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梦到自己手刃隆庆帝而后夺得帝位。
越是距离目标愈近,宁宴清便做梦做的极频繁,很多时候往往上半夜惊醒,后半夜便了无睡意,若不是还有步安歌在一旁安稳恬淡的睡颜,他恐怕会控制不住的去府里的地牢。
地牢里,有不少当初背叛东宫后来隐姓埋名的小人,一个个被龙隐居找出来,每当他奉承隆庆帝到隐忍不下去的时候,便会去地牢中,在那里释放自己的暴戾和狠毒。
这处庄子还是隆庆帝在宁宴清救驾之后一并赏赐的,穿过庄子的溪水才解冻不久,素日里没有人来捕捞,不要说是钓鱼,便是直接在水里撒一把碎馒头,立刻便会围拢来一大群鱼,伸手捞便是。
溪水还很寒凉,宁宴清不让师攸宁下手,见她在水边拿网兜捞鱼不尽兴,索性自己脱靴挽袍的下了水,逮一条鱼便往师攸宁捧着的竹篓子里扔一条,素来沉静清俊的眉眼难得的神采飞扬,倒才让人记起,他如今也还不过是个才二十一岁的青年。
京城里的世家子弟,二十多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九成九的还混混沌沌的打马过街,呼朋登高来着。
去的时候,宁宴清直接将师攸宁背在背上,路过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时,还绕着树转了几圈,师攸宁生怕自己跌下去,将宁宴清搂的紧紧的。
后来她也发现了,自己越是搂的紧,宁宴清背着她愈是摇摇晃晃没个消停,索性坏心眼的放开了手,倒将宁宴清的吓的脸白了一瞬,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记,将背换成了抱才罢。
牡丹和红枫几个如今也历练出来了,很知道不耽误两位主子培养感情,跟着老娘在步府做厨娘的桔梗在野草地上挖野菜,头整治好了,是很不错的小菜。
晚上的观星,因为天转阴的缘故没有看成,师攸宁因为下午捉鱼的时候玩的猛,累的倚在床上半步都不肯动,看不成星星倒是也没多大遗憾。
其实,她心底很是得意,因为宁宴清明显气息清朗了不少,显然这样放松的法子是有效的。
宁宴清泡了脚,湿哒哒的便上床将自家夫人狠亲了一通,师攸宁捏着他的面颊将其扯了个四方脸,表示自己对晚饭时的全鱼宴感兴趣。
宁相爷倒也不强求,只说那也行,转而十分乖巧的替师攸宁揉起腿来,他识得穴位,按着倒还真舒服的很。
师攸宁起初还眯着眼享受呢,想着一会儿也替宁宴宁按摩按摩,算是礼尚往来,谁成想按着按着她便觉身上有些发凉,竟是已经被某个不老实的按摩师剥了外裳。
再后来么,师攸宁被吃干抹净,哪里还有力气惦记什么全鱼宴,只昏昏沉沉的梦周公去了。
她睡着了,却不知宁宴清倒是比之前还神清气爽,屈指在师攸宁鼻梁上刮了一记,感念的低声道“小机灵鬼儿”而后吩咐庄子上的人,晚饭推后一个时辰。
宁宴清素来聪慧,便是开始看不出自家夫人的用意,如今也明白了她是为着让自己放松些才想着许多主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二日清晨,师攸宁是被宁宴清裹在被子里带上山的。
庄子附近的山并不如何高,可看日出却是尽够的。
两个人相拥,眼见朦胧模糊的夜色渐渐散了青黑,地平线上朝霞渐聚,颜色也愈加鲜丽。
后,一轮红日羞答答的露出个脑袋顶,而后很便露出来全貌,将半边天映的通红,温柔而坚定的驱散着黑夜留下的寒意。
宁宴清的眸光映着东升的日光,只觉心胸开阔已极,心头的沉郁是被驱散的一干二净,他无比自信的想,三年内,自己一定可以将隆庆帝赶下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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