下肚,无论是草木还是动物。有几次他吃了些不好的有光的草,让他浑身难受,就像要死了一般。他有时候想,也许这样死了也好,起码可以不用整天都在找东西吃,累。
但是他每次都在饥饿感中苏醒了过来,重复着找东西果腹的过程。
一天,他在一个幽蓝的潭水旁,看见了一头长着犄角的童子。他头顶犄角,屁股后面长着一条长长的蓝色尾巴,手臂和脚掌都是长着鳞片的三指利爪,脸上五官也不同,他没有鼻子,而是覆着黑色的鳞片,一双竖立的幽蓝色瞳孔,不似有“人”的感情。
童子身穿锦衣,侧身对着牛四。突然,他转过身来,看向了牛四藏身的丛林。
“出来吧,你已经被我发现了。”童子喊到。
牛四心里知道自己遇到了上族。他想逃,却知道自己早就被对方的气机锁定。
看着牛四衣不遮体,双脚**的从丛林里走出来,童子惊异的喊叫到:“你,低劣的人族,居然有如此修为!”牛四皱眉,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爹爹常说人族是下等野兽,不能修行,但你居然有这样的修为!来,让本公子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不同。”说着,童子一脸轻蔑,就向着牛四走过来。
牛四一言不发,盯着童子拿出一把小刀。他瞳孔一缩,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涌上来。
童子正常行走在身影一闪,牛四发现童子在眼前消失不见了。下一刻,风声响起,童子持刀出现在牛四背后。刀离他的后背就差一个指头的距离,牛四全身肌肉绷紧,身躯转动,堪堪躲过了刀刃。
童子没有想到自己的偷袭没有得逞,只是他没有失望,反倒兴奋起来。
“很好,我正需要一个对手练练手,你相当不错,低劣的人族。”
牛四喘口气,咽下一口水。刚刚那种情况,他看似动作干净利落,实则全靠他符文眼瞳的作用。
童子在远处看见这个人族的双瞳隐隐泛白,整个人的气息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我一定要挖出他身上的秘密,然后把他吃掉。
童子蛇一样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整个人冲了出去。他一张嘴,一个蓝色的水球猛然射出,牛四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