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胡烈就不再看司徒峥,而是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青衫男子,脸色十分难看的道:“阁下无故插手我们四大门派之事。究竟是何用意?难怪我们要为门中弟子讨一个公道也不成吗,这便是你们青堂的处事之道?”
青衫男子闻言,眉毛微微动了动,却是不答话,甚至都没有抬头看胡烈一眼。
胡烈面上一寒,声音更冷,“怎么,青彦前辈便是如此教育你们的?什么不插手势力争斗,恐怕你们早就将祖师的规矩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听到胡烈提起青彦。这名叫素青的男子终于是抬起了眼眸,他的眸中空无一物,就像他面对的并不是一脸嘲讽之色的胡烈,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木萦没有毒害人。”
他的声音清冽如泉,干净的不含一点杂质,听起来像是天外传来的声音一般。他一开口。木萦便感觉好似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天地间只余下他的声音在飘荡。
说完这句话,素青就闭上了嘴巴,复又低下了头,手中还在温柔的抚摸着他的笛子,就像是他的眼中与心里除了这笛子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事物一样。
胡烈等了又等,最后确认素青说完这七个字后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这让胡烈愤怒之余又觉得颇为无力,他先前那么说,是想要从素青这里搞明白他为何要帮司徒峥。但是人家却完全没有解释的意图,这让胡烈心头暗恨。
“我想你一定是被司徒峥给蒙骗了。”胡烈对这个结局完全无法接受,他筹谋了这么久,用了当初的人情,还因此也欠了别人一个承诺,但是最终却被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堂给破坏了个彻底,这让胡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木萦的确是毒杀了众多弟子,这些许多人都是可以做证的。”
胡烈说完就转过身,刚想要叫门中弟子出头为自己证明,但是他刚转过头就愣住了。
除了元婴期修士外,他们丹香山弟子已经全都陷入了呆滞中,他从哪里找人作证?如此一来胡烈的脸上就有些尴尬了,他握了握拳,对着素青道:“不如你解开他们的禁制,他们自然会证明我所言非虚。”
“不必。”
素青很快给了答复,“造孽终要还,一切即有因果,胡掌门,你好自为之吧。”
素青说到这里就微微抬眸,似是看了胡掌门,又似是在看下方那些不能动弹的丹香山弟子,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接着便收起笛子,又乘坐着他的白云状法宝缓缓离开了。
他这边一动,那些之前保持默然的青衣人们全都有了动作,他们整齐统一的收起了笛子,然后就纷纷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这里。
百来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们一走,下方的修士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睛,恢复了清醒。
“司徒峥,这事没完,你休想以为有个青堂帮你就万事大吉了。”
胡烈显然是被气的不轻,人家从头到尾都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最后还留下了那么一句饱含深意的话,这让他听着觉得相当的怪异,又自觉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这让他心情越发的阴郁。
木萦听到胡烈这么说,还以为他会再继续发动战斗,因为在木萦看来所有的弟子都已经恢复了正常,而且素青他的人也都走了,依着胡掌门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放掉这个大好机会,怎么说也得把今日前来的目的达到才行。
但是接下来的事却让木萦大感意外,又是十分的迷茫不解。
因为胡掌门说完这话,竟然下令整个丹香山弟子全部撤离了!而且不仅仅是丹香山如此,万剑门和飘渺阁的人也在随后都离开了,木萦看的分明,水掌门和冷掌门离去时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而水掌门更是在离开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司徒峥。
墨轩也随着冷掌门他们走了,最后对着木萦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神情。
转眼间,方才还显得有些拥挤的广场上便只剩下了仙云宗的人,木萦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来回看了看,发现诸位殿主都显得有些兴奋,而那些先前被影响到的众弟子们则是还有些茫然,似是根本不记得之前他们发生过什么一般。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司徒峥便让所有的弟子返回门派,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并且交待了大长老好好处理这次门下弟子的伤亡治疗与奖励问题,然后就又和殿主们回到了门派里的主殿中坐下,自然,这里面也有木萦的参与。
“掌门师兄,你可以啊。”
青魅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她双眼冒光的看着司徒峥,就像是在看自己崇拜的英雄一般,“不仅早就通知了弟子们,甚至还把人家青堂的人都给找到了,传闻青堂上万年都没有对谁出过手,你是怎么搞定这位素青堂主的?这次的事真是大出意料,没想到那胡老头下手这么狠,连那等东西都借来用了,哼,幸好咱们有准备,不然岂不是要损失惨重?我们这次连护宗大阵都没有开启就渡过了这一劫,真是简单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人中唯一失去过知觉的便是只有伯鸣了,此时的听到青魅的话,只觉得心头疑惑越发的深了,他摸摸脑袋,不解的看看掌门,又看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