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灿因为不太相信胡熙珠的为人,出了堂屋之后便又后悔了,可又不能言而无信,临行前又回去悄悄提醒母亲:“娘,记得让丁妈妈去咱们铺子找常柳,让他去禹王台接我!”

碧云在一旁听到了,知道徐灿灿担心安全,便笑着安慰她:“姑娘,有我跟着呢!”几个女孩子逛禹王台而已,她还是能保护好徐灿灿的!

徐灿灿也知道一向干脆的自己过于犹豫不决了,只得叹口气,不再多说了。

马车是四人座的,胡熙珠拉着徐灿灿坐在了正座上,王青镯很自然地和碧云一起坐在了倒座上。马车前面除了车夫,还有一个王家的老仆跟着。

徐灿灿对王青镯的印象很好,她一向很喜欢这种单纯温柔的女孩子,便在路上和她说起了宛州家乡的特产风物。

谈起这个话题,王青镯变得健谈起来,她告诉徐灿灿,汴京这边的梨来自鲁州,和宛州的梨不一样,宛州的梨是绿皮的,吃起来有点酸有点硬,鲁州的梨太脆太甜什么的。

徐灿灿看她说得高兴,便也说起了家乡的物产,道:“咱们那边的桃子比这边的好吃,还有梅子,汴京没有见卖梅子的!”说起梅子,她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便又道:“不过,咱们宛州的西瓜没有汴京的好吃呢!”

王青镯掩唇轻笑:“咱们宛州还有一个好吃的,就是扯面,可惜这边没卖的!”

徐灿灿连连点头,很是赞同。

看她俩谈得投机,胡熙珠插话道:“青镯当然说家乡好了,以后再想回去,就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了!”

徐灿灿讶异地望着对面的王青镯。

王青镯脸都红了。

胡熙珠笑道:“青镯的爹娘是带她进京成亲的,她那未来夫婿是王二哥在开封府衙的同僚!”、

“恭喜恭喜!”徐灿灿不由看着王青镯笑了,“你成亲之后,咱们还一起玩!”

王青镯也很喜欢徐灿灿,闻言便立即答道:“好啊!到时候我去找你!”

胡熙珠看徐灿灿和王青镯越过自己勾搭上了,反倒把自己晾在一边,便有心使坏,道:“我说啊,你俩将来有可能很亲密,也有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徐灿灿和王青镯均默然,一时车内气氛有些尴尬。

禹王台在汴京城外东南方向,距离汴京外城并不算远,传说是春秋时晋国大音乐家师旷吹奏乐曲的地方,是一个环境优雅林木茂盛的园林。自从汴京城内的翰园被永安帝赐给了傅团练,城内仕女踏青游玩便首选禹王台。

王家马车出了外城之后没走多久,徐灿灿从车窗往外看,发现前面红墙之内林木森森,原来是禹王台到了。

众人刚要下车,徐灿灿便觉得身体有些异样,悄悄伸手摸了摸,这才知道自己月信来了。

她不禁有些慌乱,忙道:“先不要下车!”

听了徐灿灿的低声解释,车里顿时静了下来。

碧云忙道:“姑娘咱们回去吧!”

王青镯也恳求地看徐灿灿:“徐姑娘,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禹王台别的时候来也可以,这件事情不能等人!”

徐灿灿心中正有此意,见王青镯给了自己下台梯子,便道:“没办法,只得回去了!”

胡熙珠虽然有点不快,也不好说什么,便没说话。

王青镯忙隔着前窗吩咐车夫:“不去禹王台了,先拐回去送徐姑娘回家!”

马车调转方向,向西北方向驶去。

徐灿灿的心这才定了下来,含笑向胡熙珠和王青镯道歉:“真是对不住了!”又低声道:“月信一直都有规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乱了,让人猝不及防……”

坐在对面的王青镯握住她的手安慰她,眼中满是歉疚:“真是对不住了,我也没有预备!”

胡熙珠真看不惯这俩人第一次见面就如此亲热,但她还是有一些城府的,并不说什么,而是笑着透过竹帘看外面的景致,转移话题道:“咦,刚下过一场雨,这玉米杆子就长这么高了?”

徐灿灿和王青镯笑着附和了一声,也不多说了。

摸了摸自己屁股下面,徐灿灿确定自己的素白裙子一定被血霪透了,心里后悔死了,觉得自己答应去禹王台的时候,根本没经过大脑。

她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好几遍,可是不管怎么说,出了事情之后,除了想补救的办法,别的还做不了!

快到汴京城外著名的酒楼晏楼的时候,徐灿灿发现王家的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车夫“吁”了几声停住了马车,然后向后禀报王青镯:“三姑娘,二公子来接您了!”

听到他说“二公子”,徐灿灿想了想才把“二公子”和王青瑜划上等号,顿时尴尬极了,一是为她和王青瑜的前未婚夫妻身份,另外就是她正是尴尬的时候,实在不方便见人。

王青瑜打开窗帘,和骑着马立在车旁的哥哥打了个招呼,又道:“二哥,我得先送朋友回家!”

王青瑜笑着答应了,随意往车内扫了一眼,却发现徐灿灿坐在里面。

他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呆呆地看着徐灿灿。

徐灿灿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便低下了头,又侧过脸,看向西边,不愿和他目光相触,心里则在大骂自己考虑问题不周全!

王青瑜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移开眼睛,低声道:“走吧!”

他驱赶着马调转方向,随着马车往城门方向而去。

徐灿灿坐在车里想着心事不肯说话。

王青镯大概是没想到二哥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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