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咋不能说?我明儿就去公社找公社主任说说去。就说您这支书多特殊啊。”
“谁说我不去抗洪的?我这是今天有事去不了,我明儿就去!”
青魂笑的更开心了:“这可是您说的啊,那我明儿就去河滩那片看看,就看看您在不在。您要没去固河堤,我就去公社。”
晏启久瞪了她一眼,大步从她身边迈过,就想走。
青魂才不会这么快就放过他:“启久叔,别忙着走啊,我还有事要告诉您一声呢,是这样,你家青峰哥,我瞧着人不错,以后你要是找我一回麻烦,我就去看他一回,我看他一回,就揍他一顿,您放心,我一定揍得他连您和我启久婶子都认不出来,哪天您消停了,我就消停了,您说我这建议怎样?您可千万别当我是我爸那好性子的人,我爸是个斯文人,可惜了,他生的闺女,却是个粗人,讲道理是不会的,就会动拳头。”
晏启久被她这话差点气死,又给吓的活了过来。
他知道,这丫头说得出来,那就真能做得出来。
心里又发狠,他还治不了一个毛丫头了?
晏启久就看着青君:“哟,这是你大伯家的小四吧?”
青魂也不等他说什么威胁的话,直接道:“是呀,我大伯家的,我小哥,您不会是眼神不好吧?这都不认识?眼神不好,可不能当支书,那上头来的文件,您要是一不小心看错了,传达错了上面的精神,那可不是小事儿。这眼神不好,会不会传染?要是把我也给传染了,看到你家启峰哥,我当成了山上的野猪,这一拳下去,万一给打死了,可怎么好!”
那个“死”字,她咬的特别重。
晏启久心头一跳,是啊,这死丫头,那是个能打死野猪的野丫头!
青君在边上眯了眯眼,笑了笑,才道:“启久叔是吧?您看我这回来也几个月了,都没把族里的叔伯们给认全了,对了启久叔,跟您打听个事,您知道陈大头是怎么出事的么?”
陈大头是怎么出事的,那满村里谁不知道?
晏启久见青君的脸上满是笑,但眼神却有些冷,心中也是一惊,满村都知道的人,这小子为什么还问?
青君继续道:“启久叔要是不知道,不如去公社开会的时候,私底下打听打听?这凡事,总得有个原因不是?前车之鉴,后世之师,您可是我们老晏家的人,我们都盼着您这支书,当的长长久久呢,您这支书要是不当了,不成了我们老晏家的损失?侄儿可关心着您呢。”
晏启久脸色阴沉,总感觉这小子话里有话,甚至让他感觉这是在威胁他,以前不深想还罢了,这话一提醒,多想一点,不由心惊。
“他陈大头犯了那么大的错,有什么好打听的?”
青君笑道:“也是,没什么好打听的。那启久叔,您忙去。”
晏启久背着手,拿出支书的气派来,正要走,青魂在边上道:“启久叔,我大姑和我小哥的户口可落下来了,可这宅基地,队里还没给分呢,您回头想想,这宅基地,给我大姑和小哥分哪儿,明儿我去河滩那块儿,刚好问您。您可得给我个准话,要是分的地不好,我们家可不依,对了,我瞧启长叔分的那处宅基地就不错。”
晏启长是晏启久的堂弟,才刚结婚,家里住不下,这才分了宅基地,不过先前农忙,没顾上盖房子,等农忙完了,这雨水也多,倒不如秋天再盖,因此那宅基地就一直放着。
晏启久一听,这还是威胁啊,要是不给她大姑小哥分宅基地,启长的屋子没盖,宅基地空着,这死丫头一准儿能把这分好的宅基地给闹黄了。
晏启久捏着鼻子认了这个亏:“这事我能一个人做主?回头开会的时候我去说说,急不来。”
“您放心上就行,不急,启长叔盖屋子前能定下就得咧。”
等晏启久走了,左泽堂才噗嗤笑出了声:“咱支书没被你气死,那是肚子里真撑了船啊。”
青君也在边上道:“你还要打人家儿子,是不是太简单粗暴了?”
青魂嗤了一声:“又不是古代朝庭里争皇位,还要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的,就这一亩三分地的屁大地方,一个村支书,还值当费那么多脑细胞?简单粗暴才有效嘛。秀才那么能讲,他咋不和兵之乎者矣?我现在,就是那当兵的。放心,拿他儿子威胁他最有效。就晏青峰那样儿的,我一指头就能点趴。启久婶子疼儿子疼上了天,我打了她儿子,她不敢来我家闹,不得跟她儿子的爹闹去?咱支书只要闲不下来,不就没那些害人的心思了?”
几人往山那边走,齐珩半响才问:“小五,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说支书?”
“嗯。”齐珩点头,“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这么个乖宝宝,他还知道帮人出气了?
青魂是真好奇了:“你怎么帮我出气?”
“找他儿子呀,你不是说,找他儿子有用?不过不用你打他,手疼。我和阿君有办法。”
“什么办法?”
“知已知彼,先了解他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再说吧。又不是什么难事。”
青魂惊呆了,看着青君:“小哥,齐三哥没开玩笑?他还会使坏?”
青君笑:“别奇怪,齐小三这孩子吧,他不是脑子好使么?别看他平时纯良的跟小兔子似的,他要真上心,那想出来的坏招儿,一准让人吃了亏还对他感激涕澪的,他是单纯,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