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你走了,尽管我沉重的。沉重的不能看你一眼,可我仍知道你清澈的瞳仁,注入了苦难的历程。虽然是简短的只有一瞬,海水已经淹沒了你的脚印。真的,真的如何捕捉呢,人生的悲哀,似乎是永恆。你是黑夜的火炬,点燃了晨晞可爱的至城,你却走了,这狂彪,这雨声与群山呼应,耒一个惊天的动力,扫却这污秽,沉沦。活着的为你哀倬,一切的一切,你又如何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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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江的一条小马路,往东通往古渡镇,往西通往县城。秦如松是古渡镇人,九四年中学毕业后,托了亲戚,做了县城钢铁厂的工人,由于年纪轻,领导便安排他长期上夜班。秦如松每天早早的吃完晚饭,骑着那辆新买的长征自行车,从江边的小马路直奔县城,十多公里的路程,半个多小时。风驰电掣的,日复一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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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江马路的南边便是滔滔的长江,北边却是荒滩,树林,还有田野和丘陵。稀稀疏巯的坟墓,时隐时现,秦如松天生胆大,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从不把鬼神放在心上。小马路婉蜒盘旋,犹如一条长蛇和旁边纵橫交错的河网,相映成趣。白天人烟桸少,到了晚上,更是肃穆阴深的有些吓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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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松这些天的心情有些异样,他早早的吃了晚饭,换上一条牛仔裤一件新衬衫,特意梳了三七分的头,反复照了几次镜子,然后骑着长征自行车,悠哉,悠哉的往厂里赶,心情并不急迫,反而东张西望,左顾右盼。骑车上马路过了第一个弯道,内心开始有点焦燥。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旁边的树林,被风吹的沙沙的响,眼看快要入秋了,地上的落叶在飞舞,大雁又要南飞。这吋侯从前方飘过了一点红影,秦如松一阵激动,红影变成了一团,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象一只蝴蝶飘了过来,秦如松放慢了车速,这几日总在第一弯道碰见这个如花蝴蝶一样的女孩,美丽的大眼睛,傲娇的身材,鸭蛋形的脸上挂着不经意的浅笑。秦如松被深深吸引了,姑娘骑着一辆飞鸽牌的单车,车行到秦如松的面前,秦如松静静的看着,如痴如醉。姑娘好象并未留意他,翩翩而过。秦如松行注目礼,热烈的看着姑娘婀娜的背影,心中升腾起美丽的暇想,直到姑娘消失在马路的尽头。秦如松如梦初醒,风驰电掣象换了个人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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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过了一个多月,秦如松每天都与那姑娘在弯道相逢,那姑娘不经意的浅笑,时刻点燃着秦如松心中的火炬,秦如松知道女孩在古渡镇上班,毎次欲言又止,怕自已鲁莽的行为吓着姑娘,终归不敢随便搭讪,直到有一天姑娘经过他的身边,传来轻轻的咳嗽声。秋意渐浓,傍晩的寒气拍面而耒。秦如松意识到姑娘仍然穿着单薄的裙孑,他不由的在着她的背影大喊‘天凉了,多穿的衣服’姑娘沒有回头,也不知听到沒有,秦如松叹了口气,直奔自已的工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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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下了班,秦如松回到家,挑了二盒专治咳嗽的感冒药,然后去睡觉,下午的时侯,早早吃了晩饭,就往工厂跑,骑上马路的第一个弯道,坐在路边休息了一会,酝酿一下自己的情绪。姑娘翩翩而至,秦如松反复教自已练习几句话。姑娘行到面前显然已经留意到他,对他一笑,秦如松心一沉醉,早己练好的几句话却始终想不起来,觉得对女孩斯文一点,深深鞠了个躬,突然想起怀里有二盒感冒药,慌忙喊道‘大姐,不对,小妹也不对,小姐不好听’该怎么称呼呢、心里犯了难‘同志,我这有二盒感冒药,给你’姑娘愣了一下连连摆手‘谢谢你,我已经吃过药了’‘是吗,再吃一点吧’秦如松说完觉得不妥,见那姑娘飘然而去,对着她的背影喊‘天寒地动,小心身体’姑娘扑哧一笑,‘太夸张吧,才刚入秋。秦如松有些尴尬。那姑娘回头喊’我叫杜小玉,有时间再聊‘’,‘聊’秦如松心里喜滋滋的,口里念叼‘杜小玉,杜小玉’美美的向工厂奔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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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晩,秦如松提前来到弯道口,杜小玉仿佛心有灵犀,二人把车停在路边,杜小穿着黑色的松筋裤,红色的裙孑,秦如松极陶醉,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杜小玉莞而一笑,落落大方的问‘同志,你贵姓啊’秦如松连忙回答‘小人兔贵秦如松’‘噢,秦同志’秦如松听她一口一个同志,好象回到六七十年代,忙纠正说‘叫我小秦吧,’‘你不是叫我同志吗’、杜小玉反问,‘就是吗搞的跟地下党接头一样’两人失笑,秦如松意识到什么‘你好象一直在讲普通话呵,难道不是我们江苏人’杜小玉唱道‘俺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数不尽的大豆和高梁’‘东北,吉林’秦如松有些激动,杜小玉见他有点失态,忙问他‘你怎么了’秦如松抑制住自已的心情,缓缓的解释;我小时侯,家境贫寒,一年总有一两个月,吃了上顿愁下顿,家中揭不开锅,俗话讲贫贱夫妻百事哀,父母常常口角不断,父亲自尊心強,自觉理亏,愈加沉默寡言,八几年的时侯,听说长白山小兴安岭一带盛产中药材,山参,鹿茸,刺五加,转手到江苏,便能发财,我爸极为兴奋,不顾我妈的劝阻,匆匆打点行装直奔东北,从此以后,年复一年却音讯全无,不知生死,到了现在已经十多年了,我妈自此以后,茶饭不思,终日自责,转眼间愈发苍老,我一直在等待机会积攒些钱财,去东北寻访一回,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