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娘?她是谁?来找壮士何事?”周墨连声问道。
他一会儿看看郎中,一会儿又看向宋如是,最后带着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紧咬着下唇,委屈的问道。
“银娘已来过好几次了。”郎中默默的添了一把柴。
“什么,她已来过好几次了?”周墨惊声道。
“银娘还曾经趁着夜『色』来过一次。”添过了柴的郎中,自然要再添上一把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墨高声说道,活生生的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奈何他身高七尺,做出如此模样,不仅不让人觉得同情,反而让人瞧着可笑的紧。
“我怎么知道。”壮士冷眼说道,而后径自去了厨房。去实施自己的羊肉多种切法去了。
“郎中你快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周墨扯着郎中的衣袖,带着誓不罢休的劲头,欲与郎中纠缠不休。
“此间事情,自然还是壮士最为清楚,你问旁人,莫若问他。”郎中施施然道。
“若是我直接问壮士,他定然不肯与我说,郎中你就好心与我说说罢。”周墨哀求道。
“壮士的事情还是由他说出来最好。”郎中甩开衣袖,施施然出门去了。
“周墨?”宋如是问道。
“娘子认识我?”周墨问道。
“我之前并不认识你,只听说过你的名字,你可是有话与我说?”宋如是笑着问道。
“娘子怎知我有话要与你说?”周墨奇道。
“若不是有话对我说,又怎会借故支走郎中呢?你究竟是谁?”宋如是问道。
“娘子的故人。”周墨笑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谈何故人?你若是再要胡说八道,我便要送客了。”宋如是撂下桌上的茶盏。
“娘子虽然没有见过我,但我却对娘子熟悉的紧。”周墨瞧见宋如是冷笑,并不为其所动,语气反而更加亲昵了些。
宋如是心道,这周墨说话太过轻浮了些,她不欲搭理周墨,转身就要离开,谁知身后又响起了周墨调笑的声音:“娘子,你可还记得悟空?”
“悟空?”宋如是顿时停下了脚步。
悟空原是齐洹为了让她解闷儿送给她的宠物,她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悟空最爱听经,于是春花便时常带悟空去“佛光寺”听经。
也是悟空的有佛缘,竟然入了缘觉大师父的眼,从那之后,悟空便时常在佛光寺中给缘觉大师父作伴。
之后宋如是离开清河县入了刺史府,成亲当日,齐氏有意为难,也是缘觉大师父车马兼程赶到了刺史府,为宋如是解了围,宋如是才得以顺利的嫁入刺史府中。
自宋如是离开刺史府来到了长安城中之后,她便再未见过缘觉大师父与悟空。
不知悟空现在是何模样?定然长大了许多,小时候的悟空『毛』发柔软,眼睛透彻,极为可爱。
悟空最善听经,若是长大,怕是身上也会带着一股子禅意。宋如是转身回头看向周墨。
周墨生得浓眉大眼,一脸正气,若是细看的话,他瞧着宋如是的眼神当中,甚至带着一点点的孺慕之情。
宋如是心中一动,朱唇轻启,眼中带光,对着周墨轻轻的说了一句:“你……可就是……我家那猴儿?”
周墨闻言一惊,他喉结上下滚动,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娘子莫不是觉得我长的像只猴儿?”
“你莫非不是?”宋如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周墨,恨不能透过他人类的表面看透他猴子的本质。
“我自然不是。”周墨啼笑皆非道。
“既然如此,倒是我看茬了。”宋如是说完不再停留,抬腿就要回正屋。
“娘子……”周墨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见宋如是并未停下脚步,又接着说道:“娘子,我虽然不是你家的猴儿,但是我却见过悟空。”
“你见过悟空?在哪里?”宋如是终于停下脚步,回首问道。
“悟空聪慧,又善听佛经,一见之下,自然令人难忘。我与悟空的邂逅也算是一场缘份,这话还要从我在庆阳府的时候说起。”周墨眼瞅着宋如是转身回首,他心中暗暗得意,唯恐宋如是再次离开,他索『性』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
“庆阳府?悟空又怎会出现在庆阳府中?莫非缘觉大师父竟然到了庆阳府?”宋如是疑『惑』道。
“悟空确实是被缘觉大师父带入庆阳府的。当时我在王家做客,无意之间瞧见了悟空,这才知道原来缘觉大师父竟然也在王家,听小丫头说大师父是来为王家的老太太瞧病的。”周墨细细回想道。
“王家老太太?老太太生了什么病,竟然劳动缘觉大师父来瞧?”宋如是心中蓦然一跳,不由自主的问道。
“那老太太也算是客居王家,听闻得了重病,刺史府当中的大夫束手无策,只得由王家老爷出面去请了缘觉大师父来。”周墨不解的问道。
话说周墨本是拿悟空当个引子,好与宋如是搭上话,如今瞧着宋如是神『色』不对,周墨心中甚是奇怪,不知宋如是为何面『色』突变。
“客居的老太太,你可瞧见了那位老太太?”宋如是急声问道。
“那老太太的病极为严重,早已下不了塌了,口中又爱说胡话,所以我并未瞧见那位老太太,是以也不知道她的模样。”周墨摇头叹道。
“老太太如今如何了?”宋如是颤声问道。
“这个我并不知晓,我启程来长安的时候,王家老爷子犹自为老太太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