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被那一吼给震住了,有些动弹不得。
南门尊松开她,一个劲地开车,看那样子大有横扫大街的冲动,一只小手忽然搭上了他因用力掌控方向盘而肌肉鼓起的手臂。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的神情有点委屈,有点豁出去的那种意味,而这两者一结合,就表示她不情不愿!
他愤恨一挥手,将她的手整个打下,“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我看了不爽!我没要你做什么,你不愿意给我老实呆着去,虚情假意的,恶心到我了!”
安沁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被他这么一凶,就崩塌了,她伶牙俐齿地反驳,“我虚情假意,你呢?这些天,那些好那些纵容原来全部都是假的,我还觉得恶心呢!”
“你简直不知好歹!”南门尊愤恨一吼,“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他的愤怒,让安沁有些疑惑,难道他的好是发自内心的吗?而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可是,就算是那样又怎么样,还不是脆弱得像是泡沫,一戳即破!
但,起码他好过,安沁冲着那几天的好,忍下了怒气,即便是被他羞辱得体无完肤她都忍下了,整个人疲倦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闭着眼睛虚弱地靠在座椅上养神。
车名贵,自然性能也是其他车辆无法跨越的,那么快的速度,车内还是感觉不到一点儿的颠簸,遇见坎坷也只是平稳的摇晃。
车窗外,幽凉的夏风吹进来,她很快有些昏昏欲睡,就在她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车忽的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
安沁被冲力撞得皱眉,睁开眼睛正要张望,一张放大的俊脸压了下来,将她摁回了座位上,嘴唇被他狠狠咬了一口,又气又急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咬人的小狗!
她气得推他,“狗才咬人!”
他明明灭灭的眼神盯着她,只是一秒钟再度压下,动作比之前更加疯狂,仿佛积了满腔的愤怒与烦躁,恨不得在她身上发泄个干净,他疯狂地啃咬着她的唇*瓣,舌头不安分地突破她所有防备,长*驱*直*入。
他席卷了她,狠狠的、凶残粗暴的,###得她整个嘴唇又红又肿,他毫无知觉,只顾不断地深入纠缠,腰被他捏得生疼,她却不敢反抗,生怕身体的摩擦引得这男人发疯,他的样子已经想要将她吞下肚子,再惹一下,恐怕她会连骨头都不剩!
她僵硬着全身,任男人为所欲为。
终于发泄够了,他咬了她一口,才将她松开,坐回驾驶位上喘着粗气,安沁默默地将嘴擦干净,发现手指上有了血迹,翻找着车厢里的纸巾,这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
他眯着眸,凝视她的唇,眼底越发深沉,安沁赶忙将脑袋避开,“我下去透透气!”
南门尊才发现,他将车停在了一个山坡上,山坡下有万家灯火在闪烁,他也跟着下了车,全身燥热的欲·望被夏风吹散,他舒了口气,刚才真的绷得有些疼了!
他刚才还以为,他会不顾一切地要了她,可看见她死死握起的拳头,他居然怜香惜玉地松开了她,真是善良过头!
烦躁地掏出香烟点上,他急切地吸了几口,不知是胸腔内太多的火没消还是这几口吸得太急,他咳嗽起来,安沁知道这样咳嗽很难受,她刚刚就尝试过,想了想从车内拿出一瓶水递给他。
“喝点吧,润润喉咙!”
南门尊怔愣了一秒,随即冷笑道:“以为主动示好,我就会原谅你吗?做梦!”他霸道地抢过水,大口了喝了几口,才丢还给她,一个人融入夜色中,放诞不羁地在草地上坐下。
他抽着烟,猩红的烟头明灭着,一如他那双银曜石般璀璨深沉的眼眸,星光倒映下,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显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与寂寥。
那份滋味,让安沁的心头都泛起了酸味,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她才想起他匆匆离去的时候,“昨天,没什么事吧?”
南门尊瞥了她一眼,“昨天?”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昨晚一直没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关切很真实,南门尊却冷冷一哼,“你在妄想打听我的**吗?”
她顿时无语,黯淡下眉眼,不再说话。
她的沉默叫南门尊更加烦躁,猛然拉过她的手,“为什么问我?”
问了,不行,现在不问了,也不行!
对于他的喜怒无常,安沁有些无奈,只是凭着本心道:“只是看你情绪很异常,怕你出了什么心烦的事儿而已,你别多心,你若不想我问,我就不问了!”
他沉默了好久,最终掏出烟盒正想点燃,被安沁按住,“别抽了,你刚刚才咳嗽!”
不知道,是她的手心太温暖了,还是这句话真的很温柔,南门尊居然鬼使神差的将烟盒收起,“我这么对你,你还……”
安沁摇了摇头,“也许,是你心情不好吧!”当她想到妈妈住院,不也情绪失常,打了他耳光,还踩了他的脚,她却毫发无损。
他呼了口气,说不出话来,可能是她的温柔来得太忽然,让他压根无法习惯,安沁却只是想着妈妈的事,她触动极大,由己及人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哥,病了!”
“你哥?”那一秒,安沁的脑袋秀逗了,“你也有家人吗?”
南门尊黑了脸,“你不是见过吗?”
安沁呵呵一笑,“我一直以为你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