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刚才,我看她好好的,也不像有什么事,我……”
“没事是不是?”韩亦轩立即打断她的话。“我倒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宫舳还来不及问什么事,他就拉着她走。
韩阁学院,第七号训练场。
训练场里没有花没有人,还是什么都没有,便连那一座座堆起来像座坟墓的土堆都不见了。
只有一个人,现在花白雪竟一个人蹲在训练场一块空地上,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地上她写的那些字和图案,似已看得出了神。
韩亦轩和宫舳走进训练场,就看到花白雪蹲在那,他们都实在想不明白简直像只猴子一刻都静不下来的花白雪居然这么安静专心,韩亦轩忍不住说。“小妹,你在看什么?”
花白雪既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头,就算突然灵感涌现的学痴,也不会有她这么静。
这猴子究竟又在想什么捉弄人的法子呢?韩亦轩的好奇心也不禁被她引了起来。
于是,他就拉着宫舳也蹲了下去,蹲在花白雪身旁,花白雪的眼睛盯着什么地方看,他们的眼睛就也盯着什么地方看。
这处地方显然也已很久没有人来过,地上的草长得又嫩又柔,外边的那棵十多米高的大树虽然枝繁叶茂,树上好像还长出过果实,树下却很干净。
空地上她写的字和图案,凌乱而奇怪,韩亦轩看来看去也看不出花白雪究竟在看什么想什么。
花白雪忽然说。“这地本是我叔父在世时,颐养天年的地……”
韩亦轩知道她叔父就是韩阁学院前任校长花华夏,也就是现任校长任斯的启蒙老师。
花白雪说。“自从四年前我叔父过世,任校长就将这地给了梅子坞。梅子坞一向都很懒,这里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韩亦轩终于又忍不住问。“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花白雪霍然转过脸看了他和宫舳一眼,就又盯着这地看。
她又皱起了眉头。“前些天,梅子坞叫我来这里捉**旃,我挖了很多坑,之后……之后竟然就没了。”
她问韩亦轩。“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也忘记了一些事?”韩亦轩问她。
“恩。”花白雪忽然瞪大了眼睛瞪着他,好像现在才发现到身边的这个人是韩亦轩。“你来这里干什么?”
韩亦轩说。“我是来看……我是来找你的。”
花白雪说。“找我有什么事?”
宫舳说。“他有些话想问你。”
花白雪板起了脸,看了看他,居然只是对宫舳说。“他不是经常说我骗他捉弄他吗,我说的话他还敢信?”
韩亦轩笑了笑。“你说的话,我还不是每次都信了吗,难道你也忘了?”
花白雪忽然又看看他,眨了眨眼,也忽然笑了。
韩亦轩也笑了,他忽然发觉花白雪静下来不捉弄他的时候,看来真是个又美丽又大方的好女孩。
她又板起了脸。“很多事情我好像都不记得了。”
韩亦轩问她。“你是从那一天的事情就开始不记得了?”
花白雪说。“好像是五天前。”
韩亦轩说。“张郎前些天在韩阁学院后山发生了一些事,事后她却全记不得了。这事,你听说没听说?”
花白雪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我怀疑我也得了像她那样的病。”
韩亦轩眼里露出思考的表情。“以前我好像没看见过这里有棵大树?”
花白雪说。“这里好像以前就没有大树,我挖的坑,现在也不见了。”
宫舳说。“自从你叔父过世之后,除了梅老师和你,就真的再也没人来过?”
花白雪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梅子坞那个臭老头性子一向都很怪,学院里的都没有不怕他的,这里这么偏僻,也许也没几个人知道。”
宫舳抿了抿嘴,说。“既然没人会来,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去问问梅老师,这些事情也只有他会知道。”
韩亦轩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眉头紧皱,叹气说。“问不了了。”
宫舳说。“为什么?”
花白雪脸上也露出悲伤之色,似已要哭了。“因为他死了,前天死的,就连尸体都找不到。”
她又说。“梅子坞这个臭老头脾气差,性子怪,又懒又丑又让人讨厌,平时也老是捉弄我为难我,可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他暗地里对每个人都好,他为什么就死了呢?是谁狠心杀了他?”
宫舳吃惊的说。“是有人杀了梅老师?”
她并不像韩亦轩和花白雪他们那样,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杀与被杀的死亡,每个人都该珍惜生命。
花白雪咬了咬牙,轻轻的说。“一定是外面的人杀了他。”
韩亦轩说。“梅老师自从十年前进来学院之后,好像就从来没有再出去过。”
花白雪说。“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的?”
韩亦轩没有说话,因为的确是梅子坞跟他说的,他也不肯定。
花白雪握紧了拳头,说。“就算是真的,那就绝对是外面的人杀他的,多年的深仇血恨才能让一个人不顾生死进来韩阁学院杀人。”
“你还记得不记得,梅老师死之前有什么不寻常的?”韩亦轩说。
“梅子坞这个臭老头本就不正常,做的全都是怪事,他居然取笑我不开窍,最近还总是叫我学这个学那个,还教我结阵。”花白雪说。
韩亦轩疑惑。“他教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