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沾着泥土,头上飘着桃花,手里拿着坛子,脚下踩着枝桠便是此时雪隐的真实写照了。
依着折颜教的办法,雪隐采摘了朝阳初生是的花瓣,当然了,不能带有露水,然后要洗净晾干,然后置于坛底,倒入白酒,最后封坛埋树下就好。
当然了,之所以她这么说是因为她只做了以上几样活,至于其它的……她依然不大清楚。不过慢慢试验着嘛,又没指望一次成功。
趁着折颜与白真上神谈话没注意,她把自己的香雪片代替桃花依次做了几坛偷偷放置在谁也不知的地方,雪隐踩了几脚,来年她一定能喝上自己酿(酿自己)的酒。
墨渊来时,雪隐正背对着他吭哧吭哧地刨坑埋酒呢,自然没看见,折颜背着手站在旁边看了看墨渊,笑而不语。
“十五?”墨渊轻生叫到。
正在干活的雪隐猛的停了下来抬起了头,动了动耳朵,却没再发现其它声音,真是的,这里是桃林又不是昆仑虚,怎么可能有师父的声音。
想着用满是泥土的手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没出息,才几日没见竟想出幻觉了,活该伤心伤肺。
看着又低下头苦干的雪隐墨渊弯了弯嘴角,复而看着折颜。折颜耸了耸肩,你们聊,我去看真真。
“十五。”墨渊慢慢向雪隐走近。雪隐猛的转头,真的是师父,扔下铲子便朝墨渊扑了过来,讲真,墨渊手臂微抬,他已经做好了接住他家十五的准备,无奈……
雪隐跑到墨渊面前来了个急刹车,沾着泥土的脸蛋微窘,“师父,我衣服有些脏……”要不我早扑上去了,拎着沾满泥土和桃花的衣服雪隐一脸怒其不争。
“呵……”墨渊笑出声来。白色长袍上沾满了泥土和桃花,此时的雪隐竟比旁边的桃花树更像桃花树。
“师,师父……”雪隐感觉自己被眼前这个放大的笑容迷惑住了,果然,不经常笑的人笑起来都是杀人于无形的武器。
墨渊将方帕拿出,轻轻的擦拭雪隐脸上的泥点。墨渊擦得极其认真,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脸,他也离她越来越近。
“师父?”雪隐不适应地偏了偏头,两人离得太近了,墨渊呼出的气息热热的落在她的脸上,她彷佛能感觉到她脸上手指的热度。
“别动,”墨渊另一只手附在她脑后,一只手依然轻轻地擦着,“马上就好。”墨渊目光下移,眼神落在了雪隐刚刚唤过师父的唇上,那浅粉色的薄唇微张,似乎在唤他上前去,一品其中滋味。
墨渊眼睛一暗,道:“好了。”便收回帕子后退两步。
雪隐晃了晃头,努力想把暧昧气息甩出去,“师父为何会来这里?”
为你。墨渊收回凝视雪隐的眼神道,“十七快过生辰了,为师来折颜这里取两坛酒。”
噢,对哦,十七马上就要过生辰了,雪隐拍了拍自己的脑子,真是的,这两天都玩疯了。看了看温柔注视着她的墨渊道,“既然如此,师父取完酒就先回吧,我再在这里带上几日。”
雪隐转过身去有些郁闷,哼,既然是来取酒的,那她回不回就无所谓喽,亏她还自以为是,以为师父是为她而来的……
“为何不随为师一起回去?”墨渊不明白为何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别扭起来了。
“我……我……既然我来此借住,总得帮折颜上神把活计做完,哝,还有许多酒没埋呢。”雪隐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这,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如此,为师便在此等你。”
什么?“不用不用,师父你先走,这么点活也用不了几日,师父你先走,徒儿随后就走。”
“……也好。”看着雪隐把他往外推的模样墨渊有些不愉,却不再说什么。
墨渊回去后,雪隐继续刨坑,可心情却没有先前那么明朗了,有一铲无一铲将酒埋好时,大半日已经过去了。
本应歇息地雪隐不知为何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有些心神不宁,猛的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忽然司音的脸在他脑海一闪而逝,雪隐左手握拳往右手上一砸,是了,司音陷瑶光府水牢!她怎么给忘了,想起来缘由的雪隐待不住了,急忙换好衣服冲出了门。
瑶光府
此时的司音一脸蒙圈,她就是瑶光上神?看着一身白衣飘飘,妆容精致的冰美人,司音想,难道就因为我白日里为她算卦摸了她的手,所以她要整我?
当瑶光身边的小仙娥提及墨渊时司音恍然大悟,猛然想起叠风与她说的话,这瑶光上神爱慕师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为了师父特意将仙府搬到昆仑虚,该不是……
该不是她为了引起师父的注意特意来拿我做筏子吧?!
“莫要出神,我们还没说完,虽你犯下如此大错,可我家上神却很慈悲,从今日起,你就随着我家上神,做一座前弟子,悉心修行,消一消你的玩性尘心!”那番话简直一个大义凛然了得。
司音心底嗤笑,她怎么不知道她犯了什么大错,还慈悲,既然慈悲又捉我做甚,看着摆弄衣袖,装作不在意的瑶光,司音心底十分鄙夷,我顽劣自有我师父师兄管教,岂用得着你这个谁谁谁来操心?
“我已经是墨渊上神座下十七弟子司音了,又怎会另投他门?想都别想。”
“放肆,墨渊如此风华之人怎会有你这种顽劣之徒!”
关…你…*…事…司音简直无奈了,不就是暗恋我师父求而不得吗?至于可劲儿的逮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