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范浅和范潇之间的客套,陈锋就显得直白多了。前一秒邀苏泽和李莎莎入座,下一秒他就一脸庆幸地说:“幸亏你们俩被禁赛了,还有你们学校那个叫贝利亚的!我天,就你们这帮怪物,跟你们打不是找虐么?尤其是那个贝利亚,使魔比你的胖胖还诡异,还会什么……生命链接,使魔对战还得把召唤师的小命搭进去,谁敢跟他打呀?”
说着,陈锋看了眼与范浅“相聊甚欢”的范潇,然后拉着未婚妻的小手,将她拽到身边坐下,强行终止了他们的尬聊,这才激动加好奇地问:“不说什么挑战赛了,谁挑战谁都还没闹明白呢!先说说莎莎你是怎么回事吧,要是我没得老年痴呆,咱们两年前在帝都分别的时候,你还是银牌召灵者吧?两年没见,你怎么就变成召龙者了?”
李莎莎多精一丫头啊,抬起帽檐,用红宝石般的大眼睛看了看陈锋,又看了看范潇,再看了看范浅,最后掩面笑道:“话说这个问题究竟是你想问呢,还是你身边的大美女想问呢?嘻嘻,其实小凡也想问的吧,憋了半天了,真亏你忍得住!”
李莎莎一边吊着三人的胃口,一边用白皙的小手捂住了球球的嘴巴,生怕它一时兴奋说漏了嘴,然后才来了一波连元芳都只能回答“大人说的对啊!”的精妙推理:“我们都知道,不管是学堂的《魂屋扩建手册》,还是学校的《魂力提纯手册》,对召唤师的等级提升其实并没有什么帮助。其他人不知道我曾是银牌召灵者,估计以为我在入院大会上谎报了等级吧?不过国王陛下见过我两次,我爹的城主之位,也是陛下看在我有召灵者的天赋才赐给科黛家的,所以他肯定对我升级这件事特别好奇,可是又碍于苏泽的面子不好意思把我叫去严刑逼供,没错吧?”
“但是,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如果能掌握让召唤师升级的方法,尤其是让召灵者升级为召龙者的方法,这对帝国而言,绝对是一件凌驾于一切的最重要事项。要是有谁能套出我的话,再将召唤师升级的方法献给国王陛下,那他不管要求什么赏赐,陛下都肯定会给的,哪怕是……”李莎莎用手指在帽子上面画了个圈,没有将“帝王之位”说出来。
见李莎莎拆穿了自己的心思,范潇也不做作,当即大大方方地应道:“莎莎妹妹说的不错。可惜了,我只是一个银牌召灵者,就算只是在众多公主之中,实力也排不进前三,所以即便我有求于父王,所求之物也不会是你不敢说出来的那样东西。但我这位正坐在准龙骑军团长身边的哥哥嘛,他从小就不受父王待见,却又是真正的心比天高。比起我,他应该更迫切地想要知道召唤师的升级方法吧?”
其实在听李莎莎推理的时候,范浅就已经忍不住地心虚,但是听到范潇的话,他还是忍不住白了这个妹妹一眼,然后撇撇嘴说:“没错,我当然知道召唤师等级提升对于帝国的意义,所以我十分好奇莎莎升级的缘由,也动过以此要挟父王的念头。但是,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诺贝尔范浅了,你可以小瞧我的人品,但你最好不要小瞧我们之间的友谊。”
“捷径谁不想走?赌场赔少赢多,靠的不也是作弊么?”范浅豁出去了,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不知道苏泽是怎么想的,但是从我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我们之间绝不是那种吃干抹净的利用关系。李莎莎不敢说的那个东西,我一定会拿到,但绝不是通过威胁。我会让他们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到我想去的地方,因为我不想给他们丢人。”
“小凡子,说得好!”听了范浅的肺腑之言,球球已经激动得热血沸腾!只见它挣开李莎莎的小手,第一次跳上了范浅的肩头,然后意气风发地说:“放心,以后球哥罩着你!”
“在你罩着别人之前,先把我罩好吧。”苏泽哭笑不得地把球球抓回自己怀中,然后云淡风轻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当今世上,各个豪门世家都是强者恒强、强者逾强,但我生在一个漏雨漏风的小草房里,成长在一个现在想来甚至无知到了可笑的程度的小渔村里,所以你们的事情,我不懂。我只知道如今还有很多人一生穷困潦倒,还有很多人宁可被骗也要掏出自己的全部积蓄,还有很多人不得不在魔兽森林里用命讨饭吃。甚至就连无恶不作的黑樱桃,里面又有多少人是在以杀人为乐,又有多少人是不得不靠杀人来养活自己?”
“有些话,在你们听来或许十分可笑,但如果我有朝一日真的成为了龙骑军团长,比起忠于王族,我肯定会优先忠于人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泽自己都很诧异:我是什么时候拥有着这么一份大爱的?但是诧异之后,他又生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就好像这种为国为民的大爱一直流淌在自己的血液当中,“我之所以愿意相信小凡,就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够理解民间疾苦的王子。换句话说,不管未来的国王是谁,如果他敢做出什么有悖人道的事,对不起,我不伺候。”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我家小泽真是帅爆了!”李莎莎骄傲地挽住苏泽的胳膊,然后笑眯眯地顺势说出了召唤师升级的“真相”:“其实你们都想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召龙者的。那天小泽从龙岛上带回来一颗龙蛋,还跟我显摆来着,我就那么随手一试,结果就莫名其妙地把龙蛋装进魂屋了。总之,我可没有做过任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