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台阶一级一级慢慢的下楼,从二楼到一楼的距离,她花了十几分钟,身边偶尔有同学一步两个台阶的爬上楼赶着在任课老师进教室之前踏进教室的门。

如音轻轻地把手指放在墙上,她把这面洁白的墙面想象成键盘,在上面添上了一些黑色琴键,手指轻巧地跳动,好像真的在弹奏一样。

跟随着这份感觉,她来到音乐教室外。

教室的门被锁了,不过如音会开锁。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夹子,往门里一插,轻轻一转就开了门。

教室的两边设有大音响,音乐教室里有架子鼓,还有古筝和电子琴,在远离门的那边有一架黑色的钢琴,在教室的后面还有一个柜子,里面放的是一些小巧一些的乐器。

如音掀开琴盖,轻轻触摸着琴键。

“喂,舒白,你生日到了,今年准备怎么过啊”莫凌天从后面搭着他肩膀,“今年是你十六周岁的生日,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

宋舒白无奈看他一眼“还能怎么过,虽然是生日,不过是长辈的借口而已。”

莫凌天摸着下巴头,“那倒也是,那些人都不是很关心生日的那个人,而是在意那天有多少人是自己可以结交的。”

宋舒白附和地笑笑,那个少女的倩影就浮现在心头。

他还记得他父亲告诉过他,在他十六周岁的生日宴上,会宣布他和安家大小姐的订婚消息,只是已经过去一年了,马上就要到他生日了,他还没有见到她。

那个婚约应该是不算数了吧,宋舒白心里涌起失落,他还记得当年她很喜欢在洒满阳光的音乐教室弹琴。

宋舒白向窗外望了望,阳光很好,和他现在的心情一都不相符呢。耳边像是听见了她在呼喊他的名字,脚步跟随着记忆地召唤,一步一步走出了教室。

莫凌天看见他双眼空洞,丢了魂儿一样,喊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眼看铃声就要响起,他叹口气,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恍恍惚惚之中,他好像听见安雅若正在弹奏,旋律由远及近,越往前,就越靠近那个充满着忆的音乐教室,琴声也逐渐的清晰,走到窗前的那一刻,宋舒白突然停下了脚步,制止着想要转头的念头,转过身背对教室。

他希望里面的人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这种希望他清楚地知道,这很渺茫,但是琴声里的悲伤是那么的沉重,除了她,再没有人能把那种心疼至极的感情融入到乐曲里。

如果这是一个梦,宋舒白想,那就让他在后一秒再看到真相。

时间终究不会停留,钢琴曲就要到了结尾,宋舒白猛然转头,穿过透明的玻璃,那个穿着白色校服的身影让他的心震了一震,口中喃喃地念着那个埋在心中已久的名字“雅若。”

那个背影就像听见了他的呼唤,缓缓转过了脸,只是宋舒白还是没有看见她的脸,抑制不住心中的急切,粗暴地推门而入,就在这一瞬间,那道身影就倒在了琴键上。

如音减慢了弹奏的速度,音乐就像是药剂,治愈了她心中的孤单,只是温暖的阳光依旧离她很远,她向着金色光芒的方向,仰起头,当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她的意识也随之沉没于黑暗,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耳边有人正在大声呼喊,她用力地想要听清楚,想要知道那个人叫的是谁,终于耳朵清明,她听见了“雅若”。

原来是她啊

宋舒白看见那个身影倒下,也没有看清楚她是谁,张口就叫了安雅若的名字。跑到她身边,宋舒白把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脸,只是拍了几下看清面孔之后,就松开了手。

这不是安雅若。

没有了支撑,那人的身体又向前软去,重趴到了钢琴上。

宋舒白原本直接走开,但是她身上的那条项链又让他选择了留下。

他还清楚地记得,安雅若就拥有那样一条项链,她说,那是她家里一种身份的象征,是万万不能离身的,安家的子女都会拥有那样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只是上面刻的字是不一样的,这个项链是安家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家里辈份高的长辈给带上的,这意味着从你诞生的那一刻,就是安家的人,你身上承担着安家一份子的责任。

宋舒白很想上去看看那条项链上的名字,只是那人是个女孩子,他不能那样做。

安雅茉触摸到手下的不平整,意识到这里是琴房,四下看了看,还好没有什么人,只是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有人喊她。

“是你”安雅茉看见来人,脱口道。

宋舒白疑惑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安雅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太大了,轻咳一声,坐直了身体,面不改色地说“认识啊,我们学校校草的其中一个,谁不认识。”

被她这么一说,宋舒白一想也对,于是他斟酌了一番,开口询问“那个,能不能请问,你的名字”

安雅茉故意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你问我名字干嘛”

宋舒白连忙解释“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你身上有一条项链,我的一个朋友也有一条一样的,所以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她。”

安雅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也不想地就答说“我不认识。”说完,她起身就离开。

“等一下,”就在这时候,宋舒白脑海里灵光一现,“你是那个提出要合并两个班级的那个生。”

“哎呦,真难为您老还记得。可是那有怎么样,我又不认识你。”

宋舒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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