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了一些事情。“还有提醒你一句,黑僦以后可能也会在哪里出现,你最好别理他。”
方楷已走出了宇仙塔,冰繇还在绝尘身旁,她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是不是有些事情想问我?”绝尘说。
冰繇也没有说话,她很认真的看着绝尘,很仔细的看。
走到塔沿边,绝尘摸了摸额头,说。“宇仙塔虽然也很高,不过却没有禁神山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你说这是不是心态在作怪?”
冰繇还在看着绝尘,没有说话。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绝尘说。
“我想认认真真的看清楚你。”冰繇说。
“看得什么样?”绝尘说。
“我觉得我开始有点不认识你了。”冰繇说。
绝尘笑了一下,冰繇追着问。“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就在这时,塔内的空气一阵波动,黑僦凭空出现在两人面前,身后还跟随着一个人。
“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灭世。又是兽王、又是姓韩的,不是灭世还会是什么。”
他居然直视着绝尘的眼睛。“绝尘,你最近可够疯了,比我黑僦还会找刺激。可不知,冰繇会不会也跟着你一起疯?”
绝尘笑了笑,看了一眼黑僦身后的那个人,说。“你身后的那个人是你新找的帮手吗?你又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给杀了?”
黑僦笑了笑。“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怎么敢杀你呢。要是我杀了你,帝祖回来问我要人,我到哪里找个像你这么样的人给帝祖。”
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是不是说:如果确定帝祖死了,我就不敢保证不杀你。
绝尘没有说话,看神色,他似乎非常了解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
“这个人叫疯狗,能力一般般,不过举手投足间杀掉个把人的能力还是有的,别以为他名字叫疯狗,就疯疯癫癫的。”
黑僦看了一眼身后的疯狗。“我看绝尘你如果要灭世的话,身边没有个像疯狗这么样的手下,实在说不过去。”
他接着说。“其他的比如救死扶伤、慈悲为怀这些小事他可能帮不了你,可你说灭世这种杀人放火、**掳掠的打手,疯狗他最适合了,你考虑考虑。”
“你都这么说了,我一定得好好考虑。”绝尘说。
“必须要认真考虑。”话刚说完,黑僦已带着疯狗瞬间离开了宇仙塔。
他的笑声依然那么响亮,依然那么讨厌。
“看这么样的状况,似乎他比我更像要灭世的那个人。”绝尘接着说。“你觉得黑僦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不知道。”冰繇说。
“明天晚上会有个很精彩的故事开幕,要不要陪我去看看?”绝尘说。
“不去。”冰繇仍旧很认真的看着绝尘,似乎还在等着绝尘的解释。
“待会也会有件有趣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尝试着和我一起去参与一下。”
看着绝尘渐渐走远的身影,眼前仿佛起了一层拔不清的雾,很虚幻很迷茫,曾几何时这个宽厚的背影如此的亲切、如此的靠近,曾几何时这个高大的身影已渐渐的附上迷茫的雾,模模糊糊,渐渐陌生。
冰繇看着窗外风起云涌同样有点看不清的世界,她淡定冷漠的脸庞渐渐的便起了些许变化,似乎想起了许多很久很久以前的有趣的事,然后她又看向绝尘走出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她便也走了出去。
黄昏!将黄昏。
天色虽仍昏暗,也并没有降下大雨,润泽大地。
这酝酿已久的大雨,似乎也害怕了世人厌恶憎恨的目光,只想在黑暗中窜行。
天际的那一片黑夜前的余光却在乌云中涌动窜走,挣脱束缚,奉献给大地。
美丽,伟大,洗涤心境,触动灵魂。
黄昏之际,能涌现这么样的景色,相比于短暂的夕阳,实在不能算是太坏的事。
张小妤今日的遭遇也不能算太坏。疑问还是疑问,想见一个人还是没有见到,仅此而已。
忘记,本就是人类无法避免的悲哀之一。只要是人,谁都会有忽然间忘记了一件事情一种东西的时候,这很平常。
张小妤当然也是人,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人。忘记一些事,本来她当然也不会太在意。
只可惜她也染上了韩亦轩的毛病,然后互相感染。
她昏倒在后山湖畔这件事,当然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她自己揣摩是被人袭击的。
是什么人袭击她?
为什么袭击她?
寻仇?
阴谋?
她本想借用梅子坞老师天马行空的脑袋和经验来揣摩这件事的原由,他竟然提都没提起。
她只能如韩亦轩所说的事出必有因,将这件事用阴谋论来揣度。
就这么样将一件事阴谋化了,的确太唐突,太武断……
她一直都相信人之初性本善。
人的内心世界也像这个现实世界一样,是光明的,美丽的。
纵然有黑夜,明月在。
只可惜,这毛病相互感染得太深,深得已成为乐趣。
张小妤和花白雪分手后,她便去了一趟后山的雪水湖。
雪水湖这地方,美丽却僻静,并没有太多人会上去。
她通常也只会在训练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后山的雪水湖前。
训练完毕,当然需要在冰冰凉凉的雪水湖下,舒舒服服的沐浴一下。
韩亦轩曾经好几次心疼她,女孩儿实在不能用冷水沐浴,她当然也知道这是一种很不好的坏习惯。
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