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下去,金人折损愈多,其军亦会士气低落,即时正是我军大举反攻之时!!”徐庆双眸泛光,字字铮铮,凝声而道。
“哈!!老牛、二郎的话,皆合我心意也!!区区番族野民,有什么好怕的,我等随主公征战以来,不是屡战屡胜,以往如此,如今亦是如此!!”杨再兴一脸放荡不羁的笑容,纵声而道,似乎全然不把金兵放在眼里。诸将听了,无不胆气大壮,纷纷称是。
邓云本还想安抚众人,鼓舞一下士气,却没想到三人这几番话,已经让诸将振作起来。
一时间,邓云感触良多,在不知不觉之中,自己最为信赖的这三个弟兄,已都成为独当一面的帅才。
另一边,在金军虎帐之内。诸将禀报完毕,众人听说死伤如此之多,无不神se黑沉,气氛压迫难受。吴乞买却依旧一副从容笃定的面容,稍一震se,淡淡道:“自古以来,开朝创代,建立王朝帝业,皆非轻易之事,成就一将,也要万骨之枯,又何况天下大业?
我女真族素来被中原汉人以为是番民野族所轻视,有如今基业,全赖上一代的英杰还有在座诸位的努力。如今眼下,正是我大金最为紧要一役,但若败之,尽数皆付之流水!试问他ri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先代英杰之灵!?
朕已下定决心,此役只可胜不可败,势要与燕人决战至一兵一卒,绝不后退!!”
吴乞买声音愈来愈是高亢,说到最后,更是双眸迸发赫然jing光,激发起众人雄心斗志,纷纷大喝。
“我等愿随陛下死战到底~~!!”
“我等愿随陛下死战到底~~!!”
“我等愿随陛下死战到底~~!!”
….
一阵阵竭斯底里的喝喊声,带着浓浓的血气,震得整座虎帐如在晃动。许多人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坚定炙热起来,再无一丝畏惧之se。
帝王者,必要擅于煽动人心,鼓舞士气。拥有这个才能的帝王,往往能够在关键时刻,率领自己的麾下脱颖而出,取得胜利。而在这一点上,无论是邓云还是吴乞买,都是极为成功。
于是决战到了第三ri。金人与昨ri一般,旭ri刚起,便吹起了进攻的号角,数十万金兵人chao涌涌,或数千一军,或数百一队,朝着居庸关发起了攻势。
粘罕率军径直攻打关口,斡本、金兀术两军分别进攻左、右女墙。各种军器层出不穷,朝着居庸关压上。邓云也做出了调配,命徐庆把守右边女墙,应付金兀术军。牛皋坐镇关门,对付粘罕大军。杨再兴则负责左边女墙,与斡本军厮杀。三位云虎上将负责把关,顿时关中燕兵士气大震。也因如此,唐福辽可以毫无顾忌地yd_sj;
指挥各队军器队伍,发起阻击之势,应付金人的军器。
战事一触即发,两军先头队伍,已然开始以各种方式交战起来。
至于,两军之首,邓云和吴乞买却都在观察战局,等候对方露出破绽,迅疾调配其军兵士,从而破之。
只不过,两军无论是将士亦或是兵卒,都敢于拼杀,十分勇猛,一时间战局再次陷入僵局,杀得难分难解。
“呵呵,看来这些燕人斗志依然高昂,要取得这场胜利,恐怕是没有任何的捷径啊。”吴乞买一扶下颚白须,却是从容地笑了起来。
另一边,邓云眉头微微皱起,呐呐而道:“金人的攻势,比起昨ri还要猛烈不少,这吴乞买果非泛泛之辈。”
邓云很清楚,能将三军之士气,鼓舞到如此层次的也只有一国之帝王,也就是那吴乞买无疑。
在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厮杀声、炮弹声、撞击声之下,渐渐地到了晌午时分。两军兵士皆显疲状,金人也渐渐把军队撤回,大半军队已在据点开始捉紧歇息。吴乞买为防关内燕兵袭击,却早令后军二十万兵士在一个时辰前进食,如今防护在两侧。
居庸关内,满脸鲜血的徐庆,正眯眼眺望着关下金人,不禁带点晦气道:“真如主公所料,这金人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原来,徐庆在半个时辰前,就已来劝邓云可命关内jing锐准备,待金人歇息之时,发起袭击。邓云却婉言拒绝,说以吴乞买的谨慎,绝无可能不作防备。徐庆本还半信半疑,如今看着眼下境况,也由不得他不信!
“哼!这番贼攻势猛烈,好似都打定主意,宁愿实在此地,也定要攻破居庸。竟然如此,我等也不必与之急躁,只顾把关死守,等番贼前来送死便是!!”杨再兴冷哼一声,眼内罕有的几分狡诈之se。
“嘿嘿!!杨豹子这话正合我主意,金人不惜兵力如此强攻硬取,就这半ri时间,与我在正门关口对战的粘罕军已死伤过万人,关下遍地尸体,随着战事不断推移,死伤愈多,我就不信,这些番贼还真是不怕死!!”牛皋带着几分亢奋之se,咧嘴笑道。
“话虽如此,但在番贼如此猛烈的攻势之下,居庸关的防备也在不断削弱。由其是左边女墙,那斡本军不断以冲车毁坏,虽主公想出用炮弹阻击,但那斡本也学乖巧了,用兵马分散关上兵士的注意力,再用冲车攻打,让人防不胜防,如此下去,迟早会被番贼得逞!!”徐庆疾言厉se而道。
杨再兴听了,面se一震,颔首应道:“二郎所言甚是,这斡本实在狡猾,我军虽she杀他不少兵力,但他似乎毫无顾忌,依旧不断以兵士作为掩护,这简直是在用人命来毁我居庸关啊!”
“哼!!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