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早年起家的时候做的是药材生意,因为北方药材较少,所以他曾经去过南疆一次,但这事很少有人知道,就算钱宝都不知道,如今听少年说起他怎不震惊?
这已经不仅仅是震惊那么简单,而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
那个老中医也吃了一惊,这家伙年纪轻轻怎么能看出钱贵去过南疆的事情?难道他真的有什么超能力不成?
孙小宝道:“说说你去南疆发生的事情吧,最好一字不落。”
“这和钱宝的事情有关系吗?”钱贵紧张的看着他。
“钱宝被人下蛊了。”孙小宝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之前相遇的时候他就感觉钱宝发育的有些恐怖,之后他更是感受到钱宝胸部有一只蛊虫,正因如此他才会询问钱贵可曾得罪过他人,毕竟下蛊这种事若无深仇大恨一般人不会这样干的。
“被人下蛊?”钱贵面无血色,险些瘫坐在地上,他去过南疆,自然之道南疆蛊术的可怕,相传一旦有人被下蛊,活下来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孙小宝:“仔细想想你在南疆可得罪或者冒犯过什么人。”
“不用想了,我知道是谁!”钱贵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很多一样。
之后钱贵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他刚刚起家的时候去过一次南疆,因为正值年轻,加上人长的又帅气,然后在收草药的时候和一位苗疆姑娘发生了感情,两人很快就投入到爱河之中。
只不过在回到省城之后因为通讯的缘故两人失去了联系,而钱贵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并且和那个女子成婚,然后有了钱宝。
钱贵本以为事情早已经过去,可是当孙小宝说女儿被人下蛊之事,他才恍然清醒,有些事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引发了很多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女儿被人下蛊,绝对是那人的手段,她肯定是怪自己没有回去因此而怀恨在心。
“为何不见阿姨?”孙小宝忽然问。
“钱宝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因为难产去世了!”钱贵露出伤感的表情。
孙小宝摇了摇头:“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啊!”
“此话怎讲?”钱贵面无血色的看着他,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念想。
“钱宝所中的蛊名为母女连心蛊,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蛊术,起初这个蛊并非在钱宝身上,而是在阿姨体内。只不过当钱宝出生之后阿姨体内的蛊术也转移到了钱宝体内。虽然阿姨看似是因为难产而去世,实则是被蛊术所杀害。”钱贵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孙小宝已经检查过了钱宝体内的蛊虫,就连他都很意外,没想到会遇到这种难缠的蛊虫。
“不可能,我只是辜负了她而已,她不可能这样残忍的。”钱贵无法接受孙小宝说的事情,因为当年那段恋情是他生命中无法忘记的回忆,哪怕现在回想起来他依旧感觉甜蜜,他不能接受那个在他生命中占有很大位置的女人能残忍到这种地步。
“这就是因爱成恨啊!”孙小宝叹了口气:“苗疆一代思想传统,尤其是那里的女性,她们不会轻易和某个男人发生感情的,一旦发生此生必定会钟情于他,叔叔你辜负了她、这已然是毁了她的清誉,她不仅不能嫁给他人,而且还要遭受族人的非议。试想一下,她又如何能原谅你?”
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钱贵固然有错,但最大的错误不是抛弃那个苗疆女子,在他看来最大的错误是不该和那个苗疆女子发生感情。除非钱贵愿意留在那里,否则必定会辜负她。
“我···我能否插个话?”那个老中医紧张的举起右手,像是课堂上向老师提问的学生一样。
之前他对小宝哥是很不爽的,可是听到这他却发现一件事,自己在他面前真的连几把毛都算不上。
小宝哥微微皱眉:“恩?”
老者恭敬的说:“孙大师,我对于蛊术也曾听闻过一些,相传若要下蛊必须被虫咬,或者药蛊方可下蛊成功。钱先生自打在苗疆回来之后就未曾回去过,而且那个苗疆姑娘也不知他的住处,她又怎能在钱小姐母女俩身上下蛊呢?”
孙小宝道:“你说的固然不错,但母女连心蛊却不是普通的蛊术。其实这个下蛊的方法很简单,只需一根钱先生的头发即可,而后需要下蛊人的精血为引,如此一来便可下蛊成功。”
老者自然听不懂孙小宝说的话,但是他却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你能否化解我女儿体内的蛊虫?”钱贵没有心思去想往事,他现在只关心钱宝的安全。
孙小宝道:“能,但是···”
“但是什么?”钱贵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孙小宝摇了摇头:“我之前也说过,下蛊之人下蛊时不仅利用了叔叔你的头发,还有她自身的鲜血为引。一旦化解钱宝体内的蛊虫,那么下蛊之人将会受到反噬,轻则重伤影响阳寿,重则当场暴毙而亡!所以,你必须在钱宝和她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闻听此言,钱贵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双眸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茫然,他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复杂到这种程度,更没想到那人对自己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恨意。
“没有其它办法吗?”钱贵满脸绝望,他很希望女儿能够痊愈,但是他不想伤害到另一个女人,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做的孽,是自己辜负了她,如若不然那个天真善良的女人也不会变成这样。
孙小宝无奈的说道:“对方下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