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贼就是贼,岂有好坏之分!?这曹成也不过在收买人心罢了!!至于你所说的各方巨匪恶寇,岳某早有一日,亲自率兵将他们一个个讨伐干净,天下不安,岳某绝不卸甲!!”岳飞眼闪晶亮光芒,如乌黑无光夜空里的两颗星星,张用脸色连变,只觉自己反而快被岳飞说服了,不过一想到不久将来的江南美好生活,他很快就能把持自己,眼珠子一转,凝声道:“兄弟这话也太过无情了吧。我可听说燕京那龙!!”
张用正想提起岳飞的义兄邓云,也就是占据着燕京这座王城,当今天下最活跃的一群蛮匪叛贼的大头领。而就在张用刚说出燕京两字的刹那,岳飞面色勃然剧变,眼珠子瞪得快要迸裂而出,浑身发出一股极其恐怕,如同天崩地裂的气势,吓得张用刹时整个身子僵硬,连声音都发布出来。那种恐怖到肝胆欲裂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但张用知道,他一辈子都很难忘记。
张用如丢了灵魂,一动不动就傻在哪里。不知过了,帐外传来一阵吹壳声音。岳飞神色微微收敛,双眼仍是冷酷骇人,道:“不觉已是三更了。时候不早,我已命人替你安排好帐篷,你且先去歇息,你的部下暂时安排在我的营地,你不用担心。有话明日再说吧。”
张用听话,回过神来,才知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呐呐称诺,遂失魂落魄的出去了。
张用离开后,岳飞闭眼沉寂了许久,他死死捏着的拳头里,滴下了一滴滴鲜红的血液。
次日一早,岳飞再召张用。张用见岳飞嫉恶如仇,一副势要与天下贼匪叛贼不死不休的态度,心里正是踌躇,听岳飞来召,心里也没个底,只好暂时随机应变,见步走步。
须臾,张用来到岳飞帐内。岳飞见了张用,便笑道:“适才我已先见过程将军,程将军乃宗老帅的部下,如今是军中的统将。我和他说了你来投之事,他甚是欢喜,教我引见。不过有些话,我要先和你说明白。”
岳飞面色一变,忽然变得极为严肃。张用眼珠子一转,心想就算说服不了岳飞,也可暗中打探虚实,若是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想曹成也不会亏待自己,顿时神色一震,道:“岳大哥你有话直说。”
岳飞岁数本就比张用大,而岳飞的忠义,却确实令张用发起内心的倾服,这声岳大哥是叫得心服口服,真心实意。岳飞听了,淡淡一笑,遂道:“我把视作自家兄弟,方才引见军中上将。但你毕竟是曹匪之人,待会听到的一切军事机密,绝不可泄露半分。否则纵然是你我交情,我也不得不大义灭亲,将你依法处置!”
张用听了,不由心头一紧,见岳飞眉头一皱,有些怀疑地望了过来,连忙应话:“岳大哥这你放心,这道理我懂,我定会守口如瓶!”
岳飞闻言,把头一点,遂带着张用望程秉主帐而去。待两人赶到,程秉正与一众将士围着一个用木块堆成的战盘周边。张用不禁面色一变,因为他看到这战盘的地势,正是大王山!就在张用诧异之间,岳飞已拱手拜过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