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母你这话说太严重了,就是田地佃不出去,也不会让临哥儿因为拿不出银子打点落榜的。”陈氏看了一眼洛李氏,不太高兴的说道。
闺女是心头肉,大孙子也是她心头肉,她可不是顾东不顾西的人。
“俺这不是听说你家临哥儿书读的好,咱们是亲戚家,俺替他操心嘛!
亲家你心里有数都行,只是你家这田地要真是佃不出去也真叫人愁,唉,村里的人咋就非要跟如意过不去哩,如意又没有吃恁家米粮。”
说着叹了口气,洛李氏凑到陈氏耳朵边小声道,“亲家不是俺非要劝你,这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是真能管如意,那倒也没啥说哩。
你看看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也得想想,这一家子老小,不光有如意,还有树昌跟树荣兄弟两个,两方都几个娃儿,总不能真为了闺女这盆泼出去的水把儿子跟亲亲的孙儿们不管了,你说是不是?
真到了那个时候,老姊妹你说说你该咋选?”
陈氏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洛李氏说的可能就是这两天压在她心头的重担子,真到那个时候,她也没法子了。
可是现在不是还没到那个时候,陈氏沉默着,心里头却为君如意盘算着别的打算。
真到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叫如意从家里搬离,村里能不能允许给她也容身之地,也好叫她甭离自己太远,有兄嫂娘家人在,也能接济些。
洛李氏见陈氏不说话,心道看来她这亲家还能分得清轻重,不会真为了个外人置一家子不顾。
呵,嫁出去的闺女,不就是个外人嘛!
“这庄稼往地里种,也就这几天,错过这几天的日子,再种都是晚庄稼,不应时节,就是错上几天那收cd是不一样的。
亲家,万一这今年你家的地佃不出去,那不是糟蹋了?我跟闺女她爹商量了,咱们是亲戚,不能看着你们日子落败了,所以就想了个办法帮帮你们。
闺女爹想的是,要是那地佃不出去,荒着糟蹋了,能少糟蹋一点儿是一点儿,俺家愿意收拾这个烂摊子,帮你们分担个十来亩地。
村西那块子二等田,咱家买过来种着,对外头就是佃了你家的田地,咱家先来佃了田地,村里有总有人有样学样,跟着佃地,到时候能佃出去一点也算是给你家帮忙了。
咱们是亲戚,就不说虚话,那十亩田地咱肯定是按不了外头的价算钱,外头的一亩二等田得三两银子,咱家也只能拿出二两的银钱来,你看看咋样?”
陈氏苦口婆心的劝道,“咱也是为了想给亲家帮上一点儿忙,要不是这,那十亩田地得二十两银子,咱家不比亲家家里头有底气,一下子可拿不出来。
这点儿钱都指望着家里头拿一点,三个儿媳妇的嫁妆补贴点,凑凑给亲家你凑出来。
换了旁人家,俺吃饱了撑着把家里头的银钱掏个底朝天来给她解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