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够狠的,哈哈,不过够劲道,老子喜欢,哈哈……”戴超在远处把整个过程看得分明,裂开一张大嘴嘿嘿笑了起来。
燕俊就比他沉稳多了,沉思道:“前几天我就见过几个德库亚商贩,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没想到被这小子杀了一个……”说着,又转头看向戴超,沉声道:“不会是杀错了吧?”
戴超一挥手,满不在乎地道:“哎!怎么可能会错。反正杀的是鞑子就行。商贩什么的管那么多干吗?要是不杀的话,那些鞑子莫非就不打我们的主意了?要我说,不管是不是什么商贩,杀得好!”边说着话,一张毛茸茸的大嘴又是咧的老大,嘿嘿的笑了起来。燕俊在旁边看着,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不说话了。
“好了,好戏看完了,我们走吧。“笑够了,戴超一招手,二人起身返回。
北方的德库亚人与晋元人有着血海深仇,彼此可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都视对方为洪水猛兽一般。这实在是因为,双方间的累累血债,积攒的太多了。德库亚人每次南侵,必然是全程屠戮抢掠;女性抓走供士兵享乐,很多因此而致死;健壮的男子被掳去做奴隶,不健壮的“废物”当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偶有美貌的女子则直接卖给在大陆上流窜的奴隶贩子,从此再也难以回到故土,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而同样的,每当晋元帝国北伐时,采取的手段也几乎是如出一辙。长年累月下来,仇恨自然是积重难返,越积越多。这无关乎正义与邪恶,更谈不上谁对谁错,因为战争从来都是强者的游戏,而不是评判孰是孰非的比赛。或者说,战争本身就是邪恶的。
扯远了,言归正传。
“呸!“宋匡往地上恶狠狠地吐了一口痰,道:“敢威胁老子,你算什么东西!”
“老宋,算了吧。先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再说。”旁边一人上来安慰道。
“是啊,而且,这位小兄弟箭法很霸道。咱们斥候营,不就是需要这个么?“一人明显有些被申天宁刚才的一箭震慑住了。
荀武此时深深地体会到了申天宁的脾性,更加坚定了跟随他的决心。连忙向申天宁的大帐处走去,路过群人时,故意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个臭小子!“宋匡怒道,“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爬我头上了!”众人连忙安慰。
次日,申天宁召集众人,开门见山地说道:“斥候营,干的是什么?是侦查!现在都窝在山里面,能查出个什么花样来?我决定,大营搬出此山,迁回城南大营。“
“你倒是说得轻松,迁回去,那还不满城风雨,人人都知道了?“宋匡讥笑道,心想这小子果然露了马脚。
“你觉得,区区一个刚刚百人的骑兵队,鞑子会看在眼里?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再说,鱼目混珠,做得隐蔽一点,又有几人能发现?“申天宁反问道。
宋匡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只好心中暗骂不仗义,道:“若是出了问题,须得你来负责!”
申天宁微微一笑,拿出豹符,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那是自然,有此符在,一切大事我说了算;当然,若是出了问题,我也会承担全部责任,绝不推脱!各位,还有问题么?“
“那么好,现在就行动。”见众人再无人反对,申天宁做了最后决定。
忽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申天宁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此符有先斩再报之权,大家如果以后有胆敢不服我之命令者、有临阵退缩者、有擅自越级上报者,死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有说明!”说完,森寒的目光幽幽地看向宋匡。
众人全都静若寒蝉,不敢反对。宋匡本想争辩几句,但是看到申天宁森冷的目光,却是觉得自己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不敢再多说什么。
斥候营当日即搬回了大营,特意在旁边划了一大片空地。其实,也没什么好训练的,斥候而已,斥候营的每一位,虽然也许没有申天宁和荀武那样,在某一方面及其擅长的,但都是各方面极为平均,箭法,目力,御马都很不错,足够侦查之用,训练队列什么的,又无太大的必要。不过申天宁坚持要训练各种骑兵战法,此时众人对申天宁大多虽然仍不服气,但是至少表面上还都是遵从命令的,再加上申天宁本人也一直在亲自坚持训练,因而大家也都乖乖的跟着练习各种战法,比如散骑战法,凿穿战法等等。
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这是绝大多数人此时的心声,也是让他们能坚持训练的唯一理由。恐怕真的一直全心全意的,只有荀武等少数几个人了吧。
果然如申天宁所料,德库亚的探子虽然确实发现了这里的异状,但是却根本没把它当成是什么大事,甚至压根儿就没有上报。其实,在德库亚人心目中,开元这样的小城虽然坚韧,但是根本捞不到什么油水,每年的袭扰,更像是例行功课罢了。因而,开元的情报更多只是形式上的,真正令德库亚人感兴趣的,是像略阳、绛阳这样的雄城。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两个月就过去了,时间的脚步,走到了大陆公历1255年的九月初十。
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申天宁几次展现了惊人的箭法,缜密的思维,准确的判断。加之在几次和别的部队冲突时都很护短的秉性,和狠辣的作风。对申天宁不满的人越来越少,只有宋匡等少数几个还是心有不服,尤其是宋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