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两面性,虽然跟流月舞同行有着不可预知的危险,但这危险眼下还见不着。可此地的危险却是随时都可能出现,那些在今夜刚刚出现的血雾就是预兆。
流月舞是仙君修为,有她坐镇面对一些棘手的危险,想必还可以借一把东风。如此想来,与她同行还是可行的。
想通后,林子欣不再有意无意地躲避她的眼神了,坦然地对其露出了笑容。
她这一坦然倒是让流月舞有了几分意外,本能地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时间匆匆过,很快已至深夜,仙魔战场上的血雾越来越浓。虽然此时是夜间,可不知为何,整个仙魔战场似乎都处于一种很特别的状态。像是活了过来一般,也不知从哪里发出的亮光,让整个空间都呈现一种诡异的红。
此红非血红,林子欣感觉这样的血雾是污秽不堪的,身在其中全身都不舒服,干脆并了呼吸,转入内呼吸。
低头一看,灵舟下方的荆棘正在以惊人速度变幻着颜色,从暗红渐往血红转变。这就是血荆棘吧!
突然想起了,流月音一开始说的荆棘血晶,此时不是取血晶的最好时机吗?
林子欣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流月舞,发现她也是眼睛不眨的盯着血荆棘。
“血雾、荆棘血晶,这似乎都跟血有关呀?”林子欣低头深思,这时却听到了卢韦的传音。
“师妹,不要出声。听我说!”
林子欣扭头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说道:“大师兄,要不你再讲讲这仙魔战场的故事吧。师妹对此一无所知,你看这周围的血雾真是可怕啊。”
卢韦马上皱起了眉,他不明白为何师妹要阻止他的传音,他可是有了重大的猜测。
林子欣挪到他身边,打趣道:“大师兄不会就只知道这些吧?师妹还盼着能多长点见识呢。来一次仙魔战场多不容易啊。”
随后便在衣袖的掩饰下掐了他胳膊一下,眨眨眼。
卢韦知道她是想表达些什么,可却不能理解。
林子欣暗自叹气,若是月璃的话。还可以用唇语还可以用默写。但是对桃花眼师兄,还是免了吧。
“好,那师兄就将知道的全讲给师妹听。”卢韦虽然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两人很自然地盘膝而坐,卢韦突然一笑,他想到办法了。
“师妹,那我们就先从下面血荆棘说起吧。这东西平时只是普通的荆棘,顶多颜色有些异样。可每过五百年,也就是仙魔战重开之时会变得血红,你可知为何?”
林子欣也发现了。开口问:“为何?”
“还有这血雾,充满了腐蚀气,这又是为何?”
“为何?”她再次反问,但心中却隐隐抓住了重点。
“那荆棘血晶,之前师兄就说过了。这血晶通常被用来强力破阵。”卢韦又补充道。
林子欣沉下眼皮,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流月舞,发现她眼皮连眨了几下。
原来如此!林子欣明白了,明白卢韦刚才想传音的内容了。
“师兄请接着讲,似乎这荆棘血晶的用处还挺大的啊。”林子欣故作思考道。
说到这卢韦将脸一沉:“可这样就违背了我们仙宗的本旨啊,无论什么禁制都有破除之法,用这类伤天和的手法实在是让人不耻。”
“师兄说得可是血祭?”
“正是如此!”
话至此。林子欣再明白不过了,流月舞也是紫萝天界现在的主人,她来此寻找荆棘血晶,那目的自然是破除某种禁制。跟先前的独孤仙妃是一样的,只是她的手法还算是温和的。
莫非紫萝天界中有青帝留下的至宝,竟让她们如此疯狂。以至于不惜跟整个仙界为敌?
林子欣再次看了一眼流月舞,她此时已经闭目养神了,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在她身边的流月音又重新变成小妖狐,缩成一团睡着了。
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打量她,流月舞睁开了双目。迎上了林子欣的眼神。
“有事?”清冽的嗓音响起,感觉周边污浊的空气都被净化了一般。
林子欣微笑道:“流月道友,不知道小女子这样称呼可行?”
“请便。”
流月舞是仙君修为,跟他们互称道友已经是放低身份了,可她对此毫不在意,一个称呼而已。
“不知流月道友寻荆棘血晶,是不是用来破阵的?”林子欣直言道。
流月舞秀眉一蹙,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寻荆棘血晶的?”
林子欣指了指流月音道:“还未遇到道友时,幸伙说的。”
流月舞的眉还是皱着的。
一边的卢韦看不下去了,抛却流月舞的身份,她也是个大美人呀,美人怎能皱眉呢。
“师妹,你这话说得……。”
林子欣扭头瞅了他一眼,道:“我说什么了?我只是问问而已啦。而且刚才师兄也说过,用血晶破禁其实不好,若是禁制内有重要的东西,反而会污了宝物。不如跟我们说说,说不定师兄还能帮道友的忙呢!布阵、破阵,我们大衍仙宗可是行家,大师兄又是我们众弟子中的翘楚,相信一般禁制还难不倒他。”
林子欣将这话摆在明面上,她倒要看看流月舞怎么说。反正自己现在扮演的就是一个事事依靠师兄的脑残女,才不管什么里子面子呢!
流月舞起身,抬头看着她,好看的眉眼有了笑意,“姑娘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那处禁制乃是某位仙界大能布下的,小打小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