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这般空口白牙的诬陷你,总该有证据才行。”朱三爷问道。
“他们如此诬陷我,我自然不认,但是他们竟然从我身上的荷包里,找到了那枚红宝石。可是我身上那枚荷包日夜不离身的,我也不知道那枚红宝石是从怎么出现在我的荷包里的。既然在我身上找到了那枚红宝石,那么他们自然便有了证据。”小伙计沮丧的说道。
“此事涉及数人,并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你若实在害怕,不若我陪你一同去报官?”朱三爷提议道。
“我也想去报官,但是郎君你瞧。”小伙计抬起头来,指了指对着主街的一条小巷说道。
朱三爷顺着小伙计的手指瞧过去,正瞧见巷子口有几人正鬼鬼祟祟的瞧向这边。
“我若是去报官的话,只怕还未走到衙门门口,便会被这几人捉了道。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能当众抓人?”朱三爷哧笑道。
“郎君有所不知,他们行事极为丧心病狂,他们手上可是沾染着几条人命呢……”小伙计悄声说道。
“这帮人也太过无法无天了些,我现在就送你去衙门,看他们能奈我何?”朱三爷伸手拉扯小伙计,想要把小伙计拉起来。
谁知小伙计牢牢抱着朱三爷的大腿就是不肯起身,他哆哆嗦嗦的说道:“郎君若是……带我去衙门,只怕我的命……会丢的更快些。”
“此话怎讲?”朱三爷惊讶道。
“我若是去衙门告状,他们自然会怕我把他们的事情都抖落出来,定会心存鱼死网破的念头,哪怕处于闹市当中,定然也会杀死我。”小伙计抱着朱三爷大腿的胳膊更用力了一些,他整个人紧紧贴在朱三爷的大腿上,两条胳膊紧紧的箍着朱三爷的大腿根。
朱三爷觉得自己被箍住的大腿先是热后是冷,之后更是渐渐的麻木了起来,但大腿旁的小伙计实在可怜了些。与这小伙计的境遇比起来,自己腰间的这一阵阵的凉意又算得了什么。
“那我便一直陪着你,杀一人容易,但若是于闹市当中连杀三人,只怕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朱三爷自觉的把李诃也算了进去。
“少连兄,莫不是忘了今日之事?”李诃站在与朱三爷五步之外的地方,开口问道。
朱三爷循声望人,瞧见李诃不知何时已经与自己拉开了一些距离,他暗自疑『惑』,待瞧见街上的行人之后,心中便知李诃为何如此了。
原来朱三爷与小伙计说话的功夫,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天气虽然寒冷,但是众人瞧热闹的心却是火热的。
不知何时,这些个行人早已停下了脚步,他们也不往朱三爷与小伙计身旁凑,只远远的瞧向这二人。
朱三爷与小伙计的话,众人因为站的远的缘故,所以并不能够听得清楚。
但是小伙计紧紧抱着朱三爷大腿的模样,可是尽数被人瞧了一个清楚。尤其是小伙计的双手是伸到了朱三爷的澜衫里面,这就更让人浮想联翩了。
小伙计双腿跪地,双手抱腿,仰着脸对朱三爷苦苦哀求的模样,让一众围观的人们心中暗自脑补出了一台好戏出来。
而朱三爷时而蹙眉,时而长叹,时而满含怜惜的看着腿下之人,如此互动,更是瞧得众人心『潮』澎湃起来。
朱三爷抬头看向李诃的功夫,才后知后觉的发展自己无意之中,竟然成了人群当中的焦点。
他终于在李诃的开口提醒下,叹声说道:“你这遭遇实在可怜,但是你瞧如今已有不少人发现了咱们,这是咱们便大摇大摆的到衙门里去,我看那帮人还敢不敢再动手了。”
“他们即便此时不动手,也会等到人少的时候动手的。我总不能一直呆在接上,我总要回家,这个时候,他们若是动了手,我又该如何是好。”小伙计担忧的说道。
“那你就先在此处等我,等我忙完了事情,再来接你如何?”朱三爷眼瞧着时辰不早,若是在脱不开身去,春花恐怕就要出门去了。
他与李诃一同到永兴坊中,但也无妨。但是如此重要的场合,他自然希望春花能够到场,毕竟事关两人。
“你若走了,他们再把我抓走,怎么办。我瞧着郎君是位好人,不若郎君就把我带走吧,无论郎君去了哪里,我都当看不见,听不着如何。等到彻底甩开了这几人,我便拿枪出城离开此地,如何?”小伙计苦苦哀求道。
“你做事的那家店铺叫什么名字?”李诃突然问道。
小伙计闻言,登时一愣,似是想不到李诃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他抱紧了朱三爷的大腿,垂首说道:“樊记首饰店”。
“樊记首饰店?”朱三爷蓦然清醒过来,樊记首饰店正是许秋意在长安城中的铺子。
许秋意如今已离开长安城,那么究竟又是谁在『操』纵着樊记首饰店中的一切呢?听着小伙计的意思是东家处处瞧他不顺眼,所以才会使计陷害他。但如今许秋意不在长安城中,那么小伙计口中的东家又是何人呢?
“郎君,你便救救我罢,我若是今日得以顺利脱身,定会日日感念郎君,便是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郎君。”小伙计不由得流出了眼泪,一滴眼泪落在了朱三爷的红『色』澜衫上,迅速的洇进了澜衫当中,在朱三爷衣角处流下了一个暗红『色』的圆圆的印子。
朱三爷仰头望天,他暗暗后悔,若是早知如此,便该换条路走,也省得遇见这一摊麻烦事。
如今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