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朦朦胧胧刚睡着,就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了。
听雨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禀陛下,皇后娘娘和皇太子殿下到了!”
傅予琛当即坐了起来,用力抹了把脸,起身便下了楼梯。
听雨观雪正带着一群侍卫在下面候着,见傅予琛出来,便齐齐行礼。
行完礼起身,听雨便呆住了,结结巴巴道:“陛……陛下……您……您……”
傅予琛凤眼眼波流转,瞟了过去,听雨吓得当即不结巴了,只是说不出话了。
观雪比听雨冷静,当即道:“陛下,奴才帮您整理一下仪容吧!”
傅予琛这才发现自己下楼太急忘了梳发戴冠,身上穿着雪白的丝绸袍子,却忘了束腰带。
他打量了自己一通,发现自己确实衣冠不整,不过他很快便说服了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无须过多在意外表!
所以,他迈开长腿继续去迎接徐灿灿了。
刚走到内院门内,傅予琛便看到了头戴红宝莲花冠身披真红绣花披风的徐灿灿。
他顿时停住了脚步,凝视着徐灿灿。
徐灿灿是被众人簇拥着下了轿子走过来的。朱颜抱着熟睡的傅瑞跟在她后面。内院大门两侧挂着两个灯笼,散发出月光似的黄晕。
在这黄晕中她看到了傅予琛。
黑发随风纷飞一身白衣猎猎作响的傅予琛。
五官秀美细腰长腿的傅予琛。
徐灿灿向前快步走去,最后跑了起来,她扑进了傅予琛的怀里。傅予琛紧紧搂着她。
自春天分别,现在已经是九月了,他们整整分别了六个多月。
忙乱一阵子之后,众人都安顿了下来,傅宅恢复了宁静。
内院的三层小楼也陷入了安静。
朱颜、玄冰和两位奶娘带着皇太子傅瑞在一楼的大卧室里睡了,二楼空着,傅予琛和徐灿灿则住在三楼。
徐灿灿刚洗完澡,正倚在窗前看着月光下的大海,兼晾湿漉漉的长发。
已经是九月中旬了,若是在北方,夜里早就得盖着被子睡了,可是这空明岛风虽大,却一点都不冷,反而舒服得很。
小楼下面便是大海。
一道道海浪不断涌来,撞击在黝黑嶙峋的岩石上,发出发出轰轰响声,激起层层雪浪。
徐灿灿的心却觉得无限静谧。
傅予琛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
徐灿灿扭过头去,同他吻在一起。
傅予琛的唇柔软却有些凉,辗转吮吸啃咬的时候,扑在她脸上的呼吸却是灼热的,令徐灿灿迷乱沉醉。
她的手臂伸向了后面,试图去围住傅予琛的细腰,却没有成功——傅予琛掀起了她的裙子,扶着徐灿灿的腰肢便顶了进去。
他太高了,两人这样子有些不匹配,傅予琛便略略弯着腿,以适应徐灿灿的身高。
徐灿灿的眼睛早已湿漉漉的,她竭力去看月光下的大海,身子却抽搐颤抖不能自制。
傅予琛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低声含糊地问:“能弄进去么?”
“能……弄进去……全弄进去……我想给你……再生个儿子……”再生个与你很像的儿子。
第二天早上,傅瑞早早就醒了。他已经九个多月大了,早就会爬了,而且爬的很快,看得朱颜玄冰心惊肉跳。
爬了一会儿之后,傅瑞便想出去玩。朱颜就抱着他出了小楼,在小楼前的花园里玩。
大概是一夜没见母亲,太思念母亲了,傅瑞突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嚎啕声。
徐灿灿缩在傅予琛怀里睡得正香,母子连心,一下子便醒了过来:“傅瑞找我?我听见傅瑞的声音了!”
傅予琛垂下眼帘看着她,见她嘴唇被吻肿了,雪白的颈子上也被自己亲出了几个深红的印子,再往下雪白丰满间隐隐约约还有些青紫的痕迹……
他哑声道:“我下去陪他,你再睡一会儿!”
徐灿灿抬头看他,见傅予琛已经梳洗过了,戴着黑玉冠,穿着月白罗袍,束着黑玉带,愈发衬得面如傅粉唇似涂丹,更兼体态fēng_liú长身玉立,当真是一枚翩翩浊世美少年。
“你对阿瑞耐心点!”徐灿灿动了动,试图去摸傅予琛的手。
傅予琛的手没摸着,可她一动下面就流出不少液体来,尴尬之下,徐灿灿的脸瞬间红透了。
见她容颜娇艳,傅予琛心里一动,正要坐下,却听徐灿灿闷声道:“你还不去陪阿瑞?”
傅予琛只得起身下楼了——他确实也思念自己的嫡长子了!
傅瑞已经忘了傅予琛是谁。他呆在朱颜怀里,精致的漆黑凤眼瞟了傅予琛一眼,双臂搂住朱颜的脖子继续没有眼泪干嚎。
傅予琛也不说话,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拎着傅瑞走了。
傅瑞又嚎了几声,见于事无补,便不再嚎了,而是竭力扭动着他的胖身子。
傅予琛见他乱动,便改为拦腰掐住他的姿势,把小胖子带到了前面书房院子。
自从傅军占领东越群岛,东夷国也趁火打劫占领了越国的竹叶岛,越国难以两面抗敌,便派了使者前来与傅予琛讲和,而东夷害怕大梁与越国联合起来对抗东夷,也派了东夷的四皇子李苍穹作为东夷使者过来谈判。
英和、薛英、兰云等将领此时都等在书房院子的值事房内,等着傅予琛出来决断此事。
见到清平帝掐了个小胖子出来,他们知是皇太子,纷纷上前请安兼赏鉴皇太子的“英姿”。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