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里我才是主角,一个小小宫女这么多话干什么,就算是遗言也写了一大页了,本公主可等不下去了。”
当剑干净如初,闫祠上前接过,在规矩的往后退两步,和公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公主看着重伤徘徊在昏迷边缘的孟航:“你说错了,我很坏,一直都是。可是坏人也有好心的时候,既然她那么喜欢你,我倒可以成全她,让你下去陪她,愿你们黄泉路上,不再寂寞……”
沙漠沙土滚滚,两具尸体埋在其中并不起眼,风一吹,沙一扬,一切都回到了原状。
“公主,为什么你在孟航死前非要留下这么不美好的印象呢?多么没有意义的事情啊。”
没有了马匹,赶路行程就这样慢了下来,但是公主绝对不会徒步行走,此时身下的人形大马正爬的缓慢,在沙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印迹。
公主望了望太阳,看向遥远无边的沙漠:“只是不想别人误会本公主而已,本公主都坏的那么透彻了,他还看不见,本公主在他临死前替他治好了眼疾,他该好好谢谢本公主才是。”
人在地上跪行本来就慢,公主周围还有四五个人围着,形成一个半圆形保护圈,以防她摔下来,闫祠不紧不慢的走着,竟也能跟上公主。
白衣被带着燥热的风吹的飘然,闫祠亦步亦趋的跟着,话并不多。
刚才公主毫不犹豫一剑结果了那个为她做到如此的孟航后,他对公主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他能肯定,如果让公主在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之中,她一定会选择后者。
……
最终,公主也不是被人驮着过去的。
原先没在队伍里先去通传的快马,比公主早一步的追上了四王爷,赶在前头的祁浔掉了个头,就往回赶。
看到公主被晒的红扑扑的小脸祁浔是又心疼又好笑,将公主拉上马,圈在怀里,用衣摆给她扇风,边道:“大漠不比京城,气候燥热,你也敢来,不怕被晒黑。”
公主窝在祁浔怀里,懒懒的,就算被突袭后条件艰难了点,但是她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好吃好喝的都有,路上有人遮阳有人扇风的根本累不到她,可她就是故意的哼唧两声:“可不嘛,这次为了哥哥,本公主可牺牲大了。”
“父皇让你来的?”
公主斜睨他一眼:“不成吗?我的哥哥被别家姑娘不识好歹的盯住了,我这个做妹妹的不来把把关?”
祁浔摸到了公主腰间佩剑,一乐:“怎的,又要杀人?”
公主翻了个白眼儿,语重心长的叹气:“本公主看样子像这么凶残的人吗?打打杀杀多不好,放心,我这剑刚饮过血,暂时还不饿。”
祁浔戳戳公主的脑门:“在路上怎么了?还见血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了会,在准备启程时,祁浔故意骑着马在闫祠面前晃悠了两圈。
“病秧子,不好意思啊,本王如今只有一匹马,就辛苦你多走一些路了。”
闫祠未答,祁浔碰了碰公主:“你以为呢?”
公主这时有些困意,正在祁浔怀里闭目养神,闻此不耐烦的扭了扭头,依偎在祁浔怀里:“该怎么着怎么着,快走吧,天亮之前我要看到那个什么劳什子郡主。”