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若想得太多,不但老得快,还会让很多好男人不敢靠近。
花白雪却便便不领情。“也有可能,他借着教导我的时候,也趁机将他要施下的阵法布下,这么样,岂不更好掩人耳目。”
导师教导学子,若这个学子不太聪明,导师亲自示范一次,理所当然,谁都不会太注意,再想太多。
张小妤没有说话,花白雪的假设似乎太大胆了,这个大胆的假设却可以让人将很多事情想通。
“小妤,你相不相信人世间有前世今生六道轮回这一回事?”没多久花白雪又问她。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张小妤开始打量这座古堡。“难道这些事情都让你联想到前世今生?你未免太大胆了。”
“如果我说出一些事情来,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花白雪说。
“什么大事情这么神奇?”张小妤说。
“我发现你很像一个人?”花白雪说。
张小妤突然听不懂,她问。“像谁?”
花白雪没有直接回答。“我在上山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东西。”
张小妤听着,她又发现花白雪好像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认真过。
花白雪想了想,说。“我看到一男一女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就在夕阳西下时,坐在悬崖边上。”
“这道悬崖叫殊途道,那个女人好像就是你……”
张小妤抢口,说。“那个男人就是韩明?”
花白雪迟疑。“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张小妤苦笑。“我虽时常都会做危险的事。可是,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去过什么殊途道的悬崖上。”
这个说话的口吻,韩亦轩也时常这么对她说,每次她都相信他了。
这么说话,好像都有让别人信任闭上嘴的神奇力量。
可惜,花白雪不是她,她也不是花白雪,所以花白雪又说。“我还听到他们的一些对话。”
张小妤说。“什么对话?”
花白雪说。“很多话我都不太记得了,大概是唾骂世人对他们的嫌弃和驱逐,我还听到女人对男人的称呼!”
张小妤说。“他叫什么名字。”
花白雪说。“女人叫他昱哥。”
昱哥?什么昱?他的姓氏是什么?
张小妤没有再问,淡淡的说。“你想得太多了,这些怪事本就不该是你想得明白的。”
花白雪终于笑了。“如果我不想,你怎么会想得到呢。”
张小妤居然也笑了。“那么,我岂非要谢谢你?”
花白雪说。“是我谢谢你,现在我知道的你也知道,我自然就可以拍拍屁股,什么都不用管了。”
“你不是个东西,简直就是狐狸精。”张小妤说。
花白雪笑得更欢乐。“骂吧,尽管骂,无论你怎么骂,我都不怪你。”
熊熊的烈火猛然地燃烧,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给于人的是温暖的遐想。
贱生的木材在它生命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霎那,释放出如恒星陨落滑过虚空的瞬间绽放出它生命中最灿烂、最有意义的光辉,这不是一件同样很伟大的事情么!
四人围着灶口而坐,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短短的一晚,发生的怪事却实在太多,他们还能安静下来,也已了不起。
张小妤的心却没有静下来,现在她只想赶紧回去,揪着梅子坞的白胡子,证实她心中的猜想。
她坐着的位置刚好就能看到大门口。
大门口的那堵画壁的屏障背后居然也有一尊神像,雕刻的神像,形态威严,栩栩如生,就像随时都会跳出来。
古老的城堡,七尊形态各异的神像,张小妤总觉得好像有点奇异,可她偏偏又说不出奇异在哪里!
她又看了看这七尊神像,看了看大堂正面画壁上的一家子。
她忽然就看到了奇异的地方在哪里了。
画壁上西下的夕阳,七尊神像怒视的眼睛居然都交叉聚焦在同一点上。
大堂正中的那一块大理石大地砖上。
这块大地砖上本来是不是应该有一样东西?
一个箱子,一张床,或者一种方形的东西?
张小妤已走了过去,围着这块地砖转,锐利的眼睛仿佛要看出这地砖上本来的东西来!
她又蹲了下来,抚摸着地砖与地砖间的缝隙,她也不是抚摸,她想事情的时候通常都会有一些习惯性的动作。
她仿佛又看到了一个梦,梦里的城堡地上刻画着一只又狰狞又凶残的大蛇图腾。大蛇长长的舌根伸出来,仿佛择人而食……
这方方形形的东西不是普通的床也不是箱子,是两座躺着人的石床……
这梦难道不是梦?
两座石床呢,怎么消失了?
她呼叫花白雪过来。“如果一个地方曾经结下阵法,有没有可能将它的阵迹呈现?”
现在,她已顾不得别人害怕不害怕,今晚的怪事已不少,再多一件也不紧要。
花白雪说。“本来没有的,碰巧我不是个听话的女人,碰巧我偷学到的就是这种法子。”
她已闭起了眼睛,她的嘴却在呢喃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待她睁开眼睛时,地上的图印便显现。
果然就像梦里的图印!
大蛇图腾外居然还有一个六角星的图形……
六角星是古人常用的封印图印。
在这建于洪荒似的偏僻山头上的古堡里,竟出现如此怪异,如此神秘的远古封印遗迹!
这座神秘的古堡究竟隐藏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