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ken“张婆子你去哪了?手上拿的什么东西?”石娘反问道。
张婆子支吾着说道:“奴家方才出门买些东西……”她口中说着,闪身进了厢房。
随着日头升起,清晨薄雾消散,屋檐上落下了这一天的第一缕阳光。
石娘正心神不定间,突地听到门响,她回身开门,敲门的正是方才的捕快。
“衙门查案,姑娘昨夜可曾听到什么声响?”打头的捕快问道。
石娘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奴婢昨夜睡得死,并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捕快显然有些失望,又追问道:“姑娘当真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
“奴婢自来睡得熟,上榻就睡,天明就醒。”石娘肯定道。
那捕快皱着眉头,也不再问话,只提着水火棍就走,倒是后面的捕快冲着石娘说了一句,“最近事多,姑娘还是莫要随意出门才是。”
石娘点了点头,那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出了巷子,石娘正要关门,方才那妇人又急匆匆的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姑娘可知昨夜死了人了……”
“什么人死了?”石娘惊慌道。
“就是那家的姑娘……”妇人随手指向隔壁院墙上的青砖。
“可是元娘?”石娘心中愈发不安。
“正是元娘,听说这元娘死的可惨了……”那妇人一脸神秘,刚起了个头,那厢就有个婆子唤她,“黑蛋儿娘,刚才的衙役你可瞧见了?”
石娘探出头去瞧,只见隔着两家院落的后门口立着个矮胖的妇人,正冲着黑蛋儿娘摆手招呼。
“姑娘还是小心一些才是……还有你家娘子……也要小心一些……”黑蛋儿娘急匆匆的去寻那妇人说话,只留着心头不安的石娘,站在院门口。
石娘看着那二人在门口小声的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两人便关上门进了院子。
石娘便也回神进了屋子,她刚才关上院门,又瞧见张婆子鬼鬼祟祟的站在水井边儿上。
“张婆子你在干什么!”石娘大喝一声,只听着“噗通”一声,有东西落入水中,接着张婆子转过身来,拍着胸脯,口中高声道:“姑娘的嗓门倒像是那雷公电母,只可惜了咱们这院落实在太小,倒是让姑娘没有用武之地了!”
“就姑娘这嗓子就应该去当个更夫给人喊更敲梆子去,或是谁家死了人了,就该去给人哭嚷去,就姑娘这嗓门,定然能够拔得头筹,到时候这方圆百里,谁家有个丧事白事都可以请了姑娘去!”
石娘心头上的火气一拱一拱的,她黑着脸走到水井边儿上一把推开张婆子,只探头看向井中,只瞧见打水的木桶在井水里上下起伏,旁的并没有别的东西。
“姑娘这是做什么?”张婆子愈发起高了嗓门,嚎叫道。
“奴婢倒要问问你究竟要做什么!你方才趴在井沿儿看什么呢!”石娘黑脸问道。
“奴家趴在井沿儿还能做什么?自然是要打水!”张婆子气势汹汹接口道。
石娘摇晃着井轱辘把那水桶提了上来,又把水桶提到太阳底下,对着光亮看那半桶井水。
井水清澈,在阳光底下泛着白光,石娘正看着,那张婆子突然窜过来,一脚踢翻了水桶。桶中的水洒了一地,顺着青石板的缝隙渗了下去。
石娘起身,心头火气,随手一推,把张婆子推倒在地,她口中更是怒气冲冲道:“张婆子,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奴婢看在娘子的面上给你脸面,不愿跟你撕破了脸去,你莫要以为奴婢是怕了你了。”
张婆子倒在地上,口中“诶呦”了两声,眼看院中无人,她便利索的起了身,熟门熟路的去薅石娘的头发,而后两人又撕打在了一处。
这厢院中热闹,外头的院门又悄然开了几户,那黑蛋儿娘挨家挨户串了一遍,这便到了正午时分。
郎中背着药箱进了巷子,老远就听到石娘高声喝骂的声音,他便加紧了脚步,急匆匆的奔家而回。
他拍了好一会儿院门,方才有人开门,门一开,石娘暴怒的脸颊就露了出来。
“郎中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张婆子是反了天了。”石娘余怒未消,她发髻散乱,衣襟散开,只穿着一只鞋子,另一只却是打着赤脚。
“这是她打的?”郎中问道。
“不是她,还能是谁!”石娘越说越气,“方才奴婢看她鬼鬼祟祟的,不过是问了一声,她就对着奴婢一通骂,奴婢哪里受得住这个……”
石娘话未说完,那厢张婆子便哭嚷着跑了出来,“郎中你可算是回来,石娘今日是要打死奴家啊……你瞧瞧奴家的脸……都要破了相了……”
郎中一瞧,见那张婆子的脸上又青又肿,嘴里头跟塞了个麻核桃一般,鼓着一边面颊。他就一脑门的官司,于是冷声说道:“你且随我进来,我这就帮你瞧瞧。”
郎中进了院门,那张婆子却顺着缝隙跑了出去,她一面跑的飞快,口中又不停的吆喝道:“奴家这是活不成了,这夫妻二人是要把奴家往死里打呢!”
她一路高喊着出了巷子,引得有几户人家偷偷开了院门,出来瞧热闹。石娘看那张婆子跑的飞快,口中怒道:“她今日这般走了,以后就莫要回来了!娘子若是责罚奴婢,奴婢就生生受着!合着奴婢实在受不了这张婆子了,这哪里是来接生的,分明就是瘟神上门!”
“石娘……”郎中回身掩门,口中劝道:“你也知道这张婆子是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