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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王氏叹了口气:“唉,你爹啊,都是你祖母太偏心,他是常年在你大伯面前矮了一截子!”

徐灿灿躺在母亲怀里:“娘,我以后名声不好嫁不出去怎么办呐?”

徐王氏还没开口,在堂屋喝茶的徐顺和便道:“怎么会嫁不出去?你生得这么好,还有爹爹给你备下的不嫁妆,傻子才娶你!”

接下来,他的语气好像没那么笃定了:“要不,咱们招婿上门?”

徐王氏隔着墙壁啐了他一口:“你就知道瞎着急,等这件事过去再说灿灿的婚事吧!”

徐灿灿躺在母亲怀里,想到自己虽被大伯扇了一耳光,却得以暂时摆脱大伯对自己的控制,心里惬意得很,翘着二郎腿晃啊晃。

徐王氏总觉得女儿身上有股怪味,原先还想着忍住,最后终于忍不住了:“灿灿,你身上是啥味?怎么闻着怪怪的!要不你先去洗个澡?”

徐灿灿这一天臭啊臭的,也习惯了浑身带着狐骚味,便耍赖不去,嘴里哼哼唧唧:“我快要饿死了!我快要饿死了!”

徐王氏心疼女儿,看她这样也不说她,反倒问她:“灿灿,晚上想吃什么呀?娘去给你做!”

徐灿灿觉得自己为家庭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因此理直气壮地边想边提要求:“我想吃糯米甜藕,想吃炸春卷,想吃绿豆薏米百合粥,想吃青椒炒鸡蛋,想吃凉拌茄子,想吃油泼香椿,想吃用蒜泥、醋和小香葱调的凉粉,想吃虎皮辣椒……”

她想吃的可太多了,说完扭头去看母亲,发现母亲怜惜地看着她,仿佛她是宝贝心肝一般,徐灿灿便放下心来,又加了一道:“我还想吃蒜蓉红薯叶!”

徐王氏统统答应,把徐灿灿的脑袋放在了枕上,又帮她盖上被子:“你现在娘屋里歇一会儿,娘去让老丁去买菜!”

徐灿灿忙又追加了一句:“让丁妈妈捎点杏回来!”现在的杏没了刚下市时的酸涩,又面又甜,入口即化。想到这里,徐灿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徐宜春住在国子监不回来,晚上徐家也就三口人吃饭,可是徐王氏带着丁妈妈在厨房做了一大桌菜,把堂屋的八仙桌摆的满满的。

徐灿灿卷起衣袖拿着筷子得意地吃着。

她第一个尝的便是油泼香椿叶。这个宛州家常菜徐灿灿也会做,先香椿叶洗净切碎,在上面撒上干辣椒面、切得极碎的蒜瓣和茴香八角等香料的碎末,然后浇上热油,就能吃了。

夹了一筷子香椿叶放入嘴里,徐灿灿只觉得满口都是香、辣、鲜和香椿特有的味道,简直是美味至极!

徐灿灿连吃了好几口。

徐王氏见女儿只吃香椿,怕她上火,就把蒜蓉红薯叶推到了徐灿灿面前。

徐灿灿便夹了一筷子吃起来。宛州人往往掐了红薯藤的前端嫩叶和嫩条用蒜蓉去炒,吃起来蒜蓉和红薯叶的鲜美中又带着丝甜意,又香又鲜。

最后,徐灿灿再次吃撑了。

对自己这个粗茶淡饭都能吃撑的女儿,徐韩氏很是无奈,劝说徐灿灿:“灿灿呐,要不,跟着爹娘去外面走走消化消化?”

徐灿灿不肯出去:“让人看到,我多丢人啊!不去!”

徐顺和夫妇也只好顺着她了。

傅予琛这一日的日程排的很满。

他从军营出来,便按照永安帝的嘱咐,马不停蹄地去拜访所谓的“三孤”,即太子少师蓝少琪、太子少傅丁修平和太子少保畅子英。

傅予琛首先去的是太子少傅丁修平的府邸。

丁修平亲自来迎,引着他去了自己的书房。

他原本便是傅予琛的老师,如今更是亲切,屏退下人絮絮地和傅予琛说了不少话,大意是要傅予琛韬光隐晦保存实力,小心舒国舅一派。

傅予琛知道老头子和自己说的都是贴心话,心中自然感动。

丁修平看他虽然不怎么说话,却是很认真地倾听着,便觉像傅团练这样不爱说废话的人当真比那些巧舌如簧之徒强上十倍。

太子少师蓝少琪不像丁修平是当世大儒,他出身大梁第一世家郑州蓝氏,对于傅予琛的拜访,他欢迎中带着些矜持,可是和傅予琛聊了一阵子之后(他说傅予琛听),便含蓄地提出自己的侄女很是知书达理。

傅予琛微笑:“如此正好,我表弟延恩侯世子周英正是适婚年龄,姑母正在焦急他的婚事呢!”

蓝少琪:“……”赶忙扯开了话题。他精心培养女儿可不是想要嫁给一个纨绔子弟的!

到了最后,他含蓄地向傅予琛表达了忠心:“蓝氏一族听从团练调遣!”他没把潜台词说出来:只要傅予琛是皇位继承人,蓝氏就会支持他!

永安帝把他给了傅予琛,就是想让他代表蓝氏一族支持傅予琛,到了此刻,他还是得表达忠心以便先站队。

太子少保畅子英是傅云章的同袍,也是至交好友。他是位看上去清瘦文气的老人,单看外表和举止谁也猜不到他居然是武将出身的兵部尚书!

他对傅予琛只有一句话:“从今往后,团练就是我畅子英的主子!”

从畅子英家出来,傅予琛又骑着马入宫见永安帝。

他心里存得住事情,对见丁修平他们的事情只是简单提了一下,没有多说。

永安帝见他一脸的疲惫,便不再多问。

黄琅指挥着太监们摆好了御膳。

所谓的御膳其实不过都是些温火膳,早就做好了摆在那里,吃起来没什么滋味。

傅予琛本来饭量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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