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的软弱并没有让大爷改变态度，“把这给饿组啥，饿又不认识字，还有，人家喔死大厂长，一把手，不管你这碎死！”（人家那是大厂长，不管你这小事。）
那些文件，大爷连接都不接，直接把王仲一把推出门。
王仲想发火，可面对这个连字都不认识的文盲，他还是忍了，传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憋屈啊，王仲默默的把那些随便递给哪个企业都会被疯抢的身份资料装进包里。
吃了闭门羹，王仲只得在附近找了个小餐馆，准备先把饭吃了。
小餐馆不大，里边收拾的倒也干净，里面没人，王仲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这地方怎么就这么邪气呢，怎么哪哪都不正常啊，饭馆里连个人都没有，还做不做生意了？
“有人吗？”
王仲只能喊道。
“哎，来咧，来咧。”
里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呀不好意思，还么到上人滴时间，饿就在里面忙哩，怠慢咧，怠慢咧！”
一个皮肤略黑，身材丰满的中年妇女里屋走出来，边走边道歉。
“你想吃点撒？”
对于简单的秦省土话，王仲倒是能听懂了，知道人家是在问自己吃什么。
王仲为难的挠挠头说道：“我第一次来这，你们这都有什么好吃的？”
中年妇女早就听出王仲的口音了，当下说道：“你是燕京来的吧？你们京片子真好听！”
王仲一头黑线，燕京人一般不爱听外地人说自己是京片子......
在这小地方接连受到打击，王仲实在是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大姐，我是燕京来的。”
一句大姐把这中年妇女叫的眉开眼笑，然后她开始用半生不熟的“醋溜”普通话问道“小伙看你年龄不大，不像是来催款的吧？”
催款？什么情况？王仲不解。
“大姐，我刚毕业，分配道这个厂，刚才门房的大爷不让进，您说催款是干嘛的？”
对于中年妇女，王仲并没有隐瞒，这里离厂子这么近，以后打交道的时候长着呢，没必要。
听到王仲的话，中年妇女顿时“啊”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以燕京人，怎么分到这了？”
王仲笑了笑没做解释。
中年妇女摇摇头继续道：“这厂子，前两年是真不错，厂子门口每天都挤满了人，可谁知道，唉，这么大个厂子，说倒就倒了......这不，前阵子也不停的有人到厂里，可那些都是催债的，听说厂里欠了外边几个亿那！”
王仲从中年妇女，也就是这个饭馆的老板娘嘴里得到了不少的信息，这些信息都是他丈夫或者来饭馆吃饭的人说的。
“唉，没办法，那些个领导这管自己捞钱，谁管你底下工人的死活啊？”
老板娘最后做了总结，然后进里屋去给王仲做饭去了，也没什么菜，就是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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