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带着三万兵马提前回来了!”那暗探扬声喊道,显然心情愉快。
原来那三万兵马,竟然是季珩的兵马?宋宓在心头懊恼那第一个暗探竟然都没说清楚,随即心头一喜,但是又不敢大意,静静的等着兵马来临。
骑着马的人自然速度很快,季珩很快就带着兵马在城门下停下来。宋宓一眼就认出来了季珩,连声道:“快些开城门!”
说罢,她自己快速的飞奔下去迎接季珩了。
沉重的城门再一次缓缓开启,季珩带着兵马进入,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宋宓,打马经过,微微俯身,单手将宋宓揽了起来,抱到了自己的马匹之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就这样被季珩拉上了马,而且在外人眼中,她们两个人是两个男子……
纵然是深夜,宋宓也觉得脸皮有些发烫,但是不好太过分,只好压低了声音道:“这里可是京城御街,还没有进宫!”
有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但是季珩还是将宋宓的话收入耳中,不由低下头,靠在宋宓耳边低笑道:“宋大人的意思是,要是进了皇宫,就可以随意了?”
明白季珩私下的意思,宋宓只觉得面皮发烧。这样的情况她也不好说什么,就当皇上打了胜仗高兴坏了,一时手抖把她拉上了马后来又不好丢下去的。
一行人飞奔到皇宫之下,守护着皇宫的侍卫差点就吓掉了魂。那么快,内城就被攻陷了吗?纵然如此,想着宋宓狠厉的手段,那侍卫还是不敢当逃兵,抖着声音道:
“来……来者何……人!这里可是皇宫!”
“竟然没逃跑?”季珩惊异的看了宋宓,心情愉悦的揉了揉宋宓的脑袋:“做的不错,看来宋大人手段非凡。”
“遇到点事情就抖成了这样,说明皇宫的侍卫素质太差。”宋宓却一点也不满意:“我素日敲打他们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叫的有底气,遇事就怂成这个样子,看来还需要另选。”
“都听你的。”在季珩和宋宓交流的时候,已经有先导官进去交涉,皇宫的门也已经打开,季珩就那样三更半夜在宫中纵马。
一路把宋宓带到寝宫,季珩翻身下马,伸出两只手,想要抱宋宓下马。
那么多宫人看着,怎么能如此逾矩?宋宓赶紧拨开了季珩的手,补救的说了一句:“感谢皇上体恤,臣的脚已经好很多,自己能下马。”
本来是补救,谁知道季珩听见这一句话,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声音不悦又带着关切:“你的脚怎么了?脚不舒服怎么不早说?朕派的那些隐卫呢,都是干什么吃的!”
说罢,不容宋宓抗拒,季珩直接伸手,霸气无比的抱起了宋宓,揽着她的腰身抱回了寝宫。
得,还不如不补救呢。宋宓闭眼,算了,流言蜚语这种东西,还是留给季珩头疼吧,她是懒得操心了。
小心翼翼的把宋宓放到了床榻之上,季珩身上盔甲都没有来得及解开,直接半蹲了到宋宓脚边,伸手要脱宋宓官靴:“你伤到哪只脚了?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宋宓赶紧抓住季珩的手,无奈道:“我那不是为了补救你对我特殊宠爱的原因,谁知道越描越黑。”
听见宋宓没有受伤,季珩这才松了一口,站起身打量了宋宓一眼,温声道:“来为朕解铠甲。”
数月未见,刚才又被季珩折腾一番,宋宓这才有机会静静的打量着季珩。
季珩原本在深宫之中久未出行,皮肤白的让京城世家贵女都自愧不如,但是这样一次御驾亲征回来之后,皮肤变成了小麦色,那双隼眸也深沉了几分,更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怎么,看朕看傻了?”季珩微微偏过头扫了宋宓一眼,虽然语气听起来正常,但是眼中的调侃之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懒得搭理季珩,宋宓起身为季珩卸下铠甲。这种事情宋宓并不熟练,还是在季珩的指点之下才勉勉强强脱了下来。
将铠甲扔到一边,宋宓想到了什么,忽然低笑了一声。
“想到了什么,那么开心?”虽然没有沐浴,但是季珩直接换了一件中衣,听见宋宓的笑声,随口问了一句。
“微臣记得自己在送皇上的当天看了一本坊市中的话本子,叫做《孤与爱卿解战袍》,如今的这情景,倒也合适。”
孤就是朕的意思,但是朕之一字,只有皇上一个人能够自称,话本子还是戏楼子都不敢用,只能用孤代替。
“还有心情看话本子,”拉上了中衣,季珩睨了宋宓一眼:“看来爱卿这段时日在朝堂之上过的很逍遥?”
逍遥就有鬼了!宋宓腹诽,逮着了这个告状的机会,把最近的朝堂的事情都告诉了季珩。
听完了宋宓的事情,季珩笑的很开心。笑罢之后,季珩看了宋宓一眼,沉声问道:“阿宓你困不困?”
困也不困。宋宓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好不容易季珩回来了,她心情放松下来,觉得睡个三天三夜都不是问题。但是她又不困,季珩终于回来了,凯旋归来,她的内心激荡,哪里还睡的着呢?
见宋宓不说话,季珩揉了揉宋宓的头发,冷声吩咐道:“来人!汤池准备好没有?”
季珩半夜回来,寝宫里的内侍们都惊醒而且忙的团团转,听见季珩的问话,乐启公公赶紧小跑进来道:“回皇上的话,都准备好了。”
“走。”季珩拉着宋宓的手朝后殿走去,还不忘记扭头给乐启公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