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是一款轻型战斗机,重量约十多吨,加上后面拖着的那枚鱼雷弹头二十吨,总共三十吨的重量……叫我举起来的话不算很难,但要传送的话,哪怕仅仅传送一厘米,也是难如登天的任务。

不过,我应该能找到一条出去的通道。

关闭座舱盖,我将灵能知觉延伸出去,找到了飞船的出口,仅仅在一百多米之外。其实那里本来并无出口,但不久前被混沌打中了一炮,贯穿了数个舱室,于是就有了通到飞船外面的路。

我闭上眼睛,伸出双手,全神贯注的凝聚灵能。在雷电面前,数十个集装箱同时摇晃着挣脱了与甲板之间的固定装置,纷纷往两侧避开,让出一条足以让雷电战机通行的宽阔通道。我再加了把力,让雷电开始缓缓向前滑行。片刻之后,通过头顶那个大洞,已经可以看到船外的太空了。

坐在我身边的西尔维娅明显松了口气,伸手去拉操纵杆。我连忙制止,“出去再说。”

光矛是一种口径很大的激光炮,在飞船外壁上融化出的伤口比口径又大了不少,但远远没到能容许雷电通过的程度。我不得不又撕裂了部分外壁,将口子扩大一些,这才面前将雷电移到船外——幸好运输船的外壳很薄,没有超出我的力量极限。

不好!刚出飞船,我就意识到坏事了。

身处飞船内部时,周围一切都相对静止或缓慢运动的,哪怕是面对敌人的枪口我也能从容应付。但是,到外面来一看,我才发现自己居然有着如此之高的速度!

或者说,如果将我自己看做静止的话,在我正前方,有一座如山般庞大的钢铁造物,并且正在越来越大,以每秒近百公里的速度向我砸过来,几乎快要充满我的视野!这是个什么概念?一时之间我完全接受不了——帝皇在上,这真是太可怕了!真不应该陪她出来一起发疯啊!

“你在发什么呆呢?快点把鱼雷也带出来,注意别碰到!那是触发起爆的。”西尔维娅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惊醒了一下。

对,鱼雷……我差点儿把这个忘了。还好,朝另一边看去时,我们的运输船还和我保持着相对静止,这让我心中稍稍好过了一些。

既然已经出来,我便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了。她一个小女孩子都不怕,我一个老爷们儿有啥好怕的?!

我小心翼翼的控制住鱼雷飞出船外,然后示意,“启动飞机吧。加速度不要超过三个g。”

快点搞定收工,这个地方我是一秒也不想多待下去了。

西尔维娅发动起飞机,操纵着它缓缓离开运输船。就算只有三个g的加速度,相对于运输船来说,飞机的速度也算很快了,可相对于前方飞敌舰,飞机的那点速度变化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而且我感觉,如果保持这种加速度的话,我们很有可能直接撞上去。

此时敌舰已经几乎近在咫尺,不出一分钟就要撞上了。西尔维娅大声喊道:“倒计时半分钟,然后松开鱼雷。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我只得闭上眼睛默默倒数。同时很好奇,在如此庞大的压力下,西尔维娅她是如何能做到专注驾驶的?难道她的意志力真的远远超过我?

我不太想承认这个事实。

沉静而狭窄的驾驶舱中,只有引擎的嗡嗡声。我在座椅傍边挤成一团,还是免不了与她身体接触。倾听之下,发现她的心跳其实比我还要快上那么几分,身体也在微微发抖。是兴奋还是恐惧?可别手一抖把飞机给摔了啊!

不知什么时候,她居然哼起歌来。

“朝着季风吹去的方向,

伴随那星辰与太阳,

远航,远航,

海的那边,有我们的梦想。

迎着飓风,立于浪涛之上,

穿越危机四伏的无际海洋,

远航,远航,

坚信我们前方,有个世界,

鸟语花香……

…………

…………”

虽然带了些颤音,但不像有跑调的样子,听起来还算优美。这首歌节奏缓慢,旋律平和,完全不是一首战歌,不过很有让人心情平静的能力。从歌词与旋律之中,我听到了希望。也就是说,至少西尔维娅不是来做自杀袭击的。

我默默听着,很快就放松下来,不再为前面不远处的敌舰感到担心。

但此时毕竟不是放松心情听歌的时候。突然之间,西尔维娅重重拍打我的肩膀,大声叫道:“投弹了没有?”

啊,光顾着听歌忘记了……

还好,就算在走神我也一直没有丢下宝贵的弹头,此时投弹应该也不晚。我正要收回灵能,忽然感觉飞机猛烈震动了一下。西尔维娅拉动操纵杆,让飞机做了一个大大的转弯,超过十个g的巨大加速度把我死死压在座舱一角几乎挤扁。在这种突发情况下,我本能的想要抱紧鱼雷,但二百吨的力量远远超出了我的控制极限,我把它弄丢了。

咦,我本来就应该把它丢掉的对吧?

我看到敌舰上的近防炮向我们发射了激光束,西尔维娅像是对这种局面驾轻就熟,我们在稀稀拉拉的激光束中有惊无险的穿行。又过了一秒,我们与敌舰擦身而过,敌舰那铁灰色的身影近在咫尺,彷佛打开舱盖伸出手去就能摸到。然而下一个瞬间,我们已经把敌舰远远的抛在了身后。西尔维娅拼命加速,像是要努力逃离鱼雷的波及范围。

我戳了戳她,很遗憾又略带惭愧的指了指座舱外面。

距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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