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了一圈,宋宓一咬牙,连忙走了出去,站在距离暗门极远的书架前,确保这中间的书架能够遮挡暗门,便随手拿了一轴密卷,蹲了下来。
此时的门以及被人打开了。宋宓一抬眸,原来是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看到宋宓蹲在地上翻看着密卷,也没多想,笑道:“宋大人,你果然还在这里。那边有些公务还需要处理,你先出来吧。”
看到大理寺少卿没多怀疑,宋宓连忙起身,将密卷放好之后迈步走了出去。
当大理寺少卿将密卷房彻底锁上的那一刻,宋宓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真要感谢这密卷房一排排的书架遮掩视线,成功将暗门遮了过去,如若要是被发现了,她怕是就惹上了麻烦。
随大理寺少卿出去,处理完公务之后,已经正午了。这个时间府里都已经吃罢午饭了,宋宓也懒得回去麻烦人,直接去了京城最大的酒馆。
随意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宋宓吩咐小二上两道招牌菜,心思却飘向了大理寺密卷房的暗门。
那暗门之后,到底是什么?
“呦,我当谁呢,原来是咱们新上任的大理寺丞啊。”当宋宓心不在焉的等菜时,身旁忽然传来刺耳的一声。
宋宓抬眼,看见说这话的人是谁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
“宋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本公子都等急了。莫不是哑巴了不成?”那人话落,身后的几位公子哥配合的哈哈大笑,活脱脱纨绔子弟找事的样子。
听见这话,宋宓无奈,只能起身道:“何公子,许久不见。”
这位何公子,正是户部何侍郎之子,当年京城纨绔在一起胡闹的时候,宋宓便和他不对付。
但是彼时宋宓身边有谢清晏这个左相外孙,兵部尚书之子在身边,加上宋宓老爹是御史台高官,一个不慎就会导致何公子的爹被宋宓老爹弹劾,何公子顶多就是呛她两句,就不敢再过分了。
可是,如今宋宓已经许久没有和谢清晏联系,能撑腰的宋御史也已经驾鹤西去,宋宓不过是个正六品的小官,每一年还是要接受吏部考核的,何公子这个吏部侍郎之子自然不怕她。
“呦,这可不敢,宋大人如今可是朝廷官员,怎么对本公子如此客气?”说罢,何公子俯身,甚是无耻地去扯宋宓腰间的玉銙带。
宋宓起身一躲,神色却冷了几分。玉銙带不仅是官袍上的装饰之物,更是代表品级和威严,他随意过来扯是什么意思?
这个何公子最好别给脸不要脸,他现在是白身,自己却有品级,她宋宓礼让的是何公子他爹,又不是他何公子。
“别躲啊,小爷还没摸过低级官员身上的玉銙带呢,抽下来,让小爷玩两天如何?”看见宋宓躲开,何公子目光带了几分阴冷,却是等着宋宓自己服软。
宋宓在心中冷笑。一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罢了,别说她宋宓给过他脸,就是不给他脸,谁也不会说她没理!
“何公子说笑了。这玉銙带乃是官袍一部分,怎能把玩?”宋宓依旧笑,眼中却闪过冷意。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何公子依旧不识趣,休怪她不客气!
“哈哈,那还不简单。”何公子大笑道:“直接把你的官袍脱了不就成了!”
说着,何公子一挥手,示意身后几个人:“走,咱们去扒了宋宓这一身官皮!”
听见何公子的话,宋宓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对于一个官员来讲,官袍就是脸面,何公子是扒一件衣服那么简单吗?是在打她宋宓的脸!
“姓何的,这里可是天子脚下!还有天理和王法吗?”宋宓憋了一肚子气,虽然想动手修理何公子,但是还是说了一句。
因为她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打人,打的他有苦没地方说!
“宋宓,此时此刻,老子就是天理,老子就是王法!要么乖乖把你官服脱了,要么老子亲自去扒了你的这身皮!”何公子显然是想侮辱宋宓想很久了,什么礼法也不顾了。
“放肆!”宋宓训斥了一声,身体却是在不停的变动。她又不傻,没有特工的本事,她一个人被这么多人打,要想不吃亏还是要靠脑子的。
“本公子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放肆!”何公子不屑,大声喊道:“走!这一次,本公子一定要扒他宋宓的皮!”
眼见几个人就那么不顾廉耻扑了上来,宋宓转过身,抱起了长凳,用力朝前一甩,有三个人直接被砸的哎呦一声,直接坐地上了。
都是世家公子,哪里受的了这番变故?站起身来,几个人神情都变的凶狠,更加狠厉的朝宋宓扑过去。
我哩个乖乖,这群人怎么那么吓人!打不起,打不起!这样下去,她会吃亏的!
宋宓一边闪躲,一边朝一群看傻了的人看喊道:“快去喊京兆尹!”
敢扒她宋宓的官袍,她宋宓是个文人,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直接动口鼓动别人秃噜他们一层皮下来!
似乎忘记了,刚才那个跃跃欲试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打人的是谁!
有人反应过来,赶紧朝京城应天府跑去。
这边何公子几个人已经打红了眼,完全不顾什么叫不叫京兆尹了,只想着羞辱宋宓!
宋宓一边照顾着自己的形象,一面朝京兆府跑去。别人叫终究不可靠,她还是亲自去的好!
她还在想京兆尹来了之后,如何把这件事闹大。
京兆尹是从三品,礼部侍郎是从二品,而她宋宓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