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和范浅顺利拿下先锋局和中坚局,这就意味着羚羊城学校已经赢了。虽说他们是以第一小组对阵灰象城的第四小组,不赢才有鬼,但是一个上级召唤师和一个中级召唤师把对面四名银牌召妖者按在地上使劲摩擦,这种超出人类常识的碾压,简直就是在揉搓看惯了正常召唤师对决的人们的大脑!
看着范浅潇洒离去的背影,冷秋全然不顾国王和范潮的颜面,蔫坏蔫坏地拍手叫好,“呐呐,真不愧是我们准团长大大的朋友,牛逼呀!”
国王回头看了冷秋一眼,登时想起了苏泽的话——范浅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他只需要一个信任他的朋友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看着他一步步实现自己的野心!
见状,黄峰连忙喝止住冷秋,他不知道国王与苏泽的赌约,他只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如果某个班上成绩最差的学生突然考了个全班第一,那么班主任绝对不会高兴,因为一个从未被他正眼瞧过的学生超越了他悉心栽培的学生,这说明他目光短浅!
为了照顾国王的心情,黄峰连忙起身说:“恭喜陛下,就目前看来,十一王子恐怕是数百年罕见的魔法奇才。那些魔法的威力,刚才大家有目共睹,虽说尚不足以挑战召龙者级别的召唤师,但如果能大规模扩充军备,这一轮的帝国排位则有望在陛下手中改写!”
不得不说,黄峰这番话说的真叫一个相当有水平。开头一句“恭喜陛下”,是为了让国王放宽心;接着一个“十一王子”,是为了让国王明白范浅不是外人;然后一句“尚不足以挑战召龙者”,是为了让国王意识到范浅尚不能挑战范潮;再一句“大规模扩充军备”,则是着重强调了范浅对帝国军事的重要性;最后一句“帝国排名有望在陛下手中改写”,一口气将所有的功劳都推到了诺贝尔二十世的头上。这一气下来,简直就是功能与马屁的完美结合,堪称宫廷话术的教科书!
然而,黄峰的话,国王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相信苏泽的眼光,他肯定刚才那些并非范浅的全部实力,他担心有朝一日范浅真的会在苏泽的注视下,将自己宠溺了十几年的范潮一脚踹下王座!如果范浅不能战胜范潮,那也倒罢了,但如果他真的能靠新式魔法战胜召龙者,那他就完全可以组建一支连龙骑士军团都无法抗衡的魔法师军团,他甚至还会受到那些不满高级召唤师位居上流社会的底层民众的拥戴!真到了那一天,只怕泽克斯帝国将迎来一场毁灭性质的血雨腥风!
比起外患,内忧才是一个国家真正的肿瘤。所以国王格外忧虑,在苏泽已经明确表态站边范浅的情况下,难道自己真的应该打破维持了六百年的惯例,将王位传给区区中级召唤师的范浅吗?
回到自己的座位时,国王明显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是秦政院长却根本无心政治,而是无比兴奋地叫着:“国王陛下,这样的人才为什么没有直接送进我们帝都学院啊?他也好,刚才那个少年也好,他们简直就是可以颠覆这个世界、颠覆这个时代、颠覆我们过往六百年的神!不算您是怎么想的,我必须得把话挑明了,如果您不在公布升学名单之前罢免我的院长职务,那么就算滥用职权,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对于秦政的话,国王此时根本无心应对,于是打发道:“随你开心就好。”
其实,何止是在高台之上,玉兔城学校的休息室里,范游、范漠这对倒霉兄弟也像华府的两个傻儿子一样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他们用互相扇耳光的方式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之后,他们才痴傻愣呆地喃喃自语:“那真的是废物范浅吗?他怎么变得这么强了?”
同一时间,陈锋也一脸懵逼地说:“潇儿,你故意看我笑话的吧?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个这么猛的哥哥?”
陈锋被范浅吓懵了,范潇何尝不是被范浅华丽丽的表现惊得久久不能收回自己的下巴?沉默了很久,她才轻声说:“因为召唤师的天赋太差,十一哥从小就不受人待见,要不是因为父王好面子,说不定他早就把十一哥从王族家谱中除名了。其实我以前听人说过他在钻研魔法,但是所有人在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都用的是一种嘲笑的口吻,所以我也从没想过他会成功。不过就比赛的情况来看,正面对决,现在恐怕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范浅的新式魔法带来的震撼中时,大将局的对决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不同于之前一虐二的套路,羚羊城学校竟然在这局表演赛上派出了两个人。而且没过多久,白墙之上的黑字就让观众席发出了理所当然的惊呼——大将局;吴应涛(金牌召灵者)、张露(银牌召灵者)vs刘一(银牌召妖者)。
前两局,羚羊城学校派出的“上级召唤师”和中级召唤师明显具备了单挑召灵者的实力,因此不少人顺理成章地猜测,苏泽和范浅或许就是羚羊城学校第一小组的王牌,所以说不定羚羊一组是没有召灵者的。因此,当吴应涛和张露双双站在了小高台上的时候,观众们也情不自禁地热血沸腾起来——如果把苏泽和范浅当做召灵者,那么羚羊一组岂不是有四个召灵者?如此一来,玉兔城学校真能拿到最终的优胜吗?
苏泽让吴应涛和张露出场,就是想用他们的等级给那些哔哔个没完没了的家伙最后一记暴击。而在经历过了苏泽手撕魔兽、范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