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邓云因前番屡屡恶战,所造成的伤势尚未痊愈,众将苦劝,遂此番并不参战。而牛皋本要作为后军统将,却在准备出战时,少有的感染了风寒,故而留在晋阳了相伴燕王。
话说,耶律亚虎作为先锋部队,谨慎精细的他,却无急于攻打金国。毕竟,他心知虽然如今大金正乱,但他还有他的部署初入金人境地,人生地不熟,一旦遇上变故,便将有灭顶之灾。故而,耶律亚虎先命忠义军仔细打探完毕,确认沿途地势,并无伏兵后,才徐徐进兵。
也正因如此,燕京的行程被拖慢了许多。这日,徐庆派人前来催军,喝问耶律亚虎为何拖延行程。耶律亚虎一一报之。徐庆得知之后,次日教人回话,态度好了不少,似乎对于耶律亚虎的谨慎也是十分欣赏,不过却又说明,这气候快要入冬,若是到时攻打黄龙府,一旦遇到什么阻滞,三军恐怕就要留在黄龙府过冬。到那时候,定会多生变故,难以掌控全局。
耶律亚虎经这一提醒,也深明厉害,遂是加快了行程。四、五日后,便是快要赶到了与那几个部落长约定的双虎平原。
与此同时,在晋阳城内。邓云刚从徐庆那里得知消息,便是眉头皱起,之后眉头便少有松开。这下,邓云正和牛皋下棋。yd_sjb;
别看,牛皋这老大粗目不识丁,但他却是粗中有细,而且时常不按常理下棋,有时候误打误撞,还能赢下邓云几盘。这日,邓云正觉有些烦闷,便教牛皋过来下棋了。
却说,牛皋见邓云看完报信后,眉头深锁,便是问了信中究竟。邓云对牛皋无比信任,想也不想,便把信中内容一一说出。牛皋听后,也是面色一凝,道“主公莫非是担忧战事会拖延到冬天么?”
“嗯。毕竟,到了冬季,这北方的雪一旦下起来,就没个休止。军中军器便难以用上。这样一来,我军兵士就不得不强攻黄龙府了。”
邓云这话一出,牛皋立即急急答道:“竟是如此,何不教徐二郎到那时候,先扎营据守,等冬季过去了,再做图画也是不迟!”
“那自然不可。一来,战事一旦拖延,易生变数。二来,我军初次杀入大金国境,人生地不熟,却又深入敌国腹地,自然越早结束战事,对我军越是有利!!何况!”
“何况什么!?”牛皋心头一急,连忙问道。邓云面色一沉,刀眸射出两道精光说道:“何况那些部落长虽是把子嗣遣来作为人质,但这毕竟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不得不提防其暗中造反。二弟虽然谨慎,但人却太过孤傲,恐怕一旦些许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牛皋一听,忙是面色一震,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说道:“竟是如此,主公何不暗派一军前往接应,以防万一!?老牛深受燕王恩惠,万死不辞!!”
邓云脑念电转,又见满头大汗的牛皋,如今神色好了许多,相信风寒已经痊愈了,遂是把头一点,命牛皋立即点齐三千兵马,从后赶赴。牛皋慨然领命,遂是急急离去。
另一边,话说耶律亚虎此下正在双虎平原中的某个大帐篷内,与那些来投的女真部落长商议。这些女真部落长提起完颜皇族的恶行,无不神情愤慨,咬牙切齿,倒也见不得有任何端倪。
而早前梁兴也暗中打探过这些部落长,并无发现这些部落长有诡异的行踪。耶律亚虎与梁兴两人暗中一对眼色后,遂是与那些部落长定议,明日开始便可以向黄龙府进军。不过却要把军队分为两部,前军皆由他们女真族的兵士组成,为他们后军的燕兵引路,而且这样一来,一旦遇到袭击,也能前后呼应。
当然,耶律亚虎给的理由纯属是屁话。在来前,他与徐庆便早已商议好了。到时与这些女真族的兵马聚合后,绝不能够把背后交给这些番夷,否则一旦他们反水,后果不堪设想。但若是这些番夷有心来降,自会显示出他们的诚意。
这些女真族部长听了,面面相觑,似乎都明白了耶律亚虎的用意。一阵后,一个较为年老,莫约五十多岁的大汉说道:“将军不必多虑,我等乃是诚心投靠,绝无可能背叛贵国。燕王仁义,我等早就敬仰许久,这下只望早些攻破黄龙府,他日燕王来时,能够见他一番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