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弟,对不起啊!”面对苏泽,泰森樊登立马换了一副面孔,顺带着问韩青,“这位小兄弟不知怎么称呼?你要是需要治病疗伤,医药费我出!”
“小人……小人韩青。”实话实说,韩青现在都没弄清楚泰森樊登何许人也,但是熊猫城里有胆子、有能耐说出“老子让你们永远离开熊猫城”这句话的人,他是自灵魂深处地畏惧着,于是怂乎乎地摇头说:“这些伤……不碍事,不碍事,我们这些粗人挨打挨惯了,不打紧……”
苏泽既不喜欢林氏夫妇的势利,也不喜欢韩青这般老实,立马皱眉说:“泰森老板,你肯出手相助,好意我心领了,但若讨不回韩青这身伤,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哎呦喂,我的苏老弟呦,你放老哥哥一马,我会让你的朋友吃亏吗?”泰森樊登笑眯眯地说:“不仅不会让这位小韩兄弟吃亏,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和李兄弟嘞!狄暮雨的公审结束了,我才知道是你们俩帮我保住了翠花赌场,亏我跟那个混账玩意合伙做生意,没想到个王八蛋居然憋了这么一肚子坏水,还想坑我,简直不要碧莲!”
泰森樊登领着苏、李、韩三人走进翠花赌场,边走边说:“我是生意人,最重视的就是和气生财。小韩兄弟的钱,我们翠花赌场绝不会欠。不是连本带利六百金吗?我给你八百八十八枚金币,多出来的钱,算是替我们赌场的招待不周向你们赔个不是,也凑个好听点的数,帮你们冲冲晦气!那个,小韩兄弟呀,你回去以后要是觉得伤势太严重,随时来我泰森家索赔,不用怕,直接报我的名字就好!”
在这个世界,治病疗伤不靠医生,而是靠那些习得了治愈术的使魔。
像韩青这身伤,看着青一块紫一块甚是唬人,其实都是些皮外伤,几枚银币一次治愈术就能解决,哪用得着两百八十八枚金币的巨款?泰森樊登出手阔绰,大多是看在了苏泽和旁边那个小乞丐的面子上,韩青又不傻,自然不敢胡搅蛮缠。
“苏兄弟、李兄弟,你们要是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没什么异议,那咱们也该谈谈你们的事了。”摆平韩青之后,泰森樊登又说:“原本咱们说好的,你们的每一场比赛,我都会替你们下注,每次大约十金币。再加上你们自己赌自己五连胜,今天也出结果了,一人四十二枚金币,我也没忘。不过嘛,眼下我打算一口气把这笔账给赖了,你们怎么说?”
听了泰森樊登的话,苏泽和李鲨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心里明白:这番话要是没有下文,那这间赌场也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与之相比,反倒是与之无关韩青显得惴惴不安起来。李鲨实力如何、赔率如何,他不知道,可是苏泽的实力他却清楚得很。
苏泽每场比赛的即时赔率至少两倍往上走,就算每次下注十金币,至今也该一两百枚金币了,再加上五连胜的四十二金币,貌似跟自己获得的两百八十八枚金币的赔偿金差不多呀?这么算下来,韩青心说:莫不是我挡了苏泽的财路?
“那个……老板大人!”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韩青居然壮着胆子说:“要是因为我的缘故,那这两百八十八枚金币我就不要了……”
听到韩青的话,泰森樊登先是一愣,转而立马大笑不止,笑声甚至引来了大部分赌客和服务员的注意。“哈哈哈哈!不愧是苏泽的朋友,实力弱小不打紧,铮铮铁骨很傲人嘛!”
李鲨翻着白眼说:“樊老板,可以了啊!虽说我跟苏泽前两天吊了你的胃口,你也用不着这么报复我们吧?看把苏泽的大舅子急的,你就不怕他飙掀了你的赌场?”
“啥?”泰森樊登惊讶地看着苏泽和韩青,难以置信地问:“你们……”
“不是。”不等泰森樊登把话问完,苏泽就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
泰森樊登可是商界老油条一根,在他的认知当中,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是“有关系”。要想要讨好苏泽,怎么能放过他的“大舅哥”?于是他立马开始跟韩青套近乎:“不知道小韩兄弟家里共有几口人?在哪闷声大财呢?”
几句话的功夫,韩青已经完全分辨不清苏泽、李鲨和泰森樊登的关系是好是坏了,只能傻愣愣地回答:“我家人不多,现在熊猫城里的就我爹、我姑、我和我妹,水豚镇老家那边还有几口人,过一阵子就会进城了。我们是和苏泽一起进的城,前两天在中心广场靠北的地方盘了个店面,今后准备做点饰买卖。”
“饰?”泰森樊登心念一转,嘀咕道:“这可算不得什么好买卖呀,以前周家在熊猫城珠宝行一家独大,现在连帝都喀尔克家族都想在这里开分店了,你们当心别折了老本。”
“谢谢老板大人关心,不过我们家并不是做珠宝买卖的。”韩青不懂怎么做生意,傻乎乎地照实说:“我们的合伙人从他们老家进货,做的都是些彩绳编织的廉价饰品。”说着,韩青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的彩绳手环,上面还串着一朵被揉得稀烂的牵牛花,“就是这样的饰,花没烂的时候其实挺漂亮的对吧?”
“嘶——!”泰森樊登盯着手环上的牵牛花,问:“你们的饰上都会串花吗?”
韩青点头说:“都是乡下来的小东西,用不起魔晶、玉石,也只能用花来做装饰了。”
泰森樊登又问:“你们的饰只有手环吗,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韩青回答:“都是绳子编出来的,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