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折损了寿数,或许他命就该此呢?”薏苡笑道。
“你还真是会找我话里的茬。”纡荥无奈轻笑了一下道,“如果我说我略通相面之术,你会信这套吗?”
“你说来我听听我才信啊。”薏苡道,“相面……你见过那个人?”
“又想听免费的八卦吗?想得美,今天我偏不说了。”纡荥笑道。
“不说就不说吧,我听说断命的说出口,这事就算尘埃落定了,这就是所谓的乌-鸦-嘴~”薏苡道,“我最不爱听这些了。”
以前还有个算命先生看见亦璃姐,在那叹什么红颜薄命,气得柳姨要冲上去打,这时候薏苡就在想,有个母亲,到底还是不同的。但薏苡也在咒这个算命的功力不够,最好被自己的话咒到,来世投个大美女,去他娘的红颜薄命!
柳纡荥是万万没想到心里的蓝莲花会变得如此彪悍凶残的,但是就算知道,也只会摇旗呐喊吧。
趁着还早,两人起来走走。
“看招!”薏苡出肘,同时扫堂腿出招,干净利落,纡荥手上格挡,顺势飞身而起,飘逸落地。
几招起落,更像打情骂俏,薏苡咳了咳。
“莫城,只是一个小江湖,你真的要待在这里吗?”
“养老。”
“我以为男人在外面飞过,总是不愿意回来的。”薏苡瞥他。
“我这个人没什么大理想,总归是要守着日子过的。”纡荥道,“你呢,想出去看看吗?”
“我想。”薏苡笑了一下,“当然要出去看看,我还没出去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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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田询就在那散播不健康消息。
“听说没有,最近街上开了一个算命摊,算得可准了。”
“有算命摊不是应该摆到深山里去吗?我们这有的是好风景,去峣山上装个神仙也不错。摆到大街上,可不像吧。”纡荥道。
“嗯,万一烂的话,就叫烂大街了。”李民生也道。
“兄弟就服你这吐槽。”田询道,“不过去的人还真不多,但去的人都说挺准的。”
“怎么个准法?”纡荥问。
就等问这句,田询就可以倒八卦了。周围围了些人,就等田询散播玄学。
“我们家老邻居,儿子不是一直住院嘛,前几天又恶化了,他就烦得跟没头苍蝇似的,嘿,刚好遇到算命摊摆上,人家就免费给他开了一卦,说他儿子此劫无事,生意反而会更上一层楼。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当天就转普通病房了,公司生意也恢复正常了,还多了很多单子呢。”田询道,“你们说奇不奇怪?”
“这算命的是你邻居敌人派来的吧?”大家明显带着不信,而且还理性。
“别不信啊。我再说啊,再隔三条街的,穷了大半辈子的老光棍了,他是问桃花的……”田询只开头一句,大家就都笑了。
“得,算命改牵红线了。”付焕平加了一句。
“哈哈,差不多是吧。”田询也跟着笑了,依旧讲道,“这老光棍,就是算命的给牵的红线。和他牵线的那个女人啊,是街里一个有名的泼妇,但是是寡妇,以前最爱给婆婆顶气,她婆婆活着的时候经常给她气得肝疼,婆婆走了,她就准备改嫁了。算命的说她命硬,嘴也不好,刚好和那个老光棍和,没准能过得蒸蒸日上。这不,两个人刚结的婚,到我们学校门口摆摊来了。”
大家不由被他绘声绘色的形容说笑了。
也有人放学后去煎饼摊问:“真是老算命的给你们牵的红线?”
那个老女人还满脸羞涩:“不老,一点都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