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不见了?活该,让她不理我……
“啪!”刚刚冒出上面这个念头,苏泽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然后大步冲到卧室门口,开门询问:“什么意思,什么叫莎莎不见了?”
前来报信的女生当中,正有跟李莎莎同寝室的张露,门一开她就心急如焚地说:“中午吃过午饭,莎莎她就……”然而话说一半,她就被苏泽脸上红通通的掌印吓了一跳,然后一脸懵逼地问:“你脸咋了?”
“我的脸还重要吗?”苏泽心说自己在李莎莎面前早就没剩什么脸了,于是再次询问道:“别管我,赶紧说,莎莎什么时候不见的,在哪不见的?”
“哦哦!”说起李莎莎,张露再次紧张起来,焦急地说:“中午我和莎莎一起吃的午饭,她没吃几口就说饱了,然后就走了。我之前以为她先回去休息了,就没有多想,结果刚才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来着,却发现她的卧室里根本没人!她如果要下楼的话,就必须经过我的房间,我一下午都没有关门,肯定没看到她从我门前经过!我本来还以为她来这边找你了,就顺便过来问问,结果吴应涛跟我说,她下午根本就没有来过,我才知道她午饭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现在外面这么大的雨,你说她能跑到哪去呢?她这么漂亮、这么可爱,会不会被哪些心怀不轨的男人给……”
“好了,你别说了。”想到李莎莎有可能遭遇到的种种不测,苏泽心里比张露焦急百倍千倍。可是他知道,现在必须冷静再冷静,于是一边反复回忆着张露的话,一边问:“你有没有觉得她最近几天有点反常?或者说,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最近新交了什么朋友?”
“没……没有吧……”张露大脑飞转,试图寻找一点点有关李莎莎的蛛丝马迹,“我们的选修课都一样,一般都是一起上下课的,应该没有接触什么陌生人才对。而且午饭的时候她还在跟我说你的事呢,说你傻乎乎的骗着可好玩了……哎呀,我真的不知道她最近还去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今天中午的时候,她跟你说我傻乎乎的很好玩?”苏泽微微一愣,如果张露所言属实,那么李莎莎就是在故意跟自己闹别扭,所以自己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可如果真是这样,球球为什么也是一脸我欠它五百万的样子?
想到这,苏泽忽然灵光一闪,双手扣住张露的肩膀,边摇边问:“球球呢?莎莎没有回寝室,那球球是不是跟在她身边?”
“啊……额……嗯……”张露被苏泽摇晃得说话都有点困难,“应该是吧。”
“好。”只要球球在李莎莎身边,苏泽就有办法找到她们,“我现在就去找,你们看家。”
张露摇头拒绝道:“不,我跟你一起去!”
“别,对我来说,你们太碍事了。”苏泽一边回屋找伞,一边对门口的朋友们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莎莎说不定会在我出去的时候自己回来,所以你们就在两边寝室里等着吧。外面这么大的雨,天也快黑透了,别莎莎没找回来,再把你们谁给丢了。”
苏泽和球球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虽然远没有达到心有灵犀的程度,但是判断一下球球大概在什么方向,他还是能做到的。再加上腐朽精灵黑水的寻宝能力,他一路水花带闪电地跑到了礼教科的分院,一边焦急地寻找,一边心想:莎莎来这干嘛?
礼教科是历史系六科之一,也是帝都学院十二科中,唯一最不受待见的学科。
事实上,在一个刚刚建成六百多年的文明体系当中,连基本的生存规则都还没有脱离弱肉强食的范畴。在这样一个世道行走江湖,召唤师必备的礼仪,仅仅是战前的自我介绍就已经足够了。所以那些通过古籍文献整理出来的前文明的礼仪规范、教条规章,对于生活在此时此刻的人们来说,几乎没有半点用处。
文明取代野蛮,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帝国也正是看中了礼教科的前景,才会专门为它建设一座独立的分院。只可惜,时至今日,自愿学习礼教科课程的学员仍然屈指可数。所以曾经专门为同学们陶冶情操而建的假山假湖、亭台楼阁,也因年久失修而显得十分破旧,并在这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夜晚变得分外狰狞!
根据黑水的指引,苏泽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假山,结果刚刚拐过一个山坳,就忽然隐隐听到了一阵甜美的歌声……
苏泽确定那是李莎莎的声音,既然她还有心情唱歌,那么想必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才对。于是他就藏在山脚处,静静聆听着这首以雨为琴、以雷为鼓的诗歌,并渐渐融入了歌词所描述的英雄打倒恶龙拯救了世界,然后又为了心爱的姑娘抛弃了世界的爱情故事。直到歌声停了,他才走向山后那座堪堪能够避雨的旧亭子,并用手中的雨伞轻轻遮住了正抱着球球瑟瑟发抖的李莎莎,同时没好气地问:“在这干什么呢,知不知道大家多担心你?”
乍一听到苏泽的声音,李莎莎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渗透亭子顶部的滴答雨水落在了伞上,直到从背后吹来的冷风被苏泽阻挡,她才终于相信是苏泽找到了自己,于是回过头来,泪眼婆娑地说:“雨太大了,人家没带伞嘛……”
事已至此,苏泽还怎么忍心批评这个可怜巴巴的女孩?他一边脱下自己的校袍披在李莎莎身上,一边不顾学院禁令,召唤出了八大元素之一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