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此,皇甫华言登时红了眼,不管不顾此时身处的险境,只听得他大喝一声“驾!”,跨着马背的脚一踏一踏,直接单枪匹马杀开周围碍事的乩澜兵卒。
皇甫华言年少时战绩凛凛,如今又上沙场,虽然已有年岁,但是重操刀刃依旧卓越风姿。
他挥着手上的大刀,手快刀块,一边劈死一个。
他一头拽着马索,奔腾而去,只为极力紧跟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面急如焚火。
“皇上!糟了!”
姬权等人看到皇甫华言扬长而去,杀出一条血路随后渐行渐远,大喊着,却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
他的身影终究趋于一个小点。
留在原地杀戮不断的他们,暗叹不好。
皇上孤身一人入敌营,只怕,凶多吉少!
他们无论如何,也要跟上!
然乌泱泱的乩澜军队前赴后继,在皇甫华言彻底消失了身影以后,像是约好了一般,不断地包饶这些流霄兵马,故意断了他们与皇甫华言的相连。
战斗越发激烈,姬权以及赵长润等人均是担忧得焦头烂额。
皇上只怕是中了贼人的奸计了!
皇甫华言一路畅通无阻地前进,道路斩杀乩澜人无数个人头,明枪暗箭、刀光炮火不时扫射过来,他不停反上,步步如履薄冰。
眼见着越发接近乩澜的主要基地,他的心中不是不安,而是对于赵天丹的安危的越发浓烈的紧张。
乩澜军队驻扎在南顷关主要腹地,自从打退了驻守的流霄军队以后,反客为主,占领了绝佳的地位,易守难攻,四处又依山伴水,草粮水源充足,地理位置极佳。
十万乩澜军队经过多日的战斗,已经削减掉了一半,不过不排除他们后面还是有远道而来的军队补上支援。
一大队的乩澜黑色铁骑军占满了整一片山,皇甫华言深入到了相应的位置,却看到那道身影缓缓停了。
而随即,所有黑色铁骑军将他前后左右包围,是有这下他插翅也难飞的熊熊势头。
皇甫华言明白这是乩澜人“请君入瓮”的戏码,可是当时心系赵天丹,根本就没有多想。
他也从未想过要后悔。
眼见着那匹马上的两人缓缓回身来,那坐在前面的赵天丹依旧一副狼狈兮兮的样子,她的头发因为刚才被人掐着乘马狂泵而随剧烈移动的气流乱飞,此时有些凌乱。
这般映衬下,越发处境悲凉。
皇甫华言看着她被整得不成人样,朝着周围的兵马冷了一声:“南宫疏弦,你的目标是朕,你放过她!”
他知道,南宫疏弦肯定在这里!
而这个请君入瓮,根本就是他的主意。
阴险!
混蛋!
皇甫华言语毕,就听见一道款款的“哒、哒”的响亮声音在这兵海中格外鲜明。
那是来自于铁骑的马蹄,声音从容不迫,隐隐中还带着几分傲慢。
南宫疏弦慢慢从一队挡住他的人马中骑着马晃了出来,一脸不以为意。
他凉眸长且淡,只不过扫了一眼跟前被自己的死侍压制得死死的赵天丹,冷笑而出:“既然她选择了你,就该知道,什么代价,背叛孤的结局,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死,她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