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城中,能在城主府私用餐厅与科黛李茛共进晚餐的人,自然都是像瓦西里陈钊、泰森樊登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等到酒开封、菜上齐,才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吴应涛这些外人就已经看得明白,他们分明就是奔着苏泽来的。
不过,不论插科打诨还是敬酒劝酒,这群大老爷们哪是李莎莎的对手?这小丫头也不知是太高兴还是太难过,居然就这么挡在苏泽之前,你一杯、我一杯地吓退了大半桌上豪强,结果饭还没吃两口,她就率先趴在桌边醉生梦死了。
见状,李家这对活宝父子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见李茛借着酒劲振臂一挥,哈哈笑道:“我家女儿不胜酒力,诸位见笑,诸位见笑了啊!苏泽,我知道你不喜热闹,别在这委屈自己了,赶紧带着莎莎回屋休息去吧!”
“啊?”听到这话,苏泽不禁一愣,刚想借口推脱,就见身边的李荆一把抱走了他肩上的球球,然后笑嘻嘻地说:“姐夫,你也不想想我姐是在为谁买醉,还‘啊’什么呀?行了行了,我这小舅子才不掺和你们俩的事,赶紧陪我姐休息去吧,球球今晚就归我了!”
放在平时,球球怎么能容忍自己不睡在苏泽的床上?可它此刻却好似与李荆心有灵犀似的,不仅不吵不闹,甚至还眨巴着大眼睛,开心地大叫:“苏泽加油!干芭蕾!”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见所有人的眼睛里仿佛都写着“快去吧,我们懂的”,苏泽也只好抱起李莎莎走出了餐厅,然后才一脸懵逼地想:不对呀,我们去哪休息呀?
苏泽一行人来的突然,刚把行礼放下就去餐厅吃饭,科黛李茛都还没来得及安排客房呢!他虽曾在李府住过两天,但是一来现在天色已晚,放眼望去哪哪都是一个模样;二来他上次入住可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现在顶多还能回忆起客房的院落大概处于什么方位,又怎么可能从这诺大的城主府中找出李莎莎的闺房呢?
没事的,府上有那么多的佣人和女仆,随便找个谁问问就好。苏泽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抱着李莎莎在城主府里瞎溜达,结果不知是因为点背,还是因为人品不好,他竟然真的连走百步都没碰上一个活人!这时候,换了谁不想仰天大喊妈卖批?
就在苏泽心说是不是应该回去向城主问个路的时候,被他公主抱的李莎莎轻轻扭了扭身子,趴在他怀里轻声呢喃:“苏泽……”
苏泽以为李莎莎已经睡熟,当下不禁心尖一颤,立马低头询问:“是我把你弄醒了吗?”
此时的李莎莎正因酒醉而游离于半梦半醒之间,她只是本能地觉得自己被苏泽抱着,自然不能与苏泽一问一答,所以就像说梦话似的继续问道:“我重吗?”
“不重,你可轻了,球球都没你轻。”借着路边灯火,苏泽可以清楚地欣赏李莎莎的甜美睡颜,哪怕明知她听不到自己的回答,他也愿意在梦里哄她开心。
估计很多人都有这样一种体验:幸运的时候干啥啥成,买支股票就能涨、买张彩票就能中;倒霉的时候干啥啥衰,泡面没有调料包、喝水都能呛岔气。
现在的苏泽也是一样,刚对李莎莎露出了笑容,抬起头来他就觉得周围的花草树木好像似曾相识。顺着路边的盆栽步步向前,熟悉的感觉也越发强烈,直到他抱着李莎莎走进了一条幽暗的走廊,停在了一扇没有上锁的木门面前之后,他才终于确定这里正是“小乞丐李鲨”的秘密基地。
“吱吱吱!”苏泽推开房门的刹那,小屋里传出了几声鼠叫,点灯一看,却见一只肥嘟嘟的大仓鼠正扒着鼠笼的栏杆贼溜溜地看着自己呢!
见状,苏泽好笑地说:“我说这屋里怎么一点灰尘的味道都没有。花生,城主怎么把你养在这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苏泽的变化不可谓不大,不仅个子高了、五官硬了,就连浑身上下的气质也不似初到熊猫城时那般寒酸了。不过就算花生遗忘了苏泽的气味,它也不可能忘记李莎莎身上的玫瑰香,久别重逢,那双绿豆眼差点就要滚出两行泪来。
苏泽用脚关门,先把李莎莎轻轻放在了床上,然后才走到笼边对花生说:“莎莎喝醉了,别吵醒她,明天再让她陪你玩吧。你跟球球也好久没见了,明天也让它来见见你。”
听到“球球”之后,花生脑海里关于苏泽的记忆也逐渐被唤醒。得知眼前的男人不是什么坏人之后,它先耸耸小鼻子,仿佛想重新记住苏泽身上的味道,然后就轻轻叫了两声,自顾自地跑回鼠笼角落缩成一团闭目睡了,应该是想为明天养精蓄锐吧。
曾几何时,苏泽还是一副乞丐模样,如今却连四天不洗澡都觉得浑身难受了。
冲完澡,苏泽一边擦头,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得去那个熟悉的墙角睡一晚。可是当他走过床边时,又觉得这小屋委实不大暖和,不由开始担心李莎莎穿着单薄的校袍睡在床上会不会伤风感冒。于是他便轻轻坐在床边,看着那张被酒精催得红扑扑的小脸,轻轻解开了她的腰带。
苏泽可以对天发誓,伸手之前他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可是当他的双手鬼使神差地掀开了李莎莎的校袍之后,那股灼热的混合着美酒迷醉的玫瑰香,却令他那样的难以自拔!他直勾勾地看着仅穿着一件白色贴身内衬的李莎莎,看着那对平时隐藏在校袍之下,不知不觉中竟已初具规模的双峰,登时就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