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范漠……”张露看看范漠,再看看与他相貌确实有两份相似的“凡浅”,吃惊地说:“你是王族……怪不得你不带我去见你的父母……你骗我……”
“不不不不不!”范漠“好心好意”地为范浅辩解,“美女,他绝对没有骗你,虽然我这个哥哥挂着诺贝尔王族的真姓,但是根本就没人把他成王族的一员!你想想看,帝国十一王子失踪整整两年,你有听到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吗?你当然不会听到,因为他就算消失十年,父王都不会在意他这条烂命!”
张露这样的普通民众,自然不会知道王族内部的权力之争,所以当她得知“凡浅”在王族内部的境遇时,她难以置信地求证道:“小凡,他说的是真的吗?”
沉默许久之后,范浅渐渐松开了咬紧的牙关,然后满脸苦涩地说:“是,他说的没错,他是公认的帝国十三王子,我是无人知晓的帝国十一王子。我并不是故意向你隐瞒身份,我也不觉得你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生,我确实几次三番想要向你坦白的,但是就像他说的一样,‘诺贝尔’这三个字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光荣……”
听到这里,范漠算是听明白了,当即失声笑道:“不是吧,你连王族的身份都没用,就搞到了这么惹火的女人,那这婊字该是有多饥渴……”
“诺贝尔范漠,我再说一次,你tm说话时候给我放尊重一点!”十几年来,这是范浅第一次打开嗓门对王族成员说话,“听清楚了,你骂了我十几年,这资格是我给你的,只要我乐意,随时都能收回。我苦心经营十几年,留给了所有人一个软弱可欺的印象,父王就算再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也不会不知道我是永远被人欺负的那个儿子。如果我现在拔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就算你们这群卫兵一起为你作证说我是自杀的,你觉得父王信吗?就算你不学无术,也不至于不知道残害王族同胞是个什么样的罪名吧?”
听到范浅的话,范漠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愤怒,在他看来,被范浅顶嘴就是他人生的耻辱;他心虚,残害王族同胞的罪名,他担不起!
但是,作为一个骑在范浅头上十几年的人,范漠决不允许自己在气势上被范浅压到,所以他外强中干地说:“残害王族同胞?你tm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别说你自杀,就算老子亲手把你给宰了,父王也不可能降罪于我!”
“哈哈哈哈……”范浅笑了,笑声格外瘆人,“我可怜的十三弟呦,你好像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为什么偏偏对你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呢?如果今天站在这的人是九哥,你觉得我敢用自杀来威胁他吗?不,开什么玩笑,他是召龙者,未来的诺贝尔二十一世,我就算被他剁成渣,父王也不可能治他的罪!但是你嘛,金牌召妖者,等级还不如我身边的姑娘。用我的死,治你的罪,这对父王来说可真是一个杀鸡儆猴的好机会呢!”
“胡说八道!”王族比世上的任何人都要更重面子,听范浅当众戳穿了自己在王族年轻一辈的尴尬地位,范漠当场拔出身边一名卫兵腰间的佩剑,一边作势要往范浅身上劈砍,一边火冒三丈地吼道:“你t有种就砍死我啊!!”范浅不是没有脾气,以前他之所以能对王族同胞的冷嘲热讽百般忍耐,不过是因为那些冷嘲热讽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但是现在,张露就是他的底线、他的逆鳞,哪怕豁出这条命,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张露的清白!
看着范漠被一群卫兵哄着收回了剑,范浅不屑一笑,然后回头对张露说:“在王族之中,也许我真的是最不值得被托付终身的人了。今天带你来帝都图书馆,其实是因为图书馆二楼有一面许愿墙,听说只要把两个人名字亲手刻在墙上就能得到幸福,好像还挺灵的。虽然现在这些事情非我本愿,不过好歹让你知道了真相,如果你想跟我分手,我一定不会强求。”
张露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凡浅”,落落大方地说:“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以后是不是该叫你‘小范’了,没有‘小凡’好听呢。当初答应你的表白,就是因为你在‘临死之前’对我说的那句‘对不起,我爱你’,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哪怕你不是王子,我也愿意和你结婚生子,过平凡的生活。”
就在范浅差点被张露这番真心话感动得泪流满面的时候,一门心思要把恶人当到底的范漠却冷笑着说:“你居然宁可选择这个麻瓜,也不选择高贵的我,像你这种蠢的跟猪一样的婊字,休想拥有平凡的生活!看看你们的校袍和校徽,羚羊城学校的代表是吧?你们羚羊城学校的校长还真tm下贱的可以,为了讨好王族,居然连一个中级召唤师都敢派出来参加入院大会,以为这样就能从王族手中讨到什么好处了吗?哈哈哈哈,白日做梦!”
范漠到底是从小优越惯了,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就恢复了自己的优越感,然后一边潇洒转身、带队离开,一边得意地笑道:“今天姑且放过你们,不过范浅你给我记住,凡是威胁过我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还有躲在你后面的那个贱人,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她趴在我胯下苦苦哀求、摇尾乞怜!别着急,这一天不会远的,咱们入院大会再见,哈哈哈哈!”
直到范漠背影从自己视野中消失,范浅才轻轻松了口气。虽说他自愿为张露献上自己的生命,但是作为一个有野心的王子,他可不希望自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