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兀术夺下营寨,军中士气大盛。金兀术料想燕京城内不过都是些残兵溃卒,那所谓的平仁王不过是自己手下败将,又听说韩世忠已率败兵望西而去,故所无虑,速整一千精兵,杀往燕京搦战。
当日,烈日高空,金兀术在城下摆开阵势,一千精兵各依行列,尤为齐整,金兀术坐下一匹嘶风怒狮兽,威风凛凛,雄气赳赳,厉声大喝,教耶律亚虎来战。
耶律亚虎眼见杀父仇人,大怒不已,便欲下城死战。孙恭武知金兀术厉害,连忙拦住死劝。廖牧却是淡然一笑,轻声道:“要赢这金兀术却是不难,殿下你且附耳来听。”
耶律亚虎闻言,顿时面色一震,连忙靠耳去听。廖牧在他耳边教道如此如此。耶律亚虎大喜过望,抖数精神,立马带着几员悍将赶落城下。
不一时,城门大开,吊桥放落。耶律亚虎率一千兵马而出,迅速摆开阵势。只见两个少年郎相对而立,一人身穿银甲,一人身穿黑甲,一人座下赤马,一人座下黑马,一人手提三尖两刃刀,一人刀斧并执,端的是英雄出少年。
廖牧在城上扶须凝望,笑着叹道:“天下如此多娇,此二子当成一代fēng_liú!”
廖牧话音刚落,却听城下金兀术凶目大瞪,怒声喝道:“手下败将,岂敢言勇!!?快快下马投降,免得说我欺负弱小!!”
耶律亚虎闻言,怒极而笑,只恨不得将这金兀术碎尸万段,纵声狂笑道:“哈哈哈哈哈!!番贼,你尽管大放厥词,待会你败下阵来,看我如何羞你辱你!!!”
“哈哈哈!!天大笑话,你有这本事再说!!”金兀术听话,也是怒极了,一拍坐下嘶风怒狮兽,如道迅影奔驰飞来。耶律亚虎却是立即调转马头,望阵内赶去。金兀术见了大骂不绝,加鞭飞行,须臾赶到时,耶律亚虎已然入阵,随着他一声令下,乱箭迸飞。金兀术大急,刀斧拨打,‘砰砰’骤响,那嘶风怒狮兽也是了得,急转飞纵间,快如闪雷。就在此时,耶律亚虎蓦然转身,不知何时换了弓箭,拽起雕弓,怒声喝道:“番贼,还我父命来~~!!!”
耶律亚虎喝声一起,箭矢赫然迸射而出,金兀术急眼看去时,飞箭已快来到眉心,急忙弯身一躲,飞箭射过。耶律亚虎急叫前军刀盾手围上厮杀。金兀术急翻身起,见辽兵势如骑虎,也不敢强硬死战,转马一拨,迅速逃去,那些辽将、弓弩手急放箭去射,怎奈那头嘶风怒狮兽实在是快,根本放射不及。
“小贼无耻!!不怕辱你父名耶!?”金兀术逃飞数十丈后,大怒骂道,却是要施激将法,诱耶律亚虎来战。耶律亚虎并无中计,纵声笑道:“兵不厌诈,这等高深兵法,岂是你等番贼可知!!?”
金兀术闻言,怒得咆哮连连,势杀耶律亚虎不可,一举手中大刀,扯声喝道:“大金儿郎听令,给我把这些辽狗,全数杀尽屠尽!!”
金兀术喝声一出,那千余金兵早就憋了一股恶气,纷纷怒声喝骂,蜂拥杀去。金兀术纵马奔飞,双眸凶光旺盛,倒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地凶悍之态。
“呵呵,金贼急切进攻,将者动怒,阵势已乱,此战胜负已分。”此时,在城头上的廖牧轻声笑道,双眸散发着一阵阵晶亮光芒,低声喃喃道。孙恭武看金贼来势如潮,心中正惊,忽然听到廖牧所含,不由霍然变色。
说是迟那时快,耶律亚虎眼见金兀术率军大举来攻,脑海中却想起适才廖牧所说的一句话:若那金兀术动怒来战,金贼急切进攻,阵势定乱。此时你若胆怯,则必败无疑,但你若能抓住金贼乱势,趁机悍然强击,则胜无忧矣!”
耶律亚虎想此,连忙抖数精神,纵马在前,怒声先令弓弩手速速准备。众人见耶律亚虎在前,无不心头大壮,弓弩手听令纷纷拽弓搭箭,眼见金兀术率兵杀来,一听耶律亚虎号令,乱箭如潮涌迸发,金兀术怒声咆哮,刀斧乱舞,直取耶律亚虎。眼见金兀术凶势冲天,骑着那嘶风怒狮兽,简直如同九幽魔神,无所能敌,人未来到,已能震慑四方宵小。
此时此刻,耶律亚虎心知不可退缩,强震精神,一咬舌头,怒声大喝:“番贼来罢!!!”
耶律亚虎一声怒喝,纵马挺刀,悍然迎上。说时迟那时快,金兀术拨过乱箭,忽觉一阵疾风拂来,耶律亚虎已然杀近,不由心头一跳,拧起手中巨斧,猛砍过去。耶律亚虎也不躲闪,挺刀望金兀术面门刺去,竟是要与金兀术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