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萦默然,不再多言。
灰衣人虽然这么说,可是明显却是在偏袒雪谣,她动手打伤了自己,可是他却连句重话都没有,更是别提什么惩罚了。
既是身陷囹圄。不得自由,那任她再说些什么也都是枉然。
“作为赔礼,这炼丹房中的书籍里有许多独门收藏,便随你观看吧,至于活计之类的,更是什么也不用做。”灰衣人边说,边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了木萦,木萦接过后打开一闻,便知这是治伤的灵药。
“雪谣虽然娇惯。不过幸好她知道分寸,方才没有动用灵气,否则那真是我的罪过了。”
“我不知谷主你抓我到此,究竟是何意图。”木萦没有虐待自己的打算,既然有疗伤药,那她也不会硬着脾气不接受。那样最后还是自己吃苦。可是灰衣人这反复不定的性子实在是让木萦看不出端倪。不知道他让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若说想要讨好自己,从自己这里得到到达七品炼丹境界的方法,那他也不会处处向着雪谣,而不是偏袒自己。可若是说没有这个想法,那自己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他又为何对自己好言相劝,还说让自己观看这里所有的书册?
这里的书册,当真是十分吸引木萦的。
这灰衣人应该的确是个高品阶炼丹师无疑,这里面的灵草与丹药,木萦全都看过一遍。发现品阶果然不低。而且,这里的书册中的内容,全都是关于炼丹的一些方法与技巧。
关于炼丹的玉简,木萦也没少看了,可是灰衣人的书册里的东西却是十分新颖,里面有些炼丹的手法,也是木萦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还有一些关于处理灵草的技巧,也是非常有用。
所以这三天时间,木萦除了查看这丹房里都有什么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读书册了,三日的时间竟让她觉得受益不小,这倒是意外之喜。
所以明明为雪谣刚才的冒犯而恼怒,可是木萦听到灰衣人说允许自己随意看这里的书册后,她心中还是生出一些窃喜的。
“岂止你不知,便是我自己都有些拿不定主意啊。”灰衣人长叹一声,好似有些犹疑一般。“若说不把灵力还给你,那你也没有办法炼七品丹给我看。可是若说还给你,那恐怕不出一天,仙云宗的人就会找过来,哎,真是难哪,难。”
“你想炼七品丹,我教你就是了。”木萦眼眸一亮,“你只要对我没有坏心思,那仙云宗也不会为难你,说不定还能因此结个善缘呢?”
木萦摸不准灰衣人方才所说,究竟是真还是假,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想的,那自然就是太好了。
不过随即木萦便得到了一个结论。
这灰衣人的性子太过善变,有时候想来,他简直就是精神失常。所以他口中说出的话,还是不信为好。
“还是罢了,这风险我冒不起,你啊,还是暂且留在我这谷中做客吧,以后我不会再亏待你了。”
说着,灰衣人就悠哉悠哉的离开了,看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哪里有一分为此而忧愁的样子?
木萦颇为无语的看着灰衣人走出房门,还非常自觉把这个屋子的屋门给关了上去,她不由得抽抽嘴角。
把灰衣人给的那瓶药打开,木萦衣衫半褪,把左边的皮肤给露了出来,只见她白皙晶莹的皮肤上此时正有着一道相当深的血红色伤口,伤口处虽然已经不再渗血,但是她的衣服却已经被血渍给浸湿了。
木萦疼的呲牙,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过了,尤其是当雪谣将鞭子打在她身上的一瞬间,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简直让木萦灵魂都有些战栗。
雪谣虽然动手时没有用灵力,可是她那鞭子却是一个法宝,材质自然非同凡品,所以打在身上痛感才会那么严重。
不过她应该还是留了几分力,否则木萦身上的伤就不会只有这么深了,恐怕她整个胳膊当场就会断掉!
当药膏涂抹在木萦手臂上时,木萦眉头一下子就放松了,那药膏清凉幽香,只是刚刚碰到皮肤,她就觉得手臂上的痛感好似完全不见了一样,当她把药全抹在伤口处后,不过一瞬间,血迹便再也没有踪影。再看她伤口处,只见皮肤白皙光滑,哪里还有一分受伤的样子?
木萦手指轻抚过已经恢复好的左臂,眼中冷意一闪即逝。
雪谣当时见到灰衣人时,眼里的惊慌是实实在在的,这就说明她的所作所为并不是灰衣人的指使,但是这却不能说明此事就与灰衣人毫无关系了,若是没有他的默许,那雪谣一介侍女,怎么会行事如此放肆,而且她刚出手没多久,灰衣人便出现了,这说明他很有可能一直在旁观,明明见到了那一幕,却并没有立即现身出来制止。
他这是想要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好让自己知道,她现在的性命完全掌控在他的手里,所以她若是识趣,就必须得听他的话,否则就连她的生命安全都没人保证?
木萦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药瓶,不由得嗤笑出声。
也罢,你想唱戏,那我就当个看戏的人,我倒是想要知道,你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这样想着,木萦就把衣服穿好,又开始翻看起这屋里的书来。
从这天起,好似有什么不一样了,又好像什么都还一样。
木萦每天的生活变的十分有规律,她白天时就会泡在书里,一本接一本的看着这里的藏书。吃饭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